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在小区门口看到捂着脸的方策西时，快速下了车，走到她面前站定。
余笙:“怎么回事儿？”他看到纸巾上有一点血。
方策西苦笑道:“嗐，还不是你催我，我着急，在卫生间摔了一跤，撞到洗漱台了！”
余笙下颌骨肌肉凸了次，伸手去拉她的手腕:“拿下来，我看看严不严重。”
方策西拿开了手等他看，见他越来越紧锁的眉头，后仰开:“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你这叫没事儿？走，去趟医院。”他语气有些重，转身朝电动车走。
方策西走到他旁边，没有上车:“去什么医院啊，排队挂号都得等半天，不上课了？”
“上课重要还是毁容重要？”
“......那附近有诊所没？诊所看看一样的。”
余笙头歪了下:“先上车，前面有一个。”
方策西看了看后座:“要不走路过去？”
“上车！”他很坚定。
方策西便只好坐到了他后面。
诊所不远，走路可能也就五分钟，他开车，一分钟便到。
进去后，医生看了看伤口:“怎么弄的？”
方策西:“摔了一跤，撞洗脸台角上擦了下。”
医生又看了一眼:“你这不......”
他还没说完，方策西忽然扯住医生的袖子:“医生，我这是不是算毁容了？”
余笙靠在诊所门口的，往她侧颜看去，她很紧张，看得出来。
“不至于，你这伤口不深，我给你处理下，开点药，你回去按我单子上写的用，结痂之前注意别碰水。”
“好，谢谢医生。”
医生在她脸上处理完后，方策西脸颊上包了块纱布，余笙看了一眼，掏出手机刷了支付二维码，问多少钱。
方策西站起来，摸手机:“我自己来。”
他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回去后，手掌撑在玻璃柜台面的二维码上，又往正在拿药的医生问了句:“医生，多少钱？”
“105。”
方策西:“那我待会儿转给你。”
余笙递来一个眼神，她看不透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她要是再坚持给他钱这件事，他肯定会一巴掌把她拍出去吧，便住了嘴，想着等之后他什么时候心情不错再提。
出门时，余笙提着药跟在方策西后面，经过诊所玻璃门时，方策西看到自己，又特别自然地回去:“医生，麻烦你帮我开包口罩。”
“不丑。”余笙突然说了句。
方策西:“这个样子去学校，回头率百分之百了吧？”
余笙想回“你戴口罩可能也百分百回头率！”见她已经扫了二维码付钱，便没再说什么。
余笙载着戴口罩的方策西赶到学校时，第一节课已经快上完了。
在校外车位停好车，进校门后，余笙走在后面，突然喊了句“方策西”。
她回过头:“干嘛？”
“对......不起。”他快速走过她。
他有些自责，虽然只是间接性给她增添麻烦。
方策西缓缓走在后头，心里挺过意不去。
到高三（六）班教室门口。
余笙在前面喊了声:“报告。”
班主任袁祖成停下讲事，往门口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