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仰慕殿下,所以我才担心此举有损殿下清誉。”
谢其辞听到她这么说,神色微微意外而迷茫,随后被逗笑:“你觉得是谁占谁的便宜?”
当然是她占他的便宜。
池音心想,她睡过那么多男人,而谢其辞可能还是第一次跟女子睡吧。
但她肯定不会这么说。
谢其辞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害羞了,是怕自己做出什么刚才才那般说,也就不再逗她。
他闭上眼躺下:“放心,我不动你,早些睡吧。”
池音只好盖上被子,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了。
整个房间格外安静,昏黄的烛光摇曳着。
忽然,一阵急促又隐忍的喘.息声响起。
谢其辞猛地睁开眼,循声侧头。
池音正背对着他,后背的轻纱被汗水打湿,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微微颤抖着。
“你怎么了?”
谢其辞没有听到回答,觉得有些不对劲。
把她翻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心里狠狠地颤悠了一下。
眼前的池音鬓发微湿,精巧的两颊此时绕上两团绯红,更加诱人,看向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满是意乱情迷。红唇轻张,随着胸口的起伏而短促呼吸,妩媚诱人。
“你...”
谢其辞有些搞不清状况,伸手去碰她的额头。
手下细嫩的肌肤滚烫。
“我去找郎中。”
他正准备起身,手却突然被抓住了。
池音极力抑制着低喘:“欢意楼...下药...”
下药?
他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意思,一时讷讷,手足无措起来。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正焦急万分时,他的手突然被拿下,贴在了她绯红的脸上。
碰到他凉凉的手,池音紧皱的眉放松了一点,闭上杏眼,露出略微满足的神情,同时不自觉地向手的主人靠拢。
谢其辞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混乱不已。
看着眼下那娇艳欲滴的樱桃红唇,似乎还能瞥见那里面的一抹粉色...
他觉得身体有些火热,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
他承认,他很心动。
第一次见到她时,只是觉得她很特别,兴趣不大,直到刚才在欢意楼无意见到在花床上娇美动人的她,谢其辞突然被她勾起浓厚的兴趣,并且有种强烈的预感,认定她就是自己的,所以才不惜重金也要把她买回来。
现在面色潮.红的她在自己面前这样动人,勾得他心头燥.热,产生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不受控制的,俯身慢慢朝池音凑过去。
胸腔里巨大的跳动声堵满了他的耳朵。
温热的气息打在他下唇上。
离那令人心头荡漾的柔软只差毫厘。
只要再前进一点点,就能...
谢其辞猛地停住了。
他在做什么?
真是疯了。
他退回原来的位置,闭上了双眼,强迫让自己淡定下来,尽力压制着内心的欲伙。
等他再睁开眼时,眼中明显已经清明了不少。
池音的药效却发挥得越来越厉害,看上去比刚才更加难受。谢其辞的手都已经被她的脸贴热,不能再满足她了。
池音双眼迷离,面色红润,浑身难受得厉害,再也压抑不了那火热,身体不受控制地扭曲。
“谢其辞...我好难受...”她软绵绵地娇喊,“帮我...”
她的娇声嗲语落进谢其辞耳中,让他一秒破防。
好不容易熄灭的那团火又重燃起。
“...怎么帮你?”
虽然嘴上这么问,他却已经下意识地弯腰,再次向她的唇贴近。
“水...”
毫无征兆的,那近在咫尺的朱唇吐出这么一个字。
谢其辞脸色爆红,觉得尴尬至极。
他慌乱地直起身子,窘迫地扭过头。
“我、我去倒水。”
池音看着他拿起茶壶,倒进一小杯茶盏。
“不够...”她朝他低喊。
谢其辞停下动作。
“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冲出房外。
没过多久,手持一只碗回来,匆匆忙忙倒满了水,朝床边走来。
“...扶我起来。”
谢其辞听话地把碗放在一边,扶着她起来。
把她扶起后,松开了手。
谁知一松开,她就不稳地向一旁栽倒。
谢其辞眼疾手快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池音的脸便抵上了他的胸膛。
隔着衣服,似乎还能感受到她吐出的热气。
池音忽略耳边巨大的心跳声,声音嘶哑:“喂我。”
谢其辞从亲昵的混乱中脱离,迅速端起一旁的碗。
低头喂她喝下去。
她喝得急,茶水从她的嘴角流出,顺着柔和的下颌,滑过玉颈,有的落至锁骨,有的一路向下。
“咳、咳咳...”
看见她呛住,谢其辞赶忙放下碗,一边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擦去她嘴边、脖子上的水珠。
池音有气无力地开口:“还要...”
谢其辞只好放下她,又去倒水。
这样一连几次,给她灌着喝下不少水。
直到整壶水都倒尽,她才停下来。
没想到真的有用,池音的状态好多了,喘息没有那么急促,脸上的红晕也褪去不少。
谢其辞小心翼翼地扶着池音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自己则紧盯着她,怕她再有什么不舒服的。
看着看着,竟有些失神。
到最后,居然把自己看得心神不宁。
他庆幸池音是闭着眼的,没看见自己垂眸望切的样子。
心里很乱。
他又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轻叹一口气,也跟着躺下来,不过这次是背对着她。
池音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意识混沌,很快就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睁开眼,床上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四肢无力,脑袋昏沉沉的,嗓子也不舒服,如果不是她昨晚意识还算清晰,记得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许会真的以为自己和谢其辞睡了。
她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挪到床边。
却发现地上空落落的,根本没有鞋子可穿。
这才想起,从欢意楼回来,她一直都是赤着脚的。
也不知道谢其辞那个家伙一大早上跑到哪儿去了。
她二话不说又躺下来,钻到被子里继续睡。
于是当谢其辞回来时,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躺在自己的床位上,盖着自己的被子,睡得正香的池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