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被拥赶着推出办公室,一脸懵·逼:“凶什么凶,我好心提醒还有错了?”
在他走后半天,张若云的脸上还是一片粉霞,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直男!”
她下了定义。
楚北出来之后,见没什么事,又回到了别墅。
庭院中的遮阳伞下,他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的看剧本。
【燃烧的岁月】是一部军旅戏,又不是纯粹的军旅戏。
主要讲的是大时代的背景下,三个年轻人怀揣着理想进入大城市打工,阴差阳错的情况下进入了部队,在这里绽放自己的青春,为国家添砖添瓦的这么一个故事。
剧情很简单,这是主旋律剧的一贯作风。
但是里面的三个年轻人却各有特点,马文才胆小懦弱,遇事没主见,张国栋踏实本分,有自己的想法,曲山林脑子灵活,胆大包天,经常剑走偏锋。
就是这样三个性格迥异的年轻人在部队相互扶持,磕磕绊绊的走过二十年风雨。
全剧有很多大场面,抗洪救灾,地震救险,传染病爆发,临危受命紧级驰援一线维护治安等。
可以看得出导演康雷即使是拍电视剧,也是有野心的。
这让楚北不禁有些期待,这部剧才是他面向世人的第一部剧,自然是越精良越好。
下午的阳光没有那么炙热了,他把摇椅挪到池塘边,听着虫鸣鸟叫,享受着旭日的余晖。
在这部剧中,他饰演的就是曲山林,一个怀揣着梦想的农村孩子。
要演好这个角色其实挺简单的。
楚北在心里做着归纳总结。
曲山林这个角色有几个性格转化点。
第一个就是他步入大城市的憧憬和好奇。一个农村孩子走出来,外面的世界对于他来说是未知的,他保持着警惕却又掩饰不住内心对于未来的想法。
第二个就是他被骗进部队,刚开始的愤愤不平到中间的麻木,再到后面的欣然接受的这么一个心态的转变。
第三个就是他看到灾难来临时,人们的悲惨和无力,让他真正的意识到自身责任和承担的点。
三个大的转折点,无数小的情绪起伏塑造了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角色。
但是这些对于楚北来说,都不是问题。
现在让他好奇的就是另外两个角色分别是谁来演?
……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逝。
期间楚北一次都没去过公司,每天就是窝在别墅里背台词,磨炼演技,健身。
张若云倒是来过几次,就是过来告诉他一下剧组的筹备进度,有什么注意事项等等。
“明天就进组了……”
跑步机上,楚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拍军旅戏是很考验体能的,所以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抽出三个小时来撸铁,跑步,就是不希望拍戏时候掉链子。
“还练呢?”
张若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男子。
楚北停下跑步机,擦了擦汗说道:“我是不是应该给别墅的密码换一下?”
张若云瞪了他一眼说道:“别没正形,康导过来看看你!”
康导,康雷?
楚北连忙打招呼:“康导好!”
康雷身材壮硕,肌肉饱满,上身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半袖,粗壮的臂膀将半袖变成了紧身衣。
他摆了摆手笑道:“我经常听云云提起你啊,说你长得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楚北尴尬一笑,虽然知道这句是好话,不过被一个男的夸赞帅,还是让他有点不适应。
他谦虚道:“都是张总抬爱,我也就那么回事……”
康雷听完哈哈大笑,大大咧咧道:“在我这不用低调,只要你演戏好,我还是很好相处的”
楚北将目光投向张若云。
张若云笑着解释道:“康导为人豪爽,不在意这些细节。”
康雷点了点头道:“我不搞排资论辈那一套,都是大老爷们,不用那么谦虚,没什么用。”
楚北心中纳闷,我就礼貌一下至于说这么一大堆吗?
他索性双手一摊:“那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帅,帅的惨绝人寰的那种!”
康雷一乐,这小子挺有意思。
张若云也没绷住笑出声来。
寒暄一番,三人走到客厅,康雷问道:“剧本看的怎么样了?”
楚北:“差不多了!”
康雷点头道:“过两天要先拍都市的戏,拍完之后就要进部队,统一军事化管理,你要做好准备”
楚北说道:“没问题!”
又聊了一会具体细节,康雷就先走了,张若云出去送他。
路上。
“感觉怎么样?”
张若云不无得意的问道。
康雷哑然失笑:“还行,挺有意思,就是不知道演技怎么样”
张若云回答道:“李武说他演戏挺好的”
康雷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他是电影导演,李武是电视剧导演,两人对于演技的要求不一样,更何况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有什么演戏。
他笑道:“我一会要去你爸那,你去不?”
张若云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二大爷,你再提他我就生气了!”
康雷叹了口气:“都多少年了,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张若云倔强的看着他。
康雷受不了她的眼神,败退道:“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那我先走了……”
张若云娇哼一声,扭过头去。
这妮子……
康雷心中一动,是不是应该给她介绍个对象,有了男朋友没准就好了……
别墅里。
楚北在她们走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一口喝了大半瓶,喝完之后一抹嘴:“爽!”
透心凉,心飞扬!
最近一段时间,他没事就来两口,一开始是因为天热,后来他发现喝完酒之后演戏情感更充沛,于是这就成了习惯。
张若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七八个啤酒瓶子横七竖八的摆在那,楚北跪在客厅的地上,眼眶通红,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他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似乎在挖着什么。
就在这时,他停了下来,双手轻轻地虚浮,仿佛手中抱着一个孩子。
他伸出右手,颤颤巍巍的伸向了孩子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