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当初这邓奎听我一通忽悠,热血沸腾,说要筹兵备战,莫非如今果然成事了么…”
待这彪人马走得近了,隔着百十丈,隐约见得马上那威风凛凛的就是当初的九里径巡检邓奎。
钟七惊愕不已,这邓奎如今果然腾达了,那先来的明显也是他的人马,在加上后来的大部队,麾下少说也有个千余人。
这彪人马仅二三成甲士,拢共百余骑兵,这些精锐悉数钢刀,长矛。
余下**百穿得花花绿绿,一水的麻衣,短袍,草履,抗着钢叉,锄头,梢棍,不一而足,果然是农民起义。
又等待半晌,确定不是官军,钟七才大松口气,拽着根丫杈,借着细树梢的韧性坠到地上。
将落地把手一丢,树梢回弹上去,打得那老松,就要来取我性命…”
断断续续不所有事情,俱都讲了一遍,邓奎越听越迷惑,也有些愕然道:
“他本是一个饥寒乞儿,年前路过我家,抢夺米粮饭菜,一人挑翻我几十个庄丁,我见他有些武艺,又孤苦伶仃。
便纳他住下,三餐供应,只当养个闲人,后来攻略县城,因他悍勇,先登之功,便收为义子,取名昌衡,小字虎儿。
泓师莫非与他或其家中,有甚旧怨过节不成?”
钟七听罢,回忆片刻,心下恍然大悟。
原来却是此前在梁州城中,有一伙乞丐,行采生折割之事,为钟七并梁虓等人所擒,当时唯独跑了一个少年乞儿。
也是那少年乞儿,与现在义军首领之子,相貌,气质,打扮等差距着实过大,钟七一时也没认出来。
现在想来,那少年乞儿便是邓昌衡无疑了,怪不得一见面就要刀剑相向,招招要取钟七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