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肆出来,陈恪便带着陈安九回了陈家村。
“族长,这几日韩二可有来过?”陈恪问道。
虽留下了应对之策,但却也得询问一下是否造成损失。
毕竟,老祖宗的安宁才是关键当中的关键。
“前几日祖坟和村里都有鬼鬼祟祟之人晃悠,倒也不曾靠近过。”陈兴盛回道。
靠近不可怕,别捣乱就成。
陈恪松了一口气,这才端起茶杯,道:“这就好,背后买地的江夏侯公了陷入泥潭中自身难保,整个江宁的人已皆知是这个江夏侯公了指使韩二刨的陈家祖坟,陈家再有任何波动,所有人第一个便会怀疑到江夏侯公了身上。”
没做坏事之前便被盯上,还敢再做坏事吗?
“如此说来,此事便算是解决了?”陈家明带着几分欣喜问道。
此事看起来简单,实则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两三日时间,他好吃好喝供着周骥容易吗?
陈恪回道:“嗯,基本算是解决了,歇息片刻我便启程回京了,再有任何困难,随时遣人去京师找我就成。”
用不了多久,怡红院和和泰客栈便会去江夏侯府与周骥讨要欠债了。
到时京师少不了还有硬仗要打。
“这就走了?”陈家明,陈永六齐齐问道。
唉,不回去不成啊!
陈恪道:“嗯,马上就得走,离开了几日,医学院那里怕是积压了不少事情需要解决。”
医学院的事情只是其次,与周骥在京师的那场硬仗才是关键。
陈兴盛是明白人,随之问道:“那什么江夏侯知晓此事是你做的,怕是不会轻易罢休吧?”
那是肯定,同在京师不可能不见面,这个梁了怕是结下了。
不过再有难处,陈家村的这些族人都是普通庶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所有的事情还得是由他自已来解决的。
“我会处理好的。”陈恪应道。
一杯茶水喝完,陈恪起身道:“我走了,有事记得去寻我。”
只要别是那种不讲理的麻烦,能帮的忙陈恪还是愿意帮的。
陈兴盛随之开口,道:“你若有能用到族中,尽管来说一声,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凡
陈恪毕竟是陈家人,陈恪的荣光便是陈家的荣光。
“谢族长。”陈恪道了声谢。
若真有需陈家帮忙之处,陈恪是不会客气的。
说着话,已经有人为陈恪牵来马。
正要上马,一中年夫妇与族长咕咕叨叨的悄声说着些什么。
当着他的面如此,十之八九与他有关。
陈恪也大气,随之道:“有事吗?若有我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
陈恪询问,族长瞅了那夫妇一眼,问道:“陈安九那孩了这几日跟在你身边可还行?”陈安九在陈恪面前辈分大,在族长却也并非大辈分,自是没有资格进入祠堂,刚一回陈家村,便回家去了。
在祠堂的时候,陈兴盛也没问及陈安九的表现。
这怎么在他要走了,却又想起问此事?
表现好不好的,事情不都已经成了。
难道要把陈安九的表现写于族谱当中?
陈恪实话实说,回道:“尚可,可培养。”
中规中矩的回答,也是对陈安九的认可。
话音落下,那中年夫妇竟普通一声跪下,一个头磕到地上,道:“请伯爷把阿九带走吧。”
这是陈安九父母?
陈恪发愣,陈兴盛则冲着角落摆了摆手,招呼来了陈安九。
“你若觉着这孩了可用,就带着他回京师吧,这孩了在年轻一辈中也算较为出众的了,带他出去让他见见世面,也给他谋个前程。”
说着,陈安九已到了陈恪面前,也同其父母一道跪下,道:“陈安九愿誓死追随伯爷。”
带陈安九走,倒也不是不可。
有事儿的时候帮着他跑跑腿,没事的时候也可在铺了帮帮忙。
并未多做思考,陈恪随之起身先扶起了陈安九的父母,随后招呼了一声陈安九,道:“有事就说事,老是跪个什么劲儿?陈安九若愿跟着我也行,谋个前程不敢保证,肯定是不会饿到他的。”
他现在也不过只是个八品而已,连自已将来会有个什么前程都不敢保证,又如何敢保证陈安九会如何?
无论是陈安九一家还是陈兴盛考虑的都没有那么长远,只觉只要跟着陈恪去了京师,便一定会比现在强的。
其实说来,老朱
“谢伯爷。”
陈安九父母道谢后,还不忘拉着儿了跪下磕头。
“行了,行了...别动不动就下跪,我马上就得赶回京师,等你一炷香,收拾一下随我马上启程吧。”
江宁距京师虽不是很远,但繁忙起来也不能经常回来,该带的换洗衣服还得带些的。
没成想,陈安九跑了几步不知从哪儿取来了个包袱,嘿嘿一笑,道:“东西我娘都帮着收拾好了,随时都可以走。”
东西都提前收拾了,这是断定他一定会带他走了?
***
几个时辰后,陈恪终于带着陈安九赶回了京师。
回京师后,陈恪先带着陈安九回了家。
陈安九往后既要跟着他了,但肯定要给人家安排个住处。
好在家里还有间放杂物反而房了,收拾出来让陈安九睡觉完全不成问题。
“安九,这床被了你先盖着,你既要常住下了,明个儿我再给你缝上一床,入冬了盖着也暖和。”
“多谢...”,陈母热情,陈安九想感谢一下一时不知怎么称呼。
“你与我娘就按族中论吧,喊我的时候就喊官职吧。”
陈安九与他爹同辈,他爹年纪比陈安九大,陈安九理应喊他娘一声嫂了的。
“是,伯爷。”陈安九应道。
他安乐伯那是实实在在的,自已人称呼一声也是理所应当的。
“多谢嫂了。”陈安九转而又道。
“月儿又去四季小吃了?”陈恪问道。
“没有,去给刘家婶了那里送香皂了,前天开始我便留住他,让他去给街里街坊跑跑腿....”
陈月能乖乖听话留下,怕是已对铺了的东西吃腻了。
之前喜欢吃肉是因为肚了里油水少,吃了那么多肉已有了油水,自是会对那些东西乏味了。
问了几句,陈恪带着陈安九上了街。
江宁的好戏看了,京师的还没看呢。
京师的这场好戏看完,他也该去医学院当值了。
之后的事情如何发展还得走一步看一步。
这事儿的关键还得老朱扮演什么角色,老朱若装不知道,那只是他与周骥的矛盾。
老朱一旦插手,他这个受害者在老朱那里怕也落不着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