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落落望着梦景宸不解。
“她平日聪明机灵,这件事情上却笨得很。”梦景辰有些没好气地望着轻合双眸的夏晚柠。
落落只觉不大听得懂梦景宸在说什么,于是干脆拿起床旁的药膏来替夏晚柠上药。待她擦到夏晚柠耳后那道伤口时不由小声嘟囔起来。
“怎么又是这里......”
“怎么?”梦景宸道。
落落解释道,“之前千岁小时候有一次害了痘疹,她自己不慎也是将此处的皮给抓破了,险些留疤。”
“哦?”
“那次的伤口比这次稍小些,可也恢复了许多日才见好。甚至千岁这里原本有一小方胎记的,都因那伤给弄没了。”
落落话毕,只见梦景宸一张白皙的脸孔登时越发失了血色。
“你说,胎记?”
“是啊。就在那里。而且那胎记和寻常人都不大一样,竟好似一朵花瓣呢。”
落落眼见梦景宸一脸大惊小怪的神色,不由伸手指了指夏晚柠左耳耳后的位置。
梦景辰目光有些发杵,直直落在夏晚柠脸上。
“竟是......你。”
“王爷,您,您没事吧?”落落眼见着梦景辰一副丢了魂的模样有些担忧道。
梦景辰却好像根本听不见她说话一般,只是继续盯着那张沉睡的脸孔。
“本王找了你这么久,原来你竟一直在本王的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夏晚柠只觉胸口一阵憋闷,只觉有千斤重的大石压在自己胸前。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小黑那张毛茸茸的黑脸,紧接着是落落那副又惊又喜的表情。
“千岁!你终于醒了!”
落落高兴地一下扑上来抱住夏晚柠。惊得本趴在夏晚柠胸前肥硕的小黑一个猫跃,跳在一边。
夏晚柠被落落这一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自己不是命丧虎口了?怎么还活着?
“落落,我......还没死?”她好奇地开口。
落落将将放开她,没好气地嗔到,“千岁说什么呢,呸呸呸!千岁怎么会死呢?”
夏晚柠听罢,只是微微一笑,而后望着落落道,“我晕过去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我吧?辛苦我家落落了!等回宫了本千岁定做一桌好吃的给你。”
她说罢,抬手便欲去拍拍落落的肩膀。
“咦?这个是什么......”
夏晚柠将手抬起,这才发现自己左手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只淡紫色的玉镯。
那镯子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杂质,浑然天成,在阳光下散出柔和的光辉,十分好看。
落落眼看着她盯着手腕上那只镯子发愣,似想起什么不由嗤嗤笑道,“这个啊,是王爷给你的!”
“美男?!”夏晚柠惊道。
落落见她一脸震惊笑道,“那时千岁你还睡着,我便见王爷风尘仆仆地进来,手上拿着这只镯子。然后他将这手镯套在你的手上,大小竟是正好,如同量身定制的一般。更神奇的是那镯子一戴在千岁的手上竟还放出光芒了呢。”
什么鬼......还放光?
“然后呢?”夏晚柠急急追问。
落落回忆到,“然后王爷就像疯了一样,不停地自言自语,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那他现在在哪里?”夏晚柠只觉这一切来得古怪于是急急开口道。
“不知道......”落落一脸无辜。
算了,还是等自己好些了亲自找他问个清楚吧。夏晚柠这般想着,忽脑中又冒出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对了,伤我那只白虎呢?”
“它?”落落说着,面上有些后怕,“它被王爷一招毙命。还好王爷及时赶来,不然千岁你就成盘中餐了。”
“就这么轻松地被他杀了?”夏晚柠有些惊愕。
那白虎的威力自己可是身体力行地领教过,恐怕三个壮汉也难以相抵吧......
“嗯,是啊!”落落认真地点了点头,“王爷还一气之下将那白虎皮做了毯子。喏,这不在地上铺着的嘛!”
“什么?!”
她急急向地上看去,只见昔日那只威风凛凛的山大王此刻俨然已经沦为一块死气沉沉的兽皮,不由好一阵感慨。
看来这美男发威......也不是好惹的啊......
“白虎就这么被他杀了,大将军她们没有怨言?”夏晚柠怔怔。
“这白虎险些伤了您,陛下龙颜大怒。大将军就算舍不得这畜生也不敢说些什么。”落落小声道。
两人正说着,忽听得帐外一阵吵嚷。
“怎么?小爷来看阿柠不行啊!”
“我家王爷说了,不让你进去。”
“凭什么!小爷就要进去!......嘿,你小子劲儿还挺大......放开,放开!”
“不放。”
夏晚柠听罢,自然知道帐外两个家伙一个是徐畅安,一个是孤羽。为了避免他们继续喧嚷打闹下去,这便只得将将披了件衣服,顾不上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勉强走出帐去。
走到帐外一看。她只见徐畅安龇牙咧嘴正被孤羽冷着脸一把揪住衣领,眼下他不甘心地拼命扭动四肢,企图脱身,却是徒劳。
徐畅安眼见着夏晚柠走出来,两眼不由一亮,急声道,“阿柠!”
孤羽听他开口叫唤,这便也回过头来,只见夏晚柠正披着衣服看着他二人纠缠,手中不由一松。
“你,你怎么起来了?”孤羽怔怔道。他本以为以她的小体格起码还要再昏睡个几天几夜呢。
“怎么?你不希望本千岁醒啊?”夏晚柠上前一步笑嘻嘻地望着孤羽打趣道。
孤羽眼见她这么快便恢复了往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不由斜了她一眼,而后默默道,“我才没有。”
他眼光略过她的腕间。那一抹淡雅的紫色惊得他双目瞪圆。
“你,你手上那个镯子......哪里来的!”他不知是惊还是吓,声音有些结结巴巴。
“哼!小爷还以为多厉害呢,不过一个结巴罢了!”
徐畅安刚刚被夏晚柠瞧见自己被孤羽攥着衣领的丢人模样早已心中大怒。眼下见孤羽一脸惊愕,又见他说话吐词断断续续,不由没好气地讥道。
“快说!哪里来的?你怎么会有这个镯子!”
孤羽丝毫没有理会徐畅安,只将他方才对自己的嘲讽当做耳边风一般。眼下只盯着夏晚柠手上的镯子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