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命案(1 / 1)

宰相府。

夜色已深。

离仞坐在书桌前望着女婿的来信暗自头疼。

又是催军饷的信件。

这样的信件,这两年来,他几乎每隔半个月就能收到一封。

他也不是没把事往上头说,可嘉德帝总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不是国库空虚,就是南境大涝,需要银钱赈济。

也就半年前,终于敲动龙口,拨了一百万两白银下去。却不曾想,竟在中途被人给劫了,至今下落不明。

如今自家女儿又因孩子的事与嘉德帝闹翻,不降罪就已经够好了,嘉德帝怎么可会愚蠢到拨钱壮大极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

也不知离安这孩子怎么想的,明知道有求于人,却如此公然对抗圣意,三番四次拒绝与太子的联姻,就不想想,这究竟是谁的的损失!

离仞站起,将信纸对折,走到火炉旁,并着信封一同扔进炉子,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出了会神。

就在他转身回位置的时候,外头门响了。

“进来。”

离仞坐下。

“相爷,不好啦!太尉府出了命案,李统领领着兵过来了!”老管家急道。

“太尉府出命案,关本相什么事?”

“他们说亲眼看到刺客进了我们府里,就,就说要进来搜查。”

“胡闹!”离仞怒道:“堂堂宰相府,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听说这次死的是太尉和他的侧室冯夫人。”

离仞顿住。

外头传来一阵哄闹。

“李洪死了?!”

离仞觉得这不可能,李洪身为当朝太尉,总揽全国兵权,虽说这两年上了年纪,发福了,可他的身手一向不错,怎么可能轻易被杀?

“老奴也不确定。”老管家道:“方才看到东边起红,想着可能是哪户人家走水了,便着人去打听。才收到消息,便有人来报,说李太尉与其侧室在房中遇刺身亡,烧成了焦炭。刺客是个带鬼面具的白衣人,血盆大口,会吃人,可恐怖了!说什么要血债血偿,所有人都得死!”

老管家越描越离谱,不过倒是白衣人这词引起离仞注意。

带鬼面具的白衣人,这跟白天小外孙描述的造成太子桃花案的那个白衣人倒是十分的相似,莫不是同一个人吧。

也不是不可能。

慈安殿后花园不也一样发生了焚尸案么。

他眉头深拧,挥手道:“传令下去,加强府中防备。”说着起身朝外走去。

“相爷。”

刚更衣梳洗完毕便听到吵杂声的刘老太君从垂花门走出,正好与儿子撞上,拉着他便问:“外头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吵?”

“母亲放心,没事的。”离仞拍拍老太君的手安慰道:“您快回屋去,可别受凉了。一切都有儿子在呢!影子,丰平,你们守在太夫人身边,一旦发现可疑人物,杀无赦。”

跟在离仞身后的两个穿深色紧身衣的男子应声护着刘老太君回去了。

离仞负手往大门方向走去。

那里乱哄哄堆满了人,火光晃动,大半条街被照得透亮,离仞一下子便从人群中认出身穿银甲骑着高头大马的李存介。

“贤侄大过年带这么多人深夜造访,是为何意?”

离仞声音沉稳如钟,撞击在每个人心上,嗡嗡的吵杂声一下子消失,只剩马儿急躁的吐息声。

李存介沉脸在马上与离仞对视良久,跳下马来,拱手道:“想必宰相大人已经收到家父遇刺消息。家父遇刺,此事非同小可。有人亲眼所见,刺客进了大人的府中。末将带兵前来,并非有意叨扰,不过是为大人安全着想罢了。”

好一个无意叨扰,为安全着想。

离仞皮笑肉不笑,正欲开口,一道劲风竟从耳旁呼啸而过,绑有纸条的玄箭赫然钉在门柱上。

身后深衣守卫刷一下将离仞围住,拔出佩剑,警惕地望着四周。

老管家将箭从门柱上拔下,将纸条解开,递给离仞。

离仞望了眼上面的字,大呼:“不好!”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往府中内院跑去。

李存介指挥一队人朝箭矢飞来的方向追去,自己则紧随离仞之后,来到了相府内院。

只见那里早已乱作一团,仆从们提着水桶朝湖心亭跑去,那里头传来妇人的哀嚎声:“我的儿啊!”

离仞面色刷一下就白了。

那不正是他三年前娶的小妾随娘的住所么!随娘年前才给他生了对龙凤胎!

噗通!

有丫鬟惊呼:“姨娘落水啦!姨娘落水啦!”

离仞只觉眼前晃了晃,差点晕了过去。

“叔父!”

跟在他身后的李存介扶住他。

虽说这场面让受到宰相府欺压多年的他颇感解气,可这也在无形中证明了宰相府与刺客的无关,这让他很失望。

离仞缓了缓,将手中的纸条塞到李存介手中,“你自己看吧!”说着便往那湖心亭大步走去。

丫鬟小厮早已将随娘从水中捞出,房中火势也已被扑灭。有人将两堆烧得面目全非的婴儿骸骨抱了出来。

离仞看了眼,深吸气,挥挥手让人带走掩埋。

李存介怔怔地看着离仞对事件的处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良久,回过神的他将手中纸条展开,上头赫然写着八个鲜红大字:十月命案,血债血偿。

十月命案?

李存介想了想,眼睛逐渐变大,他想起来了!

白家!

除了十年前的白家,因为罪犯欺君,又被牵扯出与惠明帝宠妃温贵妃之死有关,在那年的十月于神武门前,被满门抄斩。

可这白家人不是都死绝了么?唯一血脉是远在秦地流放的三公主宋庆萍。

宋庆萍虽是白淑妃的孩子,获罪的时候也就**岁的年纪,惠明帝念在父女一场,也不忍心将其处死,只判了个流放的罪。

秦地艰苦,她能不能活下都说不定,怎么这案件就忽然被提起了呢?

更何况当年参与这场案件的并无李家人,他父亲李洪也是在白暮欷倒台之后才上位的,怎么也不至于归罪于李家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不管怎样,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得向上头禀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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