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主人怎么样,就连那奴仆阎婆子一家,就给了不少冷嘲热讽。话里话外,都十分瞧不起他跟村里的人,说什么“泥腿子”、“乡巴佬”,还有“没有见识的穷鬼”等等。
实在是,岂有此理!
奴仆敢这样,还不是受了主人的影响?若是主人平日不那么瞧不起靠山屯的族人,奴仆又怎么会这么嚣张?!
还不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仆。
更何况,这些奴仆,都敢逼迫嫡长女嫁给一个五十来岁的混子!
实在是,骇人听闻啊!
这样的族人,即便是侯府的人,他也不想再沾上一星半点了!
“啊什么啊?”二爷爷又白了他一眼,没有好气的道“我是说,不同意将长房这一支逐出宗族,只把京城侯府里的那些人,逐出宗族!”
“不是,族长啊,还不是一个意思?”族人都被他给说蒙了,满脸的疑惑不解。
“就是啊,族长,你说的我们都糊涂了!”不明白的,不止这么一个,许多人都不明白。
“你们傻啊?晓荷不是长房这一支的人啊?”
还是二奶奶,比较了解自己的丈夫。
二爷爷对妻子赞许的点点头“就是啊,晓荷这孩子,我看可以继承长房这一支的香火!”
见有人想要开口反对,二爷爷用力一挥手,非常强势的阻止了对方“长房这一支,在晓荷嫡亲的太爷爷那一辈,可是为族里立下过不少功劳的!”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好似在回忆那久远的场景。
“晓荷嫡亲的太爷爷,也就是第一任的忠勇侯,他对咱们族里可是不薄啊!没有他的帮衬,族里人当年能有钱修建族学?能有钱修建祠堂?能有钱买祭田?”
这时,又有不少族人闻讯赶来了。
二爷爷凌厉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十分的严肃“当初,你们的那位侯爷老祖,如果不是他伸出援手的话,族里如何能有那么多的人,可以有胆量有钱财,走出这山沟沟,并很快在外面站稳了脚跟?”
有从军的,有经商的,也有做官的,有在县里当捕快的。
这哪一个人,没有得到过这位老祖的扶持跟关照?还有提点,以及耐心的教导?
三十年来,第一任的忠勇侯,自从有了能力帮衬族人之后,为族里做了多少实事,多少好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如今,怎么能因为他的后人不争气,就把他也给驱逐出宗族呢?
做人,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的!
“可是,京城的侯府,能答应么?人家自己的老祖宗,人家能任由咱们,留在族里么?”有人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确实,这也是一个问题。”二奶奶有点无奈,深深长叹。
二爷爷却胸有成竹“我是族长,我说了算!京城的侯府,可以是长房的旁支,而晓荷是长房的嫡支!不过,必须分宗!晓荷这一支不分出去,就分京城的那一支出去!”
说完,又目光凌厉的,扫视了一下那几个跟京城的人走的很近的“当然了,如果族里有谁家,想要跟着京城里的那一支,我老头子也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