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放下筷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对姜景烁说道“哎呀,和五皇子聊天,都忘记我还有事呢。多谢五皇子宽待,苏某这就要告辞了,等你们大婚,定来饮杯喜庆酒。”
姜景烁看了苏素一眼,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苏素的小心思,但是他闷笑了一声。
“苏将军现在真是贵人事忙。那我自然不好挽留。对了,最后有件事情想和苏将军说一下。”
这句话让苏素站起来后,又坐下。因为姜景烁是不会说废话的,他最后要说的事,肯定很重要。
很有可能是用什么信息和她交易,且听他说说拿什么交换,值不值得苏素帮这个忙。
“你说你说,我就喜欢听大事,不是大事,我都不爱听。”
“自然是很大的事。你那位发小小六的表妹素儿,你认识吧?之前小六托我打听素儿他爹和妹妹的下落,怀疑他们没有死。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倒是发现点端倪,等什么时候苏将军有空了,我们好好坐下来聊聊,你也好转告素儿。”
苏素如遭雷击,呆若木鸡,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反应。
姜景烁调查到苏信和心儿的事?
如果他们死了,那么姜景烁此刻定不会拿这事来说。
因为苏素一直觉得他们死了,还需要他在说一遍?多此一举不说,还惹人又一次难过,苏素恐怕会忍不住揍他一顿。
所以,定是有不一样的答案。
想到这里,苏素虽面不改色,心却突突直跳。
恨不得上去掐着姜景烁脖子,让他快说,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冷静冷静。
“呵呵,五皇子还真是心慈。”苏素忍不住讽刺他一下,“我的事倒也不特别重要,不如你先和我说说素儿他亲人的事?我想她一定非常想知道,要是能知道这事,喊她做什么都行。”
苏素妥协了,这交易必须成交。
姜景烁总能抓住别人的软肋,一针见血,容不得别人犹豫。
“不急不急,苏将军先去办自己的事吧。反正你还要在这待一段时间呢。”姜景烁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苏素听他说的话觉得不太对劲,至于哪不对劲,她此刻没心思去想,满脑子都是苏信和心儿。
看来姜景烁是希望苏素先办完事,才能告诉她。
“好吧,那就留个悬念。我还是去办事吧。五皇子也不必太为皇子妃的爹担忧,好人有好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发现他踪迹来告知呢。”
苏素最后确认一下,姜景烁是不是要她去找薛凝霜的爹。
“暂时也不知道下落,还是别想的好,想得再多也没办法。还是过好当下,像我二哥似的这么洒脱,啥也不关心,反而是好事。”
啥?
苏素傻眼了。
他意思是去接近二皇子?
二皇子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不应该是三皇子吗?
而且,他不是担心薛凝霜的爹吗?找到他不就完事了!
怎么越听越糊涂。
“我等凡人自是不懂别人的想法。生活嘛,糊涂些是好事。不过有些事糊里糊涂的,搞不好就坏事了。”
“苏将军高见。糊涂有时候确实是好事。毕竟有些时候,表面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如同树与树之间,能被看见的部分是各在各处,谁能想到,地底下却交错纠缠呢。所以啊,不要太较真,尽量去做就行了,也许糊涂点,反而能有大收获呢。”
跟着二皇子能有什么收获?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苏素能够留在京城的日子也就到姜景烁大婚结束,满打满算就天,再待下去,皇上怕是夜不能寐了。
“是啊,人还是想开些的好,离五皇子大婚差不多还有四天,到时候不知下一次见是什么时候,这次五皇子忙于婚宴,苏某就不叨扰了,下次有机会,定要好好和皇子大醉一场才痛快。”
“呵呵,苏将军什么时候离开,不也得父皇恩准才行?放心吧,有的是时间。”
有的是时间是啥意思?苏素有些疑惑。
接着猛然想起刚才姜景烁似乎提过,她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会发生变故让皇上留下她?
这一趟串门,让苏素云里雾里。好像都明白了,又好像明白的和姜景烁说的不是一回事。
毕竟,奸诈的人的小心思,正常人怎么可能全懂。
罢了,反正尽力就是了,万一失败了,那也怪不得自己。
“不知不觉都聊了这么长时间了,苏某真的要走了,明日就开始忙自己的事了,期间需要帮忙的地方,五皇子尽管吩咐。苏某告辞,回见。”苏素站起来,准备离开,回去捋清楚头绪。
“好。下次见。”
两人互相行礼告别,苏素走到门边时,姜景烁突然喊了一声,“苏将军。”
苏素疑惑的回过头。
“京城虽然一片太平,但是,你毕竟很少来,坑蒙拐骗的人不少,你自己小心些。”
这是担心?
好吧,有他这句话,心里的忿忿不平稍微好一些。
反正也习惯了,每次遇见他就没好事。
“放心。”
离开五皇子府,苏素回到客栈,躺倒床上,仔细回忆一遍姜景烁说的话。
从头捋一遍。
薛凝霜的爹不见了,她求助姜景烁。
姜景烁发现是刘通所为,但是毫无办法,因为他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不能有大动作,而且,他轻举妄动怕惹怒刘通,直接杀了薛凝霜的爹,所以任由刘通的人进入他府内监视。
刘通监视姜景烁并非皇上授意。
苏素之前以为刘通是和三皇子勾结,但是姜景烁意思,是和二皇子?
二皇子肯定不是善茬,但是苏素第一反应是三皇子,为他现在应该比起三皇子要急迫些。
毕竟二皇子有亲娘,三皇子那可不是亲娘。
涉及的到生死存亡、利益纠葛,淑妃定然会不顾三皇子的,所以他必须另辟蹊径。
二皇子倒也不是不可能,他虽然有外家帮扶,正因为如此,姜景烁现在的身份,才让他心里很膈应。
好像本来就是囊中之物的东西,却生出变数,自然要先解决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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