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眼紧闭似乎是昏迷了的赵石三人,苏牧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三人身上的气息十分稳定,应该只是昏迷了过去,性命并无大碍,只是苏牧正要出手营救,一名身材魁梧的阿修罗男子伴随着一名身材有些佝偻的老阿修罗走了过来。
“族长,族老。”
看到两人出现,几名阿修罗当即单膝跪地,右手捶胸,恭敬的对两人行了一礼,而苏牧也是立刻收敛了法力,有样学样朝两人行礼。
这两人分别是阿修罗族的族长因梵罗以及族老摩多罗,是阿修罗族中地位最高的存在,同时也是阿修罗族的至强者。
尤其是这位看起来奄奄一息仿佛随时会死去的族老,更是掌握着沟通祖地的能力,随时可以借用这阿修罗界的力量为己用。
原先苏牧还有忌惮两人,只是如今亲眼所见,却发现两人似乎并没有那么强?
“嗯。”
因梵罗微微颔首便示意让几人起身,看了眼身旁的族老,族老当即会意,走到昏迷的赵石几人面前,自己端量了一番之后,原本宛若树皮般皱缩的脸庞顿时露出了笑颜。
“父神庇佑,终于给我们送来新的族人了!”
听到族老如此之说,族长的眼睛顿时一亮,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道:“好,好,好!我阿修罗族终于有希望了!苏利摩,立刻将他们送往祖地,只是之后就要辛苦族老了。”
“一切为了我族!”
“为了我族!”
看到两人如此兴奋的模样,苏牧却是越发疑惑,瞥了眼身后的苏利摩几人,发现他们同样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
他们几人才几十岁,和阿修罗族平均两百余岁的寿命相比,他们还只是处于青壮年,族里很多东西他们是没资格知道的。
不过看样子,他们并不打算伤害几人,赵石几人暂时应该是安全的,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摩多罗的说法却是让苏牧有些在意。
新的族人……
就在这时,几人身后的破界主塔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一块块碎石不断掉落,引得诸多阿修罗一阵恐慌。
不同于其他破界塔,这座破界塔是整
个阿修罗族的核心,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么这阿修罗界必然会毁于一旦。
“不用惊慌,应该只是那些人类找到旧城了。”
因梵罗见状当即朗声安慰周围的族人,向苏利摩吩咐道:“苏利摩,你通知下去,让所有青壮族人做好准备,待会更随我一起上去。”
“是,族长!”
苏利摩捶胸领命,带着其余几人去传单族长的命令,苏牧当即也要跟上,却被因梵罗留了下来。
“阿楼那,你和席那罗一起带着这几人和族老一起去祖地。”
因梵罗指了指地上的赵石和“苏牧”四人,示意苏牧和另外一名席那罗将其带上,接着说道:“你和席那罗都是我族少有的天赋者,记得好好向族老学习。”
“是!”
“剩下的就交给族老了,我也去旧城看看。”
说完,因梵罗和族老微微颔首致意,便大步朝主破界塔走去。
苏牧见状心中好奇,不过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一手一个将赵石和贾义拎在手上,和席那罗一起跟着摩多罗朝祖地走去。
祖地的位置在主塔的西面,距离阿修罗的聚居地有不少的距离,不过阿修罗族皆是人高腿长,虽然提着两个人,还是很快便来到了祖地,苏牧和席那罗皆是十分好奇的四下打量。
平日里这祖地除了族老和族长,是不允许其他人随意进入的,所以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这祖地的真实面貌。
不同于其他建筑的简单明了,这祖地的构造十分考究,似乎暗合某种规律,甬道的墙壁上更是雕刻着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壁画,只是年代有些久远,显得有些模糊,有的甚至已经损坏了。
第一幅画,一名道人自血海中诞生,手持双剑,脚踏莲花,悬于血海之上,仰天长笑。
第二幅画,道人看着空空荡荡的血海,神情落寞。
第三幅画,道人高坐莲台,身边站着四名造型诡异的阿修罗,更远处则是广阔无垠的血海,无数阿修罗族正在对道人顶礼膜拜。
第四幅画……
这些壁画讲述的似乎是阿修罗族诞生的故事一直到搬入这阿修罗界的故事,可惜其
中几幅壁画损坏了,苏牧没能看到阿修罗族搬入这阿修罗界的原因。
而且,这壁画上似乎有隐藏着一股别样的力量,蓄势待发。
苏牧猜测这应该是祖地的防御措施,若是来这里的不是阿修罗,恐怕就会遭到无情的打击。
苏牧一边查看壁画,一边跟随着摩多罗缓步前行,终于穿过了这条长长的甬道,来到了一处巨大的石室中。
石室十分宽阔,入眼便是一尊身背双剑的道人雕像,就是壁画上的那名道人。
而在道人的两旁,则是两两分布,站着四名阿修罗,皆是造型奇特,迥异常人。
而在石室的正中央,则是摆放着一朵血色莲花。
这莲花也不知道是由什么材质构成,通体成血红色,上面更是闪烁着道道流光,显得无比神异。
不过,苏牧却并没有注意这血色莲花,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排雕像上。
从他踏入这间石室开始,苏牧就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而随着他逐渐靠近那双剑道人,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在前方带路的摩多罗突然停下了脚步,恭敬的在这五座雕像面前跪下磕头行礼,苏牧两人也是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
行过礼后,摩多罗这才转身,指了指中央的血色莲花,道:“将这四名人类放上去。”
苏牧闻言微微皱眉,并没有急着放上去。
这地方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仿佛心中的所有秘密都会被看穿一般,这血色莲花一看就不是凡品,天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看着席那罗十分麻利的将如济和“自己”放上血莲,苏牧故作好奇的问道:“族公,我们这是要干什么?”
族公闻言看了眼苏牧和席那罗,叹了口气,道:“也难怪你们不清楚,毕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进行着转生仪式了。”
转生仪式?
苏牧眉毛一扬,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