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愣愣看着啦,到你们了。”海姨收回了手,当看到俞言两人发愣的表情,独有一般风韵的脸上浮现起笑容:“你俩谁先来?”
齐澜从床上跳下,遮了遮自己的衣服,由于之前在空中受到冲击摩擦,导致身上衣物也是格外的破损,虽然没有露出关键部位,但也在肩头后背等地方露出大片春光:“好勒,那我先回自己房间换衣服了,马上回来,你们要是治疗完了就在这里等我吧。”
走之前,齐澜还朝着两人挥了挥手,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笑容,反手关上了门。俞言点了点头,自告奋勇地先坐到床上,自觉脱掉同样破旧的上衣,露出自己的后背,将那血淋淋的伤口全部展露出来。
海姨的双眼闪过一丝心疼,连双手都放轻了力道,掐起法诀:“嘶,这么恐怖的伤口,你着小屁孩究竟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呀,但是别慌,还有我在呢。”
一双冰凉的双手温柔地按在了俞言的后背,当自己不仅仅是围观而是亲身体验,就更能感受到这种独特的触感。
从那双手接触的位置传来丝丝缕缕的冰凉,仿佛那双手不是人的手,而是一块寒冷的冰雕。在短暂的冰冷与疼痛的刺激下,让俞言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闭上了双眼,细细体会这种神奇的治疗仙术。
当自己闭上双眼,在眼前的黑暗中失去视觉,就会对身子的触感更为敏感,一丝冰凉从后背逐渐顺着筋脉血液蔓延开来,让自己联想到一块刚出生的藤蔓,在自己骨骼上舒展出柔嫩的枝条,播种下冰雪的种子。在冰凉之下,是一种酥麻之感,就像一万只细小蚂蚁在伤口上爬过,又像是几条虫子在舒展着绒毛。
俞言如果睁开眼睛,就能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伤口在迅速愈合,蓝色的冰凉灵气进入到自己的血管筋脉之中,催动着造血细胞飞快生成着,一块块白嫩的新肉从体内长出,老旧伤口夹杂瘀血化为一块块血痂,可以被轻松撕去。
治疗时间不长,仅仅几息时间之后,俞言便感受到背后的双手移开,冰凉的触感也随之消失,睁开眼,在眼前抬起双手左右检查了一下,便惊喜地看到手臂上的伤全部愈合,抬脚直接跳下床,活动活动身子,除了有些许疲惫之外,就没有任何别的异样了。
“小胖子,到你了。”海姨尽管脸上摆出从容的笑容,但那光滑的额头已经浸满汗水,可见,这种治疗的仙法并不想看起来那么轻松。
“谢谢您的帮助。”细心的孙忍自然也是观察到海姨的疲态,并没有立马接受治疗,而是对着她深深鞠了一躬,格外诚恳地表达自己的感谢:“不仅没有责怪我们的过错,还花大力气帮助我们治疗。”
“害,没啥没啥,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能帮助的忙自然就帮了。”海姨有手背轻巧地擦去了额头的汗水,搀扶着孙忍坐到床上。“再说了,你这俩小屁孩,能做出什么惹人生气的大事呢?”
俞言懒得再将那条破破烂烂的衣服重新床上,也就索性裸露着上半身,找个椅子坐下,不好意思道:“呃,比如不小心把整个海洋神殿封印住了...”
海姨准备治疗的手在空中一停,一脸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来,高声道:“好家伙,就是你小子把海洋神殿整个封印到小空间里的?”
“误会,都是误会...”俞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正视海姨的眼睛。“这真不是故意的,就只能算是,宝器失控,没想到就影响到海上了。”
海姨轻轻叹了一口气,选择暂时不追究这事情,而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治疗孙忍身上。双手再度按在孙忍的后背上,神秘的符文伴随着冰凉的灵气重新在手上涌动起来,用自己熟练的操作开始逐步治疗。
“这件事情,还是交给老齐去定夺吧。”
。。。。。。
“哎,齐老头你就一直在门口守着啊?”在门口,齐澜刚准备回自己房间,就看到不远处的齐老迎了上来,嫌弃道。
“哎宝贝女儿,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嘛。”齐老的小眼神在齐澜身上打量了一下,就注意到衣服的破损问题,便关切地说道:“你这衣服该去换一件,你这美丽的身子要是被那俩臭小子看到了,那多不好!”
“行了行了,我这不就是要回房间换衣服吗,你就别催了,我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了。”齐澜不想多说,转身朝着平台走去。
“啧!我还想跟你谈谈关于他们俩的事情呢,闯出这么大的祸来,总得给他们一个惩罚以示威严。”齐老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齐澜听到。
齐澜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神色不悦:“你知道的,俞言他俩是我的朋友,你想用他俩来威胁我?”
“不敢!我当然不敢惹我家的宝贝女儿生气。”齐老很快地回应道,态度极为坚决:“只是...我还是有一个小问题想要问问你。”
齐澜皱起眉头,想要尽快结束这场对话,连语气都锋利了几分:“什么?”
可能是两人的对话声音太响,不知不觉间,上下平台的居住房屋出现了族人的身影,探头探脑地,饶有兴趣地想要知道这对并不和睦的父女俩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看,现在围观的人比较多,要不先去你的房间。”齐老也动了起来,一边向着齐澜靠近,一边举起手做发誓状:“而且我发誓,我是不会偷拿女儿的衣物啊,内衣什么的。”
齐澜转过身子,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开口同意,只是遮了遮自己的衣物,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如果你真敢这么做了,你这老变态就该分分钟被外面警察抓起来!”
齐老迅速跟上,待两人同时进入到房间之时,便反手将门关上,隔绝了一切声音。
“说吧,什么问题?”齐澜从衣柜随手找了件大衣先披上,遮住了自己的身子:“有什么是可以降低你对俞言的惩罚的?”
“俞言俞言,这个男人的名字在你嘴里出现的次数居然这么频繁呢。”齐老倚靠在门上,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齐澜,你...是恋爱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