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给苏忻遥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她是谁,女人戴着墨镜和口罩,刚刚自己明明离那个贱人那么远,怎么会跟自己还扯上关系了?现在应该不少人都觉得这是自己搞的鬼,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眼前的女人在苏忻遥思考的时候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无论在哪都不能再寻觅到她的身影。刚转身就对上了封弼延那张冷冰冰的脸,他的眼神具有杀气地看着自己。
“封哥哥,你这样看着遥遥做什么?你这样子很吓人,遥遥害怕。”
耷拉着脑袋,睫毛无精打采地垂了下来。眼眶微微发红,就像一个做错事被责骂的小孩子,仿佛封弼延只要再凶一些,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看着苏忻遥这副模样,心底里莫名十分烦躁。官青烟摔倒绝对不是悄然,但是不是面前的人做的还有待考察,如果现在就下结论有些为时过早。
“我一直都这样,也不知道谁胆子这么大,她肚子里还有我的种,竟然敢明目张胆这样做。要是她和孩子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推她下去的人。”
封弼延的眼神十分凌厉,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吓得苏忻遥一哆嗦。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男人,就连从前被冤枉他也不会如此凶狠,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子。
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不少人,氛围变得有些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不适的表情,都下意识地往旁边靠,对这个“活阎王”避之不及。
苏忻遥有些尴尬地拉着封弼延走了,她怕要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会把周围的人都吓死。男人脸上满是冷漠,丝毫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
刚刚那番话也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个是为了看一下这件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另一个也是给她一个提醒,如果她敢搞什么小动作自己绝对不会放过她。心里面充满了担忧,不知道医院的人怎么样了。
付尧把官青烟抱到救护车里,女人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逐渐失去了血色。身上有被楼梯磕青的淤痕,额头上也有血迹,看上去十分吓人。
女人没了刚刚高贵的模样,仿佛一个鲜活的生命正在流失,付尧居然感觉到了心痛的感觉。难道自己真的对这个女人动了心?自己只不过是想利用她罢了,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看着女人这副模样,心里面的心痛感再次出现,这种异样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心里开始有些不确定了。女人往日的一颦一笑在脑海里浮现,自己嘴角扬起了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微笑。
来到医院,医生们急匆匆的把女人推了进去。其余的人都被关在了手术室门外,看着手术室的牌子亮着。心里面有些焦急,等了很久也没有人从里面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总是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几个人蹲在手术室外面,脸上有伤心、有难过。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手术室的牌子灭了。有一个手上带着血迹斑斑的手套的医生出来了,付尧十分激动的问着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医生却一脸严肃的问,有谁是ab型血?病人现在身体十分虚弱还大出血,需要输血,而我们的医院血库里面已经没有ab型的血型了。
医生也是一脸愁容的看着所有人,付尧心里咯噔一下,她不就是刷了一下吗,怎么会这么严重?身旁响起了一道女声,顺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
官婷婷二话没说,挽起礼服的袖子,露出了纤细的手臂。医生带着她急匆匆的走了,只留下两个人在原地发呆。焦急的向手术室里探望,手术室的大门却被重重的关上了。
“怎么会这样呢?她不就是刷了一下嘛,怎么会出这么多血,就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付尧一副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其他人的模样。看上去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一个富家公子的模样?他的心里面竟然有一种失落感,仿佛自己正在失去什么东西。
医生取了血包以后走了进去,官婷婷刚刚抽完血,脸上有点惨白,林娜扶着有些虚弱的女人,坐在了医院外面的座位上。从始至封弼延都没有出现过,这不禁让人有些心凉。
手术结束以后,官青烟被转换到了普通病房,付尧紧张的坐在床边,守候着床上晕倒的女人。官婷婷被林娜带出去补充营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累得趴在床上睡着了。
床上的女人手指忽然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头上蚀骨的痛让官青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推会不会太狠了,前脚才被下药现在又让自己摔倒,还好那个时候下意识护住了肚子。
伸出手想摸肚子,确认孩子还安然无恙,却发现手被压住了,撇过头一看,一个男人熟睡的容颜映入眼帘。看清楚男人脸的时候,双眉紧蹙,怎么会是他?
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男人却被自己的动作惊醒了。看到自己清醒他仿佛很开心,一把把自己搂入怀里,紧紧地抱着自己。
“太好了,你没事。吓死我了,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就是摔了一下,不可能会把你摔走的,你没事就好。”
这番话倒是像他的自我安慰,官青烟用手推开了男人的拥抱,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这人演戏演上瘾了吧,看看那眼神和表情,面面俱到,要不是上一世见过他这么能演,自己都差点要信以为真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的孩没事吧?”
女人说完往门外看了看,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人的身影。这个举动让付尧心里凉了半截,明明自己就在眼前,为什么还要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面对女人的问题,付尧更加失落,他差点忘了她肚子里还有跟封弼延的孩子。而那个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女人。
“你不用看了,他没有来从始至终都没有来过。我也不敢确定你有没有事,但是你刚刚大出血了,不像是没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