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林夕道:“阎兄弟,若是等会儿你见到我师父他们,且别说你是阎罗门的人,称皇室身份就好。”
阎大顾虑了一番,一想自己这阎罗门身份确实有些见不得人,免得糟蹋缥缈仙门光正的门头,倒也点头答应了。
上了山,林夕先带阎大过去引见了一下南问天三人。
阎大扯下黑巾,客客气气地说了一番自己是皇室的人,来此找孙竹卿有事情商议。
南问天三人虽惊愕,却也没多过问阎大来的缘由,只是让林夕带他上山去。
林夕再往山上走时,玩家就基本看不见了。
宗主庭院玩家目前还没资格上去,必须要等前面的系列任务跑完才行。
“大师兄。”
山口,有几个二代弟子守在这里,想来也是怕招来的那些人乱闯。
“嗯,上山一趟。”
那几个弟子也没有阻拦,主动让开了一条路来。
林夕又领着阎大走了一会儿,不多时就走到了宗主庭院下的广场。
“到了。”
林夕走进庭院内,不过庭院里却没什么人,只是灶房的烟囱里传来阵阵炊烟。
“林公子,我家小姐在哪儿啊?”阎大问。
“跟我来便是。”
林夕快步往竹林内走去,阎大左顾右盼,却只能跟着了。
踏入竹林,林夕就听见阵阵琴音,想来是孙竹卿又在抚琴。
阎大一听琴声,便知这是自家小姐,遂道:“林公子,此地当真清幽典雅,不愧为仙门隐居之所。”
林夕对阎大的马屁话没有多大反应,而是道:“你家小姐在竹屋里。”
也许是察觉到了林夕和阎大的到来,琴声倒也停了。
不过当她看见阎大之后,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小,小姐……”
阎大苦笑不止,感情看见自己就不高兴呗。
“阎兄弟有事要同你说。”
林夕转身往后面走,也没打算听。
“师父等等。”
孙竹卿叫住林夕,抱怨道:“师父你难道还怕听到什么嘛。”
她又看向阎大,不过语气一下子就变得很生
冷:“有什么事就说,能不能让我过几天安静日子?”
阎大挠了挠头:“这……”
他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林夕,像是在顾忌着什么一样。
“说!他是我师父,有什么听不得的?”孙竹卿斥道。
“是是。”
阎大索性也不避讳那么多,说道:“小姐,你上缥缈仙门这几天,门内有些不太平。鬼阎罗私下在各处招揽门人,五皇子殿下也掺和了进来,背后甚至有陛下的影子。”
孙竹卿不在乎地摇摇头,道:“我觉得现在的日子挺不错,现在不想去管什么阎罗门,也不想管我那些兄长。”
“这……”
阎大着急得不行,急忙道:“小姐不能这样啊,阎罗门如果没你主持,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乱成什么样,我始终都还是门主啊。”
孙竹卿倒也没挂记那么多,继续道:“我已决心修道,阎罗门的事就让它去吧。”
阎大百般无奈,止不住地叹气,脸上一片愁容。
“来这缥缈仙门一遭,我阎大被追杀一路也没觉心寒,如今见到了小姐,心却凉了个透。”
这阎大也是真性情,把袖子一撤,露出硕大的手臂,可那手臂却已是创伤一片,看似是被刀剑所伤,之做了简易包扎。
“好了,区区一世俗门派而已。”
林夕把阎大的袖子捋下去,道:“若是你不想害了你家小姐,就不要在意气用事。”
“嗨!如今小姐不去主持阎罗门,那我门内可就乱套了啊!”
“你家小姐是个聪明人!”
林夕笑了笑,道:“若是有人真想要你性命,你还会活着见到你家小姐吗?”
“林公子是什么意思?我阎大就一大老粗,什么也不懂……”阎大叹道。
“你也不曾想,若是你家小姐没来我缥缈仙门,又不与邾国太子联姻,后果当如何?”林夕笑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家小姐乃是有大智慧之人,陛下也不会为难她,应该无危险才是。”阎大疑惑道。
“是,当今陛下不会为难她,但她那些兄长会。阎罗门在他们眼里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一旦有一天陛下驾崩了,后果当如何?”
阎大细思极恐,道:“这……若是陛下驾崩,那众皇子殿下岂不是要乱套,可陛下身体并不五大患……”
“那就算不驾崩,现在也应该乱套了。太子大朝会出糗,五皇子又有夺嫡之心,其余三个皇子没什么实力,只能藏拙装聋做哑。”
林夕想了想,道:“如果我没猜错,大朝会后剩余的那三位皇子应该莫名其妙伤的伤,死的死吧?”
林夕话音刚落,阎大立马目瞪口呆。
“林公子所言不假,二皇子前些天摔断了手,四皇子殿下看花灯中了邪半死不活……”阎大道。
“那现在你知道你家小姐多聪明了吧。”林夕笑道。
“这……”
阎大倒也想懂了一点,但是却也还是懵懵懂懂。
“如今你和你家小姐留在我缥缈仙门才是最安全的,你若现在下山性命自当不保。”
“是是,若是公子不嫌弃,就留我在山门打杂便是。”
阎大衡量一番,也不在请孙竹卿下山了,连连点头答应。
“那可就苦了阎兄弟了。”
林夕往竹林外走,道:“跟我来,”
阎大急忙跟上去,林夕回到半山腰处,向南问天他们说了一下情况,就说阎大放下不下孙竹卿,要留在缥缈仙门。
李大坤点头道:“那就留这里吧,刚好我仙门人手短缺。”
“谢过三位师傅。”
李大坤叫来匠人头头,让他带着阎大去干活去了。
林夕倒也没下山去,而是回了宗主庭院。
“夕儿,刚才是谁啊?”
毕淑从厨房出来,方才应该是在生火造饭,没有出来过问。
林夕倒也没隐瞒,道:“皇室那边的人,要见孙竹卿。”
“皇室那边的人?”
毕淑眉头一皱,道:“最好少和那些人来往,世俗之人多的是权斗心计,不足为深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