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会所停车场。
丁以柔站在宋禹珵的迈巴赫旁,看样子应该是等了一会儿了,只不过她穿得有些清减,这冬天时令的,还下着点小雨,也不怕冻着。
宋禹珵才刚和盛景熠击剑比赛完,虽然是获胜了,但是他并没有多开心,毕竟夏锦曦不爱他……比不比的,都是两个无相关的人自说自话而已。
他现在的心情说不上好坏,更多的是郁闷。
丁以柔出现在这里,怕又是盛景熠抹不开面子说的,也不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责怪自己兄弟,就当没看见这个人就行。
当然……停车场,细雨微风,香车美人,只要眼不瞎,就势必看得见。
只是……他不想被“打眼的人”扰乱自己的心情。
他确确实实略过,当没看见,径自绕过一边,不想却被丁以柔一把死死拉住,“禹珵,我好想你,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宋禹珵使劲抽出自己的胳膊,脸臭得像苦瓜,毫不留情,“丁小姐,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畏的人和事上,我记得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希望再看到你。”
“禹珵,你别这样对我。”
“丁以柔,如果你是老年痴呆我或许会原谅你忘记了。”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你能找到这儿,很明显你不是。”
“禹珵……我……”说着说着,丁以柔便贴在宋禹珵身上,柔情似水,卖力不已。
“丁以柔,你是不是有病?我说话,你是听不明白吗?”说完,宋禹珵嫌弃地用力攘开她,准备打开车门。
“禹珵,你别这样对我,我给你打电话你拒接,你公司我进不去,前台说不接受约访,我只好来这里等你。你能不能看在多年同学的份儿上,给我点时间。”
老同学?
多么的深情厚谊的说法!
好像再不听她说的话,反而倒显得他不近人情。
宋禹珵皱了皱眉,今天如果不严词拒绝,估计以后她还是会痴缠,“丁以柔,我再重申一遍,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麻烦你让开。”
“禹珵,我真的很想你……那么多年了,我的心里只有你。”说完,突然间丁以柔又像水蛭一样,紧紧地抱住宋禹珵。
宋禹珵鄙夷地看了一眼,不出狠招,看样子是走不掉了,他神色坚定,轻言淡语,“丁以柔,不是只有你的合作对象才会对你了如指掌……关于你在澳洲的那些事情,我想你应该不想被广而告之吧。”
丁以柔愣愣地盯住宋禹珵,眼底显而易见的慌乱。但她还是强作镇定,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不松手?
这种情况下,即便再有绅士的风度的人……现在也不能保持品质了,宋禹珵用力攘开,迅速坐回车内,一脚油门开走了。
丁以柔摔倒在地,嘴角一抹得意,眼底尽是狡黠,被摔一下又怎样,只要计谋得逞就行。
眼看着宋禹珵的车开出去很远,她站起身来,优雅地抖抖身上的褶皱,领了领披风,径直走到对面,打开车门,伴随着汽车轰鸣声,扬长而去。
应付完丁以柔,回到云鼎公寓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宋禹珵开了门,房子里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声响,静得怕人。
开了灯,云鼎公寓安静得很,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纱帘随风飘动。
餐桌上,是他送给夏锦曦的手表,手表下压了一个信封——宋禹珵亲启。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他有些慌了神。
白天的时候,他查看了夏锦曦的定位一直在云鼎公寓,所以他以为她哪儿都没去,没曾想……聪明如她,夏锦曦早已经猜到了手表里面安装了定位装置。
他颤抖着打开信封,字迹苍劲,别有风骨,内容极短到能气死个人。
【宋禹珵
我回家了,剩下的180万我会尽快筹清,请静候佳音。
落款夏锦曦】
看完信,宋禹珵一头黑线!
佳音是个什么鬼!
为什么要静候!
谁他妈管什么静候佳音!
宋禹珵被气得脸色铁青,手上劲儿大,信纸已经被他捏得变了形——夏锦曦,你居然敢偷偷溜走!你真的是太喜欢挑战别人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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