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话说呼延灼与韩滔逃走之后便一路往西而去,躲在一处被白雪覆盖的松林之中。
“将军…咱们该何去何从啊!”韩滔叹道。
呼延灼眉头紧锁,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最重要的便是顶天立地…你我有负于圣恩,便回去领罪,让家中人得个善果!”
韩滔闭眼摇头,又道:“若是昨夜战士们团结一心,定然能阻挡那梁山攻势,待天色一亮,咱们重振旗鼓也不是不能战胜梁山!”
呼延灼道:“此时说这些也没用了,可怜我娘子,可怜我彭玘兄弟…哎,走吧!”
二人话音刚落,却听到那山下大路上响起一阵阵马蹄声来,透过那丛林缝隙去看,却见领头之人便是那董平,秦明,身后还有数千人,皆是四散开往山上搜寻过来。
董平冲着那些喽啰道:“大家搜仔细些…”
说完,又冲着这山林呼喊道:“呼延灼,我知你没有马儿,跑不掉的!你回去也必然是一死,不如留在我梁山,坐上一把交椅,待日后招安,你依然还是大官!”
丛林里的韩滔看向呼延灼,问道:“将军,如何?”
呼延灼眉头紧锁,道:“梁山泊作恶多端,又害了我彭玘兄弟,我宁死不降,走!”
接着,便起身悄悄往丛林另一头赶去。
而这时候,那眼尖的喽啰却也看到了那在雪林之中显眼的披风,忙喊道:“董头领,呼延灼那厮往山那边去了!”
董平闻言一喜,喝道:“大家与我一同去追。”
呼延灼听到身后的喊杀声,眉头紧锁,不住往前跑去,这时候,却来到了一处山坳中,这里就如同一个碗一般,四面高耸。
呼延灼叹道:“天助我也,咱们只要爬上去,那马儿便追不上我等!”
说完,便拿出双鞭,插在那石壁缝隙,要借力往上爬。
一旁那韩滔却是道:“将军,这等险要之地,恐怕我是上不去了,你先走,我为你断后。”
呼延灼一怔,却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铜鞭从那石壁之中拔了出来,道:“你我在官场上虽有上下之分,实际上却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今日咱们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韩滔闻言甚是感动,却道:“将军,既然咱们回去也是死,不如战死,这样恐怕家中人还能得到朝廷抚恤…”
这时候,董平,秦明也已经带着一众头领围了上来。
“呼延灼,如今你二人已经无路可去,莫要再做无谓挣扎,与我一同上山去,山上有酒有肉有女人,日后还能招安做官,这有何不好!”秦明道。
呼延灼冷笑一声,道:“秦明,我看你是做贼做傻了吧?那宋江心狠手辣,屡次对平民下手,又是个道貌岸然之人,我怎会与尔等叛逆奸贼共处一山。”
董平闻言眉头一皱,对秦明低声道:“兄弟,这厮心气甚高,即便是上了山也会与我二人做对,不如将这厮狠狠教训一顿再说?”
秦明喜道:“我也最看不爽这种不识时务之人,棍棒底下出孝子,将之毒打一顿再说!”
二人说着,便各自将兵器紧握,打马要冲。
就在这时候,却忽然听得身后有一阵嘈杂声传来。
“头领,咱们的后头来人了,路给堵上了!”
秦明二人皆是一惊,转头去看。
呼延灼二人做好了战斗之准备,正打算以死相拼时,却忽然从那峭壁之上放下来两根绳子。
抬头去看,却见一汉子正探头往下看,而那张脸甚是熟悉。
“徐宁?”
呼延灼暗叹一声,却也不多想,对韩滔道:“赶紧抓住绳子爬上去。”
这时候,梁山方向的众头领也发现了这山上有人,而那呼延灼与韩滔正在抓着绳子往上爬。
董平此时也顾不得后路有人,大怒道:“放箭!”
顿时,箭矢飞泻而出。
而呼延灼二人皆是单手抓住绳子,用兵器格挡。
山上的人则是猛拉绳子,二人也在极速上升着,不过面对那密密麻麻的箭矢,武力略低的韩滔也是身中两箭。
呼延灼上了山来,却见这山上有十余人,个个都是虎背熊腰,那徐宁便在其中。
除此之外还有三四千人,不少人正推着火炮往那碗口处去。
而这时候回头去看,那山坳的唯一入口已经让四五千人给堵了起来,梁山人马也是乱做一团。
呼延灼只得去问那唯一认得的徐宁,道:“徐教师,我听闻你已遇害,可为何会在此处……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徐宁笑道:“我让梁山贼人陷害,又让那宋江暗算,差点便见了阎王!还好我哥哥李逵带着兵马来救,又不远千里为我寻得名医,我才留得性命!
前两日听你带兵来打梁山,我哥哥便准备见机行事,今日带了一万兵马出来,军师许贯忠见此地势甚好,便提议在此驻扎,打算用计去引梁山人来此,可不想那梁山贼人却是自投罗网,哈哈哈!”
呼延灼一愣,却见那一伙人中有一男子双目有神,仪表俊朗,而其身旁的战将皆如同众星捧月般的将其簇拥,便忍不住道:“这位好汉气度不凡,莫非就是那李逵?”
李逵笑道:“呼延将军果然慧眼如炬,权且稍事歇息,待我等解决了这梁山贼贼匪,再去我牛头山上稍事歇息!
来人,带韩滔将军下去医治!”
说完之后,便是正色起来,道:“凌振,火炮是否已经准备好?”
凌振一拱手道:“哥哥,走的匆忙,三百门火炮皆已经对准那“碗底”!”
李逵点点头,再去看山下,却见那梁山人马皆在试图冲破那山坳的出口。
此时,董平,秦明也见到了山上的李逵。
“糟糕,快走!”二人皆是知道李逵厉害,同时也是深谙兵法之人,哪里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险境之中。”
当即便是叫那些头领一同跟上,要去突破那山坳口。
而当他们来到那出口处时,却见那密密麻麻的黑铁盾牌将路堵了个水泄不通,而在这盾牌的前方还有许多拒马路障,其后,还有鲁智深,武松带着无数刀斧手严阵以待。
水浒从李逵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