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表情痛苦,哀叹一声道:“当日那宋江为了赚祝家庄,便假扮官兵骗开了庄子,最后将整个祝家庄屠了个遍,嫁祸给董都监!
那二人将事情栽赃给董都监后,为了赚董都监上山,又丢车保帅,杀了那祝家三子。”
“什么?”董平闻言双目圆睁。
李应叹了口气,又道:“我那庄子也是让那吴用,宋江用计谋给骗了,呜呜……”
董平听到这里,沙包大的拳头已经紧握,喝道:“我说此事怎生如此蹊跷,原来是宋江,吴用两个狗贼在从中捣鬼,我不杀他们二人,岂能苟活!”
李应闻言一喜,道:“我也早想杀了他们二人报仇,即是如此,董都监便去将兵器准备好,咱们趁夜色行动,待杀了宋江,吴用,咱们便回山去取银子,日后去塞北生活!”
董平点头,三人便开始分头行动。
话说那吴用,宋江这翻查地图兵书直到深夜,这困意袭来之后,便抵足而眠,而那陪看的花荣和秦明则是趴在桌上睡了。
直至夜深人静时分,董平三人抄着家伙来到那宋江房门前,那李应与董平守着房门,而杜兴悄悄开门进去,缓缓地朝着那宋江的床边走去。
正在这时,却不慎踩到了吴用的袜子,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睡在床边的吴用听到响动,正欲睁开眼睛,却忽然觉得一阵危险气息传来,急忙抬腿一蹬,顿时一道剧烈的疼痛从腿上传来,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痛的翻滚到了床底下。
那趴在桌上的秦明与花荣听到惨叫声顿时惊醒过来,这时借着微弱光线才看到宋江床边站着一位大汉。
那在门外的李应听到声音,道:“这是吴用的的声音,莫非宋江那厮不睡这个房间。”
董平道:“不管了,吴用那厮也得死,你守住,我进去…”
说完,董平便冲进了屋子。
而他刚刚进了屋,却见那房内已经点起了灯火,杜兴被秦明花荣摁倒在地,那吴用抱着膝盖在地上哀嚎打滚,而宋江正在看着自己。
董平见事不对,急中生智,上前便是一枪捅入了那杜兴的脑门儿之中,怒道:“你这狗贼,竟敢暗算哥哥。”
那杜兴目瞪口呆,临死之前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董平武艺极高,却一直不得宋江,吴用的重用。
宋江见状,又道:“董平,这杜兴竟敢暗算我,必然是受那李应的指示,你快快去将他给我捉来。”
董平拱手应诺,出了门儿去,心下已经有了主意:“这里的响动必然惊动了不少人,若是我与李应一同走必然被秦明等人留住,如今之际只好杀了李应灭口…”
那李应不知道房内实情,见董平出来正欲去问,却见那董平忽然挺枪来刺,只得撒腿就跑。
待跑到无人之处时,那董平却是改变了主意,喊道:“李员外莫要再跑了,我刚才那是将计就计!那宋江让我来抓你,若是我不动手便会被怀疑,杜兴已经让那宋江杀了!”
李应闻言一愣,看着那面目阴冷的董平,却是不敢相信这人说的半句话,摆手道:“董都监,既然事情败露,为了你我二人的好,日后就当作不相识罢了!”
董平一愣,沉吟片刻后却是打算回宋江帐下,至少吃穿不愁,还有女人。
李应连夜赶回梁山,将娘子接了,又去那宋江,吴用家中搜刮一番,正要下山时,却听身后有人喊他,转头去看,却见是那秦明娘子花氏。
“李应,你吃干抹净想跑了吗?”
那李应一愣,看向自己娘子,却听娘子道:“你们二人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既是如此,多她一个不多,带她走吧。”
李应一愣,叹道:“娘子果然是深明大义!”
临走时,又是暗叹:“秦明,对不住了……”
回到那卫州府衙,话说那吴用膝盖被杜兴敲了一棒,经过大夫一番诊治得知,这条腿日后是不能再弯曲,此时正抱头痛哭,而那宋江正在一旁劝慰。
这时候,又见那董平跑了回来,宋江急忙上前问道:“可曾追到了李应?”
董平哀叹一声道:“那厮腿脚甚为利索,未曾追上。”
“唉……”
宋江哀叹一声,又上前去问那大夫是否能治好自己的痔疮。
与此同时,那王英和戴宗也到达了三晋之地。
二人在街道上一番闲逛,这时却忽听到一大院内有女子说话声音,抬头看去,却见那大院上挂着一个“卞”字。
戴宗二人相视一喜,一同翻入了院墙之中。
来到那灯火亮着的一个窗前,却听里面有水声传来,皆是捅破那窗户纸去看,却见一女子背对着房门正在沐浴。
二人顿时淫心大起,就要往里面扑。
这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到震耳欲聋的吼声:“何人敢来我卞祥府上造次!”
“卞祥?”
二人皆是听闻过这田虎帐下第一大将的名号,回头一看,果见一个身高二米的汉子站在门边,二人大惊失色,撒腿就跑。
那卞祥暴怒,紧追不舍。
一路追到那山林之中,戴宗却忽然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那卞祥见前方秃子跑的甚快,本欲打算不再追下去,却见那秃子忽然摔倒,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上前便是将那戴宗擒住,问道:“你这厮是何人,为何夜晚擅自闯我府邸!”
那王英在戴宗背上,也被摔飞出去,虽不知戴宗是什么情况,却也不敢上前,隔得老远喊道:“这是我戴宗哥哥,我们乃是梁山好汉!”
卞祥嗤笑道:“原来是那梁山的**戴宗!我与梁山素无瓜葛,你小子夜晚来我府上,必然是贪图我妹妹的美色!我怎能够放过你!”
说完,便是随手折断一根胳膊粗的树干,指着那戴宗要害之处便是全力一棍。
“咿呀!!啊!”
一道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划过夜空后,那戴宗目光呆滞,面色苍白,躺在地上不住抽搐。
那自称卞祥的汉子将树干随手扔到一旁,又道:“虽你这厮意图不轨,可若是杀了你必然挑起两个派系之争斗,你走吧,那个矮子,你过来将这厮背走,这厮踩到了捕兽夹,又被我抽了一棍,下半身怕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