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着我。”盛观年霸道地端住傅闻宣的下巴。
傅闻宣挪开下巴,慢吞吞地点了下头:“在看。”
“……”
小苏叽叽喳喳地过来了:“傅哥!傅哥!”
他刚好看见这一幕,立刻瞪大眼睛:“盛哥,你怎么老对我们家傅哥动手动脚的?”
“做梦呢你,”盛观年懒洋洋地接过林五递过来的水,哼道:“你家的?”
小苏明白了,改口:“你家的。”
傅闻宣打断小孩子的争执,问:“怎么了?”
“梁息来了。”小苏道:“嘉乐姐说,让你去见一下,下面会有合作。”
盛观年随口道:“那个编剧梁息?”
梁息今年二十四岁,是业内知名编剧,许多剧本就算不是他写的,但只要在编剧一栏加上他的名字,这剧的评分就不会低。
“嗯。”
傅闻宣略显诧异:“你还知道他?”
“扑了三四年,一朝龙飞天。”盛观年道:“裴霈说,他之前写的剧本都没人看,直到跟褚京合作。”
傅闻宣明白了:“褚京《八音盒》那部电影的剧本是他写的?”
“嗯。”盛观年知道的八卦不多,此刻十分好为人师:“他跟褚京算是相互成就,可后来俩人闹掰了,梁息越来越风生水起,褚京倒是去拍电视剧了,综艺也经常参加,还来过我们《身临其境》。”
林五也偷偷说:“他们都说梁息靠褚京老师上位,成名后就翻脸无情。”
这种事在娱乐圈随处可见,倒是不足为奇。傅闻宣心里有了衡量,梁息年纪轻轻的混到这种地步,想来也不简单,打个招呼就行了。
“傅老师好!”身后传来轻快的男声。
傅闻宣回身,看见了一个穿着休闲服,脖子上挂着耳机的青年。他杏眼弯弯,及肩的头发随意绑在脑后,他一手插在兜里,一手对傅闻宣摇了摇:“我是梁息。”
傅闻宣微微讶异,没有料到梁息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帅气又俏皮,他这样子,说是哪个小明星也不为过。
“你好,刚说去拜访你呢。”傅闻宣伸出右手,随和又温柔。
梁息从《
与子》开拍后就没来过。
梁息握住傅闻宣的手,笑道:“哪能让傅老师拜访,之前一直在写新剧本,所以没进组,对了,我们之后会有合作呢,我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
盛观年看着两人握着的手,幽幽开口:“不热吗?握那么紧。”
梁息哈哈笑道:“因为很喜欢傅老师的电影,是傅老师的粉丝,趁机占个便宜。”
说完,他看向盛观年,礼貌伸手:“盛老师,久仰大名,你的舞台我很喜欢。”
盛观年敷衍地跟他握了下手:“你有不喜欢的吗?”
又是喜欢宣哥的电影,又是喜欢他的舞台。
梁息眨了眨眼睛:“我不喜欢被人怼。”
盛观年:“我特别喜欢怼人。”
傅闻宣:“……”
这俩人,哪来的火/药味?
“对了,小梁,你去见过导演了吗?”傅闻宣问。
“见了。”梁息大方地点头:“我们刚吵了一架。”
傅闻宣:“嗯?怎么了吗?”
梁息无所谓地插着兜:“谁要他删你们的吻戏?”
“……”
傅闻宣没明白:“…吻戏?”
“嗯,”梁息眨巴着眼睛:“剧本是我改的,已经删了一些假车,可林莘还要把战场上的吻戏给删了,我不乐意,就吵了起来。”
他语气带着孩子般的天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盛观年看向傅闻宣,眼神里满是:他是不是有病?
傅闻宣斟酌道:“小梁,可能你写电影习惯了,但我们这是耽改…耽改你懂吗?”
“懂啊。”梁息点头,他认真地比划:“可是那个吻很美啊,惨烈又心酸,是两个主人公在分别之前,最后一个吻。”
盛观年确定了:他真的有病。
大约天才都是独特的,梁息一开始的剧本不被人接受就是因为太特别,而且他也不愿意迎合市场,所以才处处碰壁。
旁人在碰壁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圆滑,他却将自己的棱角削的越来越陡峭。
盛观年忍不住了:“吻戏播不了。”
“但拍的了。”梁息摊手,无辜道:“至于播不播
,那不是我的事。”
傅闻宣明白他:“你的意思是,情绪得到那里。”
梁息打了个响指,笑道:“傅老师,我们果然处在同一频率。”
傅闻宣看向梁息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娱乐圈不缺真性情的人,但缺真性情还有才的人。
“傅老师接下来有档期吗?”梁息趁机问。
傅闻宣笑道:“随时给你留着。”
“哦呦~”梁息大惊小怪道:“盛老师啊,你这眼神就差把我吃了,你不想要吻戏嘛?就当为艺术献身了嘛,再说了,又不会播,对吧,傅老师?”
傅老师:“呃…这是还有待考量。”谁知道盛观年怎么想?
“考量什么?”盛观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问:“跟我拍吻戏很委屈你吗?”
“不是,我是觉得…”
“你有档期给他留着?跟我拍个吻戏的时间都没有?”盛观年转身:“跟我多闲似的!”
盛观年说完就走了,动静特别大地走了。
傅劳斯:“……”原谅他没明白这几句话。
梁息啧啧道:“他这些话语句不顺,前后没有逻辑,显而易见地无理取闹。但是…”
梁息歪头看向傅闻宣,笑得阳光灿烂:“傅劳斯啊,他为什么会无理取闹呢?”
“你别逗他。”傅闻宣无奈扶额,一会儿又要去哄孩子了。
“他才十九岁,小孩子脾气,你多次让他没面子,他当然会生气。”傅闻宣解释:“我过会儿劝他,你别放在心上。”
梁息:“…我寻思着这不太关我的事,他是在生你的气吧。”
“我?”傅闻宣笑得温文尔雅:“怎么会,我又没招惹他。”
梁息冲盛观年喊:“盛老师!”
盛观年抱着手机,抬了抬眼皮,敷衍道:“说。”
“没事。”
“有病!”
傅闻宣会意,温和开口:“观年?”
没人回应。
梁息摊摊手,故作疑问:“他在生谁的气呢?”
“我…吧。”傅闻宣迟疑道。
梁息抱着手臂,笑眯眯道:“噢——好奇怪哦,傅老师,他为什么生你的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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