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张家的计划重新回到正轨,虽然过程有点不对,但结果却跟他们最初的预测一样。
张家家主看向身旁的一名红发青年,语气凝重道“火烈你按照计划先上,直接用那招,失败了立刻认输!”
张火烈闻言点头,他虽然已是筑基后期,但知道墨辰的真正实力,远不止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否则张家也不至于在知道云淑华请到墨辰后,显得如此紧张。
一步一个火焰脚印,在服用了熔火秘药后,张火烈如今实力大增,尤其是施展火系法术的威力,更是因为熔火秘药的缘故,得到了数倍增幅。
望着身边堆叠起大量灵符的墨辰,张火烈的神情从未如此的严肃过。
“铛!”一声铜锣响起,比试正式开始!
张火烈朝身上拍了一张灵符,顿时身前多了一道泛着火光的土墙,这是三阶灵符熔火墙,能抵挡金丹法宝攻击的熔火墙,防御自然不俗。
见到对面先行防守,墨辰立刻猜到了张家人的想法,于是立刻也在给自己刷防御。
一层……十层……一百层,层数还在不断叠加着,左手一直在激发之前准备好的八棱金盾符。
至于右手,同样也没有闲着。
由于之前吸收希芸神魂产生的异变,使得墨辰如今已是可以做到不用符纸,也可以施展出金光符。
于是一层层的金光罩,也被套在了墨辰的体表。
墨辰会如意箓这点,张天南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就连张家老祖张沧海也认不出,所以张家也只能认为墨辰这是使用了某种秘法。
眼见墨辰体表金光渐盛,进而变得耀目异常,张火烈那边也终于是准备完毕,却是发出了一只丈许大小的巨型火鸦。
墨辰看着疾速来袭的“臃肿”火鸦,皱了皱眉头,将身边的灵符通通收到了储物戒中。
然后尝试着使用移形换影躲避,却发现始终被锁定着。
显然,这并非是寻常的火鸦术。
等到火鸦与八棱金盾相撞,顿时比武台上爆出一道冲天火柱,周围湖水飞速蒸发,形成了大片雾气。
张火烈看着从雾气中安然无恙走出的墨辰,似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但也只能无奈认输。
除了认输还能做什么,方才那一击已是消耗了张火烈的所有法力,所以现在他唯有认输一途。
紧接着,便是第二名张家修士登场,却是一名身形肥胖,浑身挂满零碎的丈许高胖子。
“张武玄,特来向道友赐教!”
“废话少说,出手吧!”墨辰冷声道。
“不不不,是道友向我出手!”张武玄一脸严肃的回答道。
说罢,他便祭出一面大盾,铛一声巨响,将大盾插到了地上。
“哦,真要如此?”墨辰似笑非笑的看相张武玄,手向前一扬,身前顿时多出排列整齐的一堆青色灵符。
望着这堆甲木青雷符,张武玄的嘴角抽了抽,干脆直接的拔起大盾,并跳下比武台道“墨道友果然实力不凡,在下认输了!”
随后,第三名张家修士登台,却是一名美艳至极的女修。
在此女面前,在场的所有女修,无论是云家还是张家,亦或者是围观的修士,只要是对自己容貌有清晰认知的,都感到自残形愧。
“奴家张萱儿,见过墨道友!”自称张萱儿的美艳女修,美眸中波光闪动,似是在运转某门狐媚功法,嫣然一笑更添风情万种。
可对面的墨辰,对此却是不为所动。
白抛了半天媚眼后,张萱儿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引以为傲的媚功,居然连一点都做都起不到。
“啊你,是不是……”
当场她气得就像破口大骂,但一回想起上场前家主的告诫,顿时偃旗息鼓,灰溜溜的跳下了比武台。
一下子连胜三场,这不但是云家人没想到的,就连围观的一众修士,都也是感到十分意外。
所有人的目光,此时此刻,全都聚集在墨辰的身上。
在这样环境中,张家的第四人登场,却又是一名女修,名为张芷晴,她表情阴鸷,一脸阴沉。
可当她上台不到十息,当墨辰冷哼一声后,却突然七窍流血倒地。
张家人见状,连忙上前将张芷晴抬下来比武台,却发现此女早已气息全无,是受到严重反噬伤害而死。
什么伤害反噬如此严重?
当然是神魂上的反噬!
此女一登台,就想使用神识秘术攻击墨辰,但凭她那筑基后期的神识,哪里会是墨辰的对手。
所以张芷晴刚一使出神识秘术,便直接被墨辰没有丝毫怜悯的反制,加之此女出招极其狠辣,竟是将大部分神识凝作了利刃。
受到反制,张芷晴身死当场,毫不为奇。
此时,墨辰正在将方才张芷晴留在自己识海内的神识震散,将之化作一点点本源魂力,然后逐一进行消化吸收。
其中吸收这些本源魂力最多的,是他识海内的甲木青雷符种,此时已是变得雷光闪闪起来。
不过墨辰尝试无纸化符的时候,却发现还是差了一点点,唯有补足相应的魂力,才能够做到无纸化符。
可现在,墨辰又该到哪里去寻找傻到以神识攻击他的人?
神识超出常人的修士本就稀少,其中愿意修炼神识秘术的,更是少之又少,一个两个罕见得跟筑基丹主药似的。
于是,墨辰也只好作罢。
静静地站在比武台上,成堆的灵符被放出,手里还在不断地以纸化符,他等着张天南上台。
但让他失望的是,张天南是注定不可能的上台的。
张沧海望着墨辰,不止一次曾想动手,但每次都被对面的云中子阻止,或是自行打消了念头。
原因无他,以金丹真人实力欺负筑基修士简单,但张家实在是承受不起的太华宗随后落下的怒火。
别看太华宗平时对云国各地事务爱理不理的,只要不堕入邪道魔道就从不理会地方事务,但对这种涉及到门内弟子之事,那些执法殿长老动起手来可是丝毫不含糊。
远的不说,近在眼前的就有永州的诸多事例可以证明,那些胆敢投入古墓群王势力的家族宗门,有一个算一,统统都被伐山破庙连根拔起。
如果张沧海此时是一名毫无顾忌的散修,当然是杀墨辰而后快,但偏偏他已是一族老祖,行事多了许多顾忌。
良久,张沧海叹了口气。
他抬起头,一脸复杂的对着云中子道。
“云兄,看来你们云家还真是气数未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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