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兄妹刚拜完年坐下,外头便有人通传:“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惠妃娘娘到……“
一群人鱼贯而入,镇北王妃紧随其后。
离安本来已经睡下了的,听到女儿的名字,放心不过,便挣扎着又起来了。
几个孩子从位上下来,齐齐朝父母长辈请安拜年,再按辈分落座。
“我还以为你们不来呢!没想一下子全来了。”
太皇太后望着忽然满当当的一屋子人,笑得见牙不见眼。
上了年纪的人都爱热闹,就是身处高位的太皇太后也一样。
“新年第一顿饭,怎能让母亲一个人过。”太后掩唇笑道:“倒是惠妃这孩子,听闻昨晚与刺客搏斗,伤了脖子,才把伤口料理好就赶了来,也真是难为了她。”
太皇太后吃惊,哟了一声,望向李惠妃:“伤脖子了?严不严重?”
李惠妃今天穿的是一身宝蓝色四合如意云葫芦纹四?袄子,外罩浅色摘枝团花褙,脖子上围着秋板貂做的高领,宫妆如画,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大方,跟昨晚面目狰狞的形象判若两人,若不是太后有意提起,根本没人注意到她受伤的问题。
只见她闻言起坐,朝太皇太后,太后略一施礼,道:“谢母后皇祖母挂念,不过是些皮肉伤罢了,并无大碍。”
“无大碍就好。”太皇太后道:“你们这些小姑娘啊,都是爱美的。冯嬷嬷,我记得床头柜底层放着瓶玉容膏,小疤痕涂上两三天就消失了。要是深了,估计得用十天半月。你去,拿来给惠妃。”
冯嬷嬷领命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拿着个精致小瓷瓶走了进来,交给李惠妃。
惠妃谢恩收起。
离太后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道:“听闻太子也受伤了,身上不仅多出二十来道鞭痕,就连东宫殿。反反复复,也不厌烦。”
“拒绝什么?”
黎舟一头雾水。
她跟王狗剩都没参加除夕宴,并不知求婚之事。
宋玉薇也没打算瞒他们,便如实说来。
然而,他们关注的重点永远这么新奇。
听完后,两人皆瞪大眼睛,满脸震惊,指着一脸懵懂的小男孩,异口同声:“我们只当开玩笑,你却真要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