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道貌岸然的小人,还敢妄称什么及时雨!”说完,林冲便将宋江从李逵马上给提到了自己的马上,掐住那黑脖。
现场喽啰见宋江吃打已然鸦雀无声,那花荣,王英,秦明等人见状皆是大惊:“林教头不可!”
宋江是有头有脸的大哥,现在当着四五千人的面被扇了一个巴掌,又被扼住命运的咽喉,已经是羞愤难当,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可察觉到呼吸困难,却也只得告饶:“不可啊,林教头!”
林冲一手卡住那宋江脖颈,对着李逵道:“哥哥,你可还好?”
李逵此时已经将地上的扈三娘扶起,抱到了自己的马上,摇头叹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可惜了这扈家庄的数百条人命!”
那宋江听林冲叫李逵哥哥已经是惊得目瞪口呆,想起他刚才还等着林冲跪拜自己,托林冲照顾自己的老父亲,顿时羞得一阵面红耳赤,而就当他还在为失了面子而感慨之际,又见一魁梧大汉打马朝自己而来。
“你他娘的畜生,亏我当初还差点来投你,什么狗屁及时雨,竟然纵容手下屠杀百姓!”那对着宋江臭骂的魁梧大汉就是那拼命三郎石秀,此时一张脸已经气得通红,越说越来气,再也忍耐不住,挥动那如同蒲扇一般的巴掌往那宋江脸上打去。
宋江眼看着那石秀蒲扇大的巴掌越来越大,可脸又被林冲卡住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巴掌落到自己脸上。“啪……”
那石秀本就是属于怒气选手,怒气越高攻击力也就越高,这一巴掌直接将那宋江半张脸都给打得通红,顿时脖子也给打的嘎巴一声,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那花荣见状,又担忧又恼怒,带着哭腔道:“莫要再打了啊!”
见花荣对着宋江如此担忧,林冲不禁有些恼怒,呵斥道:“我林冲上梁山本是逼不得已,可花荣,你本是朝廷命官,却与这宋江于那清风山贼窝中吃酒,又上了梁山同流合污,也不知道宋江这表里不一的小人好在哪里!”
花荣闻言只得低下头不再言语,而那一旁的秦明打算说上两句,可又想起自己和花荣差不多,也只得不耐烦的看向另一边。
“哥哥,事不宜迟,咱们得先走了!”林冲又冲着李逵道。
李逵点点头,扫视全场,却只见那李俊,童威,童猛,陶宗旺,李云,阮氏兄弟,以及金大坚,萧让这些人神情复杂,他本想招揽,可又想起这些人的家眷都在那梁山之上,担心宋江吴用这二人对其家人下毒手,便打消了念头,看了看怀中的扈三娘,便对着那梁山一众人呵斥道:“莫要追赶,放下弓箭,待我行进一里之后便放下这黑太郎!”
梁山众人闻言皆是犹豫,看向吴用,却见那吴用表情痛苦的略微一点头,下令道:“放下弓箭,大家且原地不动!”
当李逵一众人与那梁山好汉缓缓拉开了距离后,李逵看着那闭着眼的黑脸宋江,不禁起了杀心,想要一了百了,可就在这时,却觉得有一道十分危险的气息传来。
往那方向看过去,却见是那花荣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手拿铁胎弓,上面已搭了三根箭矢。
林冲见李逵杀气藤藤,也知道李逵的心思,便道:“哥哥莫要贪心,那花荣箭法百步穿杨,就算我能挡住,可你看看咱们身后。”
李逵转头看去,只见梁山那一二千马军皆已经上了马。
林冲接着又道:“若是杀了宋江,却只是一时之快,那梁山定然要追到牛头山才能甘休,此时山上尽是柔弱百姓,不可误了大事!”
李逵也闻言只得点点头,道:“放了他吧!”
林冲点点头,接着便单臂提起那宋江,往那花荣方向扔去,那花荣急忙跃下马去接,而李逵一行人则是趁机打马快速离开。
那秦明见状就要去追,却被吴用拦住,道:“莫要惊动了官军……”
当一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宋江抬到那扈家庄的大厅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
此时一众好汉皆围在厅中,面色焦急的看着宋江,那不知自己力大的秦明正在给宋江掐人中,几乎将宋江那牙龈都给按塌下去。
宋江正在昏迷中,忽觉得牙龈疼痛难当,急忙睁开眼睛挣扎,却见一众好汉正看着他含泪笑道:“醒了,醒了…哥哥你受苦了!”
醒来后的宋江只觉得左边半张脸都是麻的,那只耳朵好像也听不见了,牙也少了一颗,又想起自己被当众掌掴,不禁是又羞又怒,在心中暗叹:“李逵,林冲…还有那多管闲事的石秀,我定然要食汝肉,寝汝皮!将你们通通扒光了游街示众,再凌迟处死!”
缓和了片刻后,宋江这才虚弱的道:“那黑厮哪里弄来的人马,住所在哪,可曾调查清楚?”
好汉们闻言皆是摇头,而那薛永上前道:“哥哥,我看那李逵必然早已经被朝廷招安了!他先是将我徒儿侯健扭送官府,接着又卧底梁山,与那林冲里应外合,见大计被我徒儿点破,他又贪恋那扈三娘的美色,今日便鱼死网破与哥哥翻了脸,真是无耻至极!”
吴也用正绞尽脑汁的想李逵的人马是从何而来,见这薛永说的在理,急忙道:“英雄所见略同,薛永兄弟真是与我想到了一起,我早就看出那黑厮有异常,只是碍于哥哥情面没有点破于他,那吃里扒外的家伙,定然不得好死!”
“就是!竟然为了一女子和哥哥翻脸!”
“黑厮不得好死,竟然为那狗官卖命!”
那好汉们也跟着附和道。
宋江闻言大惊,暗叹:“这吴用向来料事如神,他说李逵招安便必定已经招安了,没想到那胸无点墨,头脑简单的黑厮竟然已经暗地里背着我当了官……想我宋江机关算尽竟然还不如他,我一身本领,为何不招安我啊!”想到这里,宋江不禁一阵怄火,“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众人见状,皆以为宋江是为失去了两个兄弟而哭,一边安慰,一边也哭了起来。
哭了片刻后,那吴用才道:“大家权且退下,我与哥哥说说正事!”
好汉们闻言皆是叹了口气,又各自去找那些被绑缚的女子或者赌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