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李老,真想感谢我,就别口头了,不如来点实际的?比如搞点特权什么的,也好让我能施展的开啊!”
闻言,李书厚轻轻瞪了陈*一眼,说道:“特权?你还真敢开口啊,你还想要什么特权?就凭你在杭城做的那些事情,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啊?如果不念在你的身份特殊,再加上上次恐怖事件的功劳,你以为能任你肆意妄为?”
陈*讪笑的摸了摸鼻子没有回答,这一点,他心里自然心知肚明,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可以说都是能够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可就是这样,他这个外来者至今还能够生龙活虎,就足以见得上面对他的暧昧态度,这一点他心中早就有数!
“你啊,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李书厚笑骂了一声,他对陈*的态度,就像是一个长辈对待一个晚辈的谈话,没有任何官腔与弯绕在里面,语气虽有责备,但听着让人舒服!
陈*轻笑道:“李老,也不能这么说吧?这何尝不证明你们也想让杭城动一动了?平衡了太久总是要换换风水的!我的出现不正好遂了你们一些人的心意吗?杭城四大家族,在这块弹丸之地盘踞了太久!他们虽然盘根交错,但也无疑树大招风,总是太扎眼!”
“小滑头,林秋月说的没错啊,你小子就是鬼心思多,来之前还让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太大意,千万不要把你当做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年轻,现在我算是体会到了!”李书厚轻笑道。
陈*怔然,随机失笑摇头,原来眼前这位手握重权的大吏和林秋月的关系还匪浅,难怪了,他跟自己说话的态度总是多了一份和蔼,少了几分深沉。
“怎么?很奇怪吗?你知不知道你林爷爷为你顶了多少的压力?要是没有他那根定海神针帮你镇住风浪,你绝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兴风作浪!”李书厚直言说道。
“我承认,你做的事情虽然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但也无疑正中了一些人的下怀,杭城这潭水,的确是浑浊了很久,是该有人搅动搅动了!”
顿了顿,李
书厚淡淡说道:“即便是站在我们的立场,我们也乐于见到眼下这种情况发生,不能说是多好或是多坏,充其量就是利弊半参吧!况且乔家这些年做的一些事情,的确是让人不太舒服!”
“不过小六子,锋芒不能太盛啊,太盛就会扎眼!”李书厚说道。
陈*则是轻声说道:“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锋芒总是要露出来的,盛不盛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乔白两家我吃定了!”
陈*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子,淡淡道:“如果连区区乔白都能把我难倒,那我可就真把老沈家的脸都丢尽了!这块招牌,我肯定要让他高高挂起来,挂到能让所有人都看到的高处!谁也拦不住!”
闻言,李书厚不出意料的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敲了敲桌子,轻声道:“说吧,眼下这种僵持的情况,你想如何打破?”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足以证明他的态度,虽然不至于表明立场,至少也是不反对陈*的做法!
“李老,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陈*反问道,两人谈话到现在,十几分钟都过去了,可仍然没有上菜,但谁也不提!
谈完正事在吃饭,岂不是更有雅兴与食欲?!
“小滑头,别套我的话了!我今天能和你坐在这里!不是以一个副省级的身份,而是以一个长者的身份!似乎已经足够证明我对你的态度与诚意了!你可不要再得寸进尺!不然就算有林老头的面子,我也甩袖而去啊。”李书厚笑骂。
陈*洒然一笑,也不卖关子,直言不讳:“想要动乔家,自然要先把乔家的脊梁骨给戳断,而乔家的脊梁骨,无疑就是乔晨鸣这个手握实权身居高位的点!只有他的倒塌才能让乔家这颗大树从中溃烂,最后倾塌!”
李书厚眼中的赞许之色一闪,点点头:“不错,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但是你想要动一个在杭城经营了数十年的厅级,谈何容易?知不知道这会掀起多大的沙尘暴?实话告诉你,乔晨鸣要是没有大树靠着,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陈*毫不意外的说道:“这点我当然知道,但那
又如何?再难我都要动!这是让乔家覆灭的必经之路,不然有乔晨鸣这个脊梁骨在,把乔家揍得再惨,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我不想再跟他们浪费时间了!”
“你既然能想到这点,那脑子里肯定就有了想法,说来听听。”
如此敏感的话题,李书厚毫不避嫌的张口就问,从他今天能和陈*坐在这里,就证明他就已经把陈*当做了自己的晚辈看待!
其实不管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对陈*这个年轻人,都很看重,也很有好感!他这辈子最钦佩的人中,就有沈老的一席之地!
再加上陈*在大义面前的挺身而出英勇无畏,也已经证明了他的本质很好!然后还有林秋月与他至交的这层关系,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不对这个年轻人伸把援手!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乔白两家的关系网,再过盘根错节,也比不上眼前这个年轻人盘根错节啊!这可是个他都不敢说能轻易琢磨透的年轻人!直到现在,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能看得懂这个青年的真正依仗与底牌。
若是跟这个年轻人结下了一份香火情,似乎都是利大于弊的!
李书厚的态度无疑让陈*嘴角露出了一抹欣然弧度,沉凝了一下,说道:“乔晨鸣的能量与厚重,我从不质疑,能在体制内走到那一步的,都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但并不是无懈可击!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把他搞臭,自然就会无人问津,最好让别人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到时候何愁他不成为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