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舍了点银子,觉得心里踏实了点。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有钱能使鬼推磨,反正总归是有用的。
‘我真是个为儿女不遗余力的奉献的母亲呐’带着这种感动,沈夫人同沈平安去了沈静雅那里。
“静雅!”
看到沈夫人,沈静雅当即就哭了,“娘,娘,呜呜呜……”
连惊带吓,又气,沈静雅从未受过那么大的委屈。
看着扑在她怀里哭个不停的沈静雅,沈夫人心里是又心疼,又气,“好了,别哭了。不是娘要说你,你没事儿找人麻烦做什么?”
能为什么,自是看她不顺眼。只是碍于这是慕家,沈静雅咬牙,憋着没吭,
沈静雅这样就等于是默认了呀,默认她故意找茬。
看此,沈夫人心里叹了口气,低声道,“你说你,说她几句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动手把她推出去呢!结果,还害的现在能收拾不说,还害得自己受伤!”
沈夫人这话出,沈静雅腾的就从她怀里支棱了起来,“娘,你说啥?我推她?”
沈静雅的丫头小翠也当即激动了,“夫人,哪里是小姐推她,是她推小姐下去的呀?”
闻言,沈夫人愣住,“她,她推你下去的?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沈吉已经去打听过了,凤染当时还蜡拉着你,要救你的……”
沈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静雅近乎尖叫着打断,“她哪里是救我,她是想摔死我。”
沈夫人惊……
随着在沈静雅和丫头小翠大喊大叫的陈述中,沈夫人听了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听完,沈夫人一团懵。
沈静雅“娘,凤染就是个贱人,还是个心如蛇蝎的贱人。”
敢把她从二楼推下去,可不就是心如蛇蝎吗?
“娘,爹呢?我要去告诉他,凤染她要杀我,让爹千万不要放过她。”说着,沈静雅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沈夫人赶忙伸手拦住,“你身上还有伤不能下来,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爹说。”说着,拍拍沈静雅的手以作安抚,“你放心,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对沈夫人,沈静雅是相信的。因为,她娘从来是帮亲不帮理的。除非是遇到强势力,那就只能低头了。
在沈夫人和沈平安对话时,慕隐也去了凤染的屋里。
“侯爷。”
“嗯。”慕隐在凤染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身体好些了吗?”
“谢侯爷关心,已经好多了。”凤染回着话,心里犯嘀咕,慕隐这是特意来关心她的?感觉不可能。
这厮可不是那么有心贴心的人。所以,搞不好是来者不善。
不是凤染爱猜忌,实在是慕隐确不是啥好人。
“身体好了就行。”慕隐看着凤染,不紧不慢道,“我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侯爷请说。”
“关于你和沈静雅之间发生的事,我有幸目睹了全部过程。”
闻言,凤染眼皮跳了跳。
慕隐“所以,关于这件事,你是希望秉公处理呢?还是期望公平了断呢?”
秉公处理?公平了断?这意思,难道是……
秉公处理,指的是交给官府来处理吗?若是,那岂不是说交给沈静雅的爹沈平安吗?那她能得好!
而公平了断,这意思就很明白了,公平,就是说不会让她吃亏了!
想明白这些,凤染觉得她可能是聪明人也说不定,因为慕隐这弯弯绕绕的话,她都明白了。
“侯爷,如何才能公平了断呢?”凤染认真问道。
慕隐未正面回答,只道,“据我所知,你总共从沈家得了二百三十两银子,对吗?”
听言,凤染神色微动。
对于慕隐知道她得了多少银子,凤染倒是不意外。毕竟这是慕家,在慕隐的眼皮底下瞒不过他。只是,他点名这银子是何意?
凤染看着慕隐,想着。
慕隐不动不言,不催促,任由她慢慢琢磨。
两人静默。
就在慕隐已有些不耐,觉得凭着凤染的脑子或很难猜明白时,就看她望着他眼睛忽然瞪大,眼神……像看恶贼!
慕隐看此,眼帘垂下,拿起手边茶水浅尝一口,看来她是想明白了。
公平了断,不让她吃亏,银票……
这些串联起来,自然也就明白了,结论就是……这厮果然不是来探病的,而是来分赃的呀!或直接说来打劫的更恰当。
不分,不给,坚决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凤染心里火气疼疼,气势汹汹的这么想着,然后颤颤巍巍的拿过床头的钱盒子,打开,将里面的银票拿出来!
一百两,五十两,二十两,五两……
所有的银子拿出来,仔细数数,分成两堆儿。
一堆给自己,一堆推到慕隐跟前,“侯爷,请笑纳。”
慕隐没说话,伸手将银子收起来,然后起身……走了!
连句话都没有。
这个贪官,这个佞臣!
慕隐那简直明抢的作风,让本没受伤的凤染,这会儿忽然觉得浑身都疼了起来。
“清荷,从大夫那里抓的药呢!赶紧给我煎了,我要喝!”
“好,好,奴婢这就去。”
清荷离开,凤染赶忙将剩余的银子给收起来,并仔细的锁好。
前财不外露,这话果然是一点不假。
凤染这边银子刚藏好,就看清荷回来了,后边还跟着景苍。
看到景苍,凤染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来慕家了?
“凤姑娘身体如何?可好些了?”景苍温和问道。
听到这话,凤染不由的心跳一跳,因为刚慕隐过来也是这么问她的。然后……
凤染小心翼翼的看着景苍,“王爷您是特意来探望小女的吗”
景苍听了,对着凤染温和一笑,道,“不,我是来分赃的!”
凤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