宁珩简带着轻一置办好干粮后,便带着轻一回到了马车停放的地方。
宁珩简把轻一手里提着的那袋包裹接过,掀开了沈然兮坐的另一辆马车的车帘,轻轻的把包裹放了进去,然后放下车帘,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与沈然兮坐在同一架马车上的素央本来十分的无聊着,看着主子突然放进来的这么一袋东西感到十分的好奇。
正在看书的沈然兮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这突然被放进来的一大袋东西,说道“素央,你拿起来,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莫不是神仙哥哥给她带了好吃的回来。
素央听了,自然是求之不得,便拿起了包裹,打开了,发现里面全是女孩子带的簪子,钗,钿,步摇……
沈然兮看着这么多饰品,感到惊讶。神仙哥哥这是要做什么?这些都是给她的?她哪里戴得了这么多啊。
于是,沈然兮看着素央问道“素央,你可有看上的,挑一些吧。”
素央连忙摇头,她可不敢,如果让主子知道了,她还不死定了。
宁珩简上了自己的马车后便拆开了刚刚小叫花子给自己带来的信来看,看完信后本来有些许凝重的脸并无变得轻松,却变得更为凝重。
华阳夫人,他知道她一定跟自己当初满家被先皇下旨灭门一案脱不了关系,可是,从很早开始自己便在找她了,一直都没有下落,她为什么会在阿姐那里,还被保护了起来。
正值下雨天,一群穿着蓑衣和草鞋,满身皆是泥巴的人相互支撑着往衙门方向前进,显得走在前头为首的人有些突出。
为首的人却不与其他人一般,并不需要其他人的搀扶,他腰挺的直直的,走前,敲起了门来。
过了许久,才有一衙役姗姗来迟的开了门。
衙役看着眼前这些用狼狈二字形容尚且是给足了面子的人,说道“走走走,这里是衙门,不是善堂,我们衙门可不是包吃包住的,这也不该由我们管。”
为首的人听了这话,打量了眼前这个衙役,是个新面孔,怕是师爷不知道从哪里招来的,说道“叫孔临前来见我。”
衙役听了,脸上那不耐烦的表情凝固住了。
孔临,那不是师爷的名字吗?难道眼前这人就是师爷说今天就会回来的宋大人?
在衙役还在思考,不知道怎么做好时,师爷来了,此时,雨水已经将为首的人脸上的泥巴冲洗了一半。
已经年近五十,身穿朴素的师爷一眼便认出了宋县令,拿起手中的扇子打了一下衙役的头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叫他们过来帮忙处置弟兄。”
宋县令踏进了衙门,在前方走着,不说一话,师爷赶紧跟上。
“他既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配在我的手下做事。”宋知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师爷出了一身汗。
如果今日在门口敲门的真的是前来求助的百姓,那该当如何?衙门里需要的是那些真心替百姓着想,乐意帮助百姓的衙役。
“大人放心,我等一下就让他离开。”师爷恭敬的说道。
跟在他们身后,随宋县令一起前往治水,顺利回来,身上满是泥巴的衙役们,听了宋知县的话,对宋知县的敬佩又多了一分,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是他们的荣幸。
不一会儿,衙门上仅剩的几个衙役便出来扶着他们去休整。
宋县令看着他们都被搀扶着离开了,才进了自己平时休息的地方去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
戴上官帽没多久,便有一衙役在外敲门说道“大人那日,沈国公曾派人来找过大人,说如果大人回来了便请大人去沈国公府走一趟。”
宋县令听了,拿着毛笔去标注已经积累了多日的案件的手停了下来。
沈国公?这般权贵约自己做什么。难不成他们真的不介意门第,想要与自己商量二丫头的婚事。
宋知县刚刚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自然是不知道城中张贴的承安伯的罪行,自己的大女儿已经逝去了,二女儿也“逝去”了的事。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刚集齐好了所有的人,出发去治水,却来了一封信,二丫头告诉她自己与沈予安情投意合,被临安长公主盛情邀请在荣国公府住一段日子的时候,宋县令想着她一向懂事,能自己随机应变,便没有过多担忧。
“我知道了,下去吧。”宋令县决定自己再加快点速度,处理好这些案件,这样自己明日就可以去看望大女儿和二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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