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啸塚,你给我的这份大礼挺不错啊,很下了一些工夫!”电话接通后,陈*语气平和的说道,并没有怒气冲天。
“是吗?只要你喜欢就好!”卢啸塚的声音阴沉沉的传出。
陈*淡淡道:“我们长话短说吧,王金彪人在哪?死了没有?没死的话,是不是该把道道划出来了?”
“你的狗,你问我去了哪里,是不是问错人了?”卢啸塚说道。
陈*抬了抬眼皮,道:“卢啸塚,这样就没意思了!做都敢做,还怕承认吗?我只是想知道王金彪是死是活而已,哪怕死了,起码也得知道尸体在哪,好收尸不是?”
“呵呵,想不到你还有情有义,丢了一条狗而已,就让你这么上心?还是说这条狗对你太重要了,你怕他死了以后,动摇你在杭城的格局啊?”
卢啸塚的声音充满了怨气:“陈*,你完了!我保证,你在杭城不会再有立足之地,你会成为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让我儿子失去双腿,我就让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陈*不为所动的掏了掏耳,懒洋洋道:“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喜欢吹牛逼?玩出了一点小把戏,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等你真让我滚出杭城的那一天再来耀武扬威吧!”
“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看今天之后,你如何立足!”卢啸塚狠声道。
“王金彪到底是死是活?来句痛快话!”陈*不耐烦的问道。
“我等着替你们两个一起收尸!”卢啸塚丢下一句话,便掐断了电话。
陈*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随后,他淡淡说道:“起码目前可以确定,王金彪应该还没死!”
“他在哪?”王金戈问道。
陈*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是在吴占峰的手上吧!不过既然没死,对方就是想钓我这条大鱼了,安心等着就好,只要有所图,就会浮出水面!”
不到十分钟,一个陌生电话打到了陈*的手机上,他笑了一声,道:“来了!”说罢,就按了接听关键。
“半个小时内,来城南外的一个废弃厂房,记住,一个人来!”电话中是一道低沉的声音。
“兄弟,你拿王金彪威胁我,这份量是不是稍微轻了一点?”陈*问答。
“那要不在半个小时内,我把王金彪的尸体送到你所在的医院去?”低沉的声音冷冰冰的说道。
“你们真是太残忍了,让我这个伤者跑来跑去!”陈*叹了一声,道:“等我,半个小时内赶到!”
挂断电话,陈*对沈清舞道:“小妹,我去一趟。”
“你身上有枪伤!”沈清舞紧紧蹙了蹙眉头:“他们既然会让你一个人去,那肯定就是没安好心,不想让你活着回来!”
陈*耸耸肩说道:“事已至此,总得去看看把,卢啸塚把道道都划出来了,我要是不作出一点回应,未免也太窝囊了!”
他翻开被窝坐起身,道:“身上的枪伤放心吧,哥的体格你还不知道?这点伤,不碍事!大不了回来后,在医院多躺几天,行吧?”
“非去不可?”沈清舞皱眉道,王金彪的死活,她不在乎,她甚至都不在乎杭城的格局,她只在乎陈*的安危。
“去吧!王金彪可以死,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卢啸塚想一棍子拍死我,我不把他这根棍子掰折了,心中憋屈啊!”陈*道。
“去吧,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沈清舞轻轻点了点头。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像是让陈*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他笑呵呵拍了几句马屁,就下地穿鞋。
身上的枪伤虽然会给他带来痛楚,但却是不会影响他的行动,连医生都惊叹他的体格变态,可见一斑!
从王金戈那里接过车钥匙,陈*直接穿着病号服就走出了病房,王金戈追了出去:“陈*,你.......千万不要出事!”
陈*头也没回的摆摆手:“安心在这儿待着!”
病房内,只有沈清舞跟王金戈两人,沈清舞坐在窗口看着蓝天白云,而王金戈则是坐在沙发角落,看的出来,她此刻的心情无比担心与焦虑!
王金戈心中复杂到了极点,她不希望王金彪死,但在陈*离开的刹那,她又后悔了!万一陈*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她不敢去深想。
抬头看了眼静若处子般的沈清
舞,王金戈的双掌用力的揪在一起,摆放在大腿上,贝齿咬着红唇,不敢言语什么。
她很悲哀的发现,她一个三十岁、也算是阅历丰富的女人,竟然无比惧怕那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在这个女孩面前,她忍不住会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我很不喜欢你!”沈清舞忽然说道,眼神依旧注视在窗外。
王金戈的娇躯猛的一颤,眼神中竟然满是慌乱,仅仅因为这一句话,就让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张了张嘴唇,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我哥这次出了什么意外,你,和你的王家,全都会被抹除!”沈清舞的声音轻而平淡,但其中的杀机,却是让王金戈心惊胆寒!
二十几分钟后,陈*来到了指定地点,一家看上去废弃了有些年头的厂房,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暗桩,看来对方还挺谨慎,如果不是确定他一个人前来,恐怕这些人早就撤离。
下了车,孤身一人,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厂房内的确给他布下了天罗地网,一进去,就被人用手枪顶住了后脑勺,陈*也并不反抗,神情自若的举起了双掌。
厂房内的情况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人不少,有三四十个之多,一个个全都拿着火器,在陈*出现的那一刻,就全都对准了他。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一个人了,就算是一只鸟儿,也插翅难逃!
他同样也看到了王金彪,被人吊在了半空中,模样很是凄惨,浑身鲜血淋漓的,还有血水从他的鼻口中滴落下来,显然是吃尽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