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炽这几日都在安顿府上的人,本就没有几个下人,被她这么一打发,就只剩下管家和他侄子以及喜儿和奶娘了。
奶娘和喜儿表示她去哪里她们都跟着去,而管家则表示,他会留在将军府打理好府上一切,这样一来,若是将来她找到她母亲,无论什么时候回来这里都会是她们的家。
夜炽也知晓,父亲身前对管家不薄,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便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往后她不在时,府上一切事务他说了算。
安顿好了一切,夜炽又进了一趟宫。
之前的皇宫已然成了一片废墟,新建的皇宫比之前的小了许多,看起来也更加随意。
轩辕黎还是一如既往,整个人呆呆的,像是傻了一般。
夜炽与他说了几句话便出宫了,自那日之后,原本眼神涣散的他,突然开始恢复正常,也能自主的处理奏折。
这日,天朗气清,晓风和煦。
夜炽依旧一身红衣,身旁是一身白衣的君引,身后跟着喜儿和奶娘。
四人与管家辞行,正准备离开,街头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郡主,稍等!”
许久未见的赫连绝,居然在这儿出现了。
他依旧一身白衣,不过有君引这尊大神在,他身上的光芒突然暗淡不少。
夜炽微微抱拳,语气有些疏离:“赫连太子,有何贵干?”
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整个人上窜下跳的,很是慌乱。
“郡主,您别这样,我害怕。之前没有告诉您我的身份,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想告诉你时,你已经知道了。”
他耷拉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夜炽见此,想要逗弄他一番,拉下脸来,冷冷道:“那太子殿下这个时候入天圣朝国境,可有想过后果?”
他脸色一下变得紧张,举起三根手指头保证。
“我父皇已经与天圣新皇通过信了,而且,我来参加轩辕黎的继任大典就一直留在这儿,想来找你,可是我又不敢。”
夜炽忍住笑意,依旧冷冷的。
“为何不敢?”
“怕你生气……”
他越说越委屈,想到这段时间在驿站吃不好睡不好,整日提心吊胆的日子,竟有种想哭的感觉。
夜炽一下慌了,“喂喂喂,你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
别人看到了,指不定得传成什么样呢。
赫连绝忍住想往外涌的泪水,抬头看着她,眼底一片湿润。
“郡主,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夜炽皱着眉头,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你怎么知道?”
“你别紧张,我们边走边说。”
他说着,作势来拉夜炽的手,却被君引一个眼神给吓退了,只好缩到喜儿身旁。
几人又回了将军府,毕竟在大街上也不便多说。
赫连绝看着雕花镂空的窗户,和院中开的正艳的牡丹花,微微出神。
一道凛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一下收回思绪缓缓开口。
“是这样的,我们国师大人擅占卜,两年前他占出我的贵人在天圣朝,一男一女,女的是将军府嫡女,而男的就是天圣朝大祭司。就是你们二位了。”
“国师大人说了,若不让我跟在你们身边,将来恐遭大难,命不久矣。”
“因而,我父皇才将我送到天圣学院,想以此与你交好。”
闻言,夜炽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冷。
“所以,那日你与我在街上偶遇,也是刻意安排?”
他连忙解释:“不不不,真的是缘分。国师大人也只能大致占出你要去参加天圣学院招生,这才让我去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遇到你了。”
夜炽嘴边咧开笑容,森白的牙齿裸露在风中,挟着一丝寒意。
“还真想见见你口中那位国师大人呢……”
变相算计她,下场可不会很好。
赫连绝并未听出她的话外音,满脸欢喜道:“以后有机会的话,郡主可以一起与我去北原国参观一下,哪里与天圣朝还是有些区别的。”
“有机会的话,定是要去的。”
据说北原国终日被冰雪覆盖,北国风光,自是与中原不同,她还挺想去看看的。
“郡主,你们是要去哪儿啊?”
赫连绝整个人处于一种高度兴奋的状态,嘴边的笑就没下来过。
“你那位国师大人没告诉你?”
“国师大人只是占卜出你近日可能会离开天圣朝,具体去哪儿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不过他说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一定要跟着你,会有想象不到的福泽。”
夜炽突然惊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皱着眉头询问:“那你国师大人可占卜出我真实身份了?”
“占出来了…”他刚说了一半,夜炽的脸色冷了不少,他连忙开口,“不过他老人家没告诉我,说是不论你是谁,只管跟着你就行。”
“那君引呢?”她突然有些好奇君引的身份。
“国师大人说了,大祭司的命格他探不出来,只能窥探到延绵福泽将他命格包裹,因此跟在他身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是他老人家却没告诉他,大祭司这么冷,吓得他都不敢与他多说话。
夜炽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光滑的下巴,“看来,你家那位国师大人有点儿东西。”
“那是自然,国师大人可是巫术的传承人,占卜之术冠绝天下!”
说起那人,他满脸骄傲。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亲爹呢。
“我们要去光明神殿,你要跟我们去吗?”
虽然那什么狗屁国师算计了她,但赫连绝这人还算不错,带着他还能解解闷儿。
赫连绝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疑惑,“光明神殿?那是什么地方?”
夜炽想了想,淡淡道:“姑且算得上幻月大陆之上的另一个界面吧。”
“幻月大陆之上,不是神羽之巅吗?国师大人是这么告诉我的。”
那老头儿连神羽之巅都知道,还真有点儿东西。
她略微烦躁道:“神羽之巅之下的位面,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啊,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本就是为了来抱大腿的,不管她去哪儿他都跟着去。
“不过先说好了,此一行没人鞍前马后的伺候你,一切靠自己。”
“我知道,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
他不是来享福的,况且自小,父皇就让他学会自力更生,他也不喜欢使唤别人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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