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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言鹤次被护士和言雄安推进来,余笙一起帮忙抬到另一边空着的床位。
这间病房一直被安排成卫柒一个人住。
言雄安看了呆坐在卫柒床上的方策西的背影,眼神示意余笙跟他出去。
一关了门,言雄安点着余笙的头:“你啊你,平时挺有分寸的,这次怎么都不拦着点的?啊?他是你弟啊!你就这么站一边看他被这么收拾也看得下去,你不知道向来依十九了,打人都能判刑了吗?......”
“阿次怎么样?”余笙打断他。
“轻微脑震荡。”
“就脑震荡?”
“怎么,你弟弟伤得轻了,还想让她再来一次?”
“......”
方策西还是收了手的,并且她当时本来就哭得没力,导致言鹤次昏迷的那一下,是方策西把他推到墙上撞了头,从那一刻开始,言鹤次就意识有些模糊了。
余笙又问:“那卫柒......”
“刚查了监控,是从你跟向来依在进医院之前就有个人在跟踪你们。”
言雄安打开手机里存的两条监控视频。
一条是卫柒从天台跑下来后,经过一道防火门时被人拉了进去。
另一条是余笙跟方策西走上医院大门前不远处的阶梯时,有个戴着衣服帽子,戴着口罩的男子。
身形有些胖。
余笙便想到之前同学王团团说的那个胖子:“会不会就是我那天跟你打电话说过的那个人?”
“很可能,我这边已经叫人在你们学校附近调最近的监控看了,应该明后天能出结果,这两天你跟来依还有阿次就在这儿待着,哪儿都别去,我再派个人过来守着。”
言雄安交待完事,进去看了一眼儿子就走了。
余笙锁了门,坐在方策西旁边,她不想说话,他就陪着。
言鹤次在两小时后醒过来,摁着头撑起身子:“我怎么了?”
“脑震荡,”余笙把重新买来的饭菜递给他,“先吃点东西。”
“卫柒呢?”他用唇语说,拿着饭盒下了床。
余笙想了会儿,站到他床边:“我跟你说些事,你听好。”
言鹤次手里的饭盒掉在地上,眼眶就红了:“她......”
“不是,你在想什么呢?饭不吃,给我放着,丢地上干嘛?”
“哦,我以为......”
好在盒饭还没开,只撒了一点出来,他捡了起来,不过也没心情吃了。
他放在一边,坐在床上等着余笙说。
“我说,你别打岔,听我说完,你再问。”
他点了点头。
“第一,卫柒原名向晚,方策西原名向来依,是两姐妹。”
言鹤次往方策西背影看去,点头。
“第二,向晚的病,叫ptsd。”
言鹤次惊讶地把视线转向余笙,他知道这个词,并且非常熟悉病症。
“第三,向晚和向来依的爸爸,叫向阳,一名缉毒卧底,是你爸以前的同事,救你爸牺牲。”言鹤次脑中忆起言雄安每年清明时写在土里的那几人,向阳,应该就是他爸还会磕个头才毁去的“阳崽”。
“第四,她们的母亲,在几个月前,高考时被报复性杀害,向晚是目击者,向来依到八中属于复读,因为跟妈妈很像,才扮成男生,戴口罩,就这些,有什么想问的吗?”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