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听阮小强说,小月红来定州是巡演。
但是到了玄霜庄上才知道,她这是来给玄霜庄唱堂会来了。
连包一个月,连地方都不用换。
波风叔叔肯花这么大的价钱来捧一个戏子,除了像沈继这样,跟戏子的关系很熟之外,就是对她别有所求。
小月红能被冒名自己就是无辜的。
沈继对此表示非常的惋惜。
而且他不但自己惋惜,还得负责安慰魏思如。
魏思如跟波风叔叔从小玩到大,就好像“闺蜜”一般。
原来看到他们之间的亲密,沈继还有一些嫉妒,现在一点也不了。
但是魏思如很难受,沈继就也会很难受。
他被当作出气筒,连抓带咬地打了一番,衣服也被魏思如的泪水弄湿了。
沈继这边自己也没脸留在玄霜庄了,于是赶忙催着魏思如快走。
魏思如那边找到了邢捕头,作为她爸的老部下,邢捕头跟魏思如也很熟。
魏思如想让邢捕头把波风叔叔放了,但是邢捕头也爱莫能助。
哪怕说玄霜庄拒捕,或者波风水门畏罪潜逃呢?
他这是主动投案自首,邢捕头也没办法说不收啊!
他也只能尽力地安慰魏思如,然后也被魏思如一顿殴打。
邢捕头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虽然品级不高,但魏思如毕竟是白身,沈继连忙把她拉了开。
沈继这边跟邢捕头也没办法叙旧了,只能偷偷地约着,说等宗派大会结束之后,沈继再去金陵城看他。
邢捕头很承沈继的情,不只是他把魏思如拉开,其实邢捕头虽然认准了犯人,六亲不认,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初来定州的他也没有原来的锐气了。
若是玄霜庄执意不让他见波风水门,或许他真就把这个真正的犯人错过去了。
然后沈继便带着一脸泪痕的魏思如,前往了燕子坞中心,慕容家的总部。
跟分舵主他们联系上之后,距离大会开始也就没几天了。
分舵主让大家还是按照当地的要求,统一住宿,方便在大会上进行比赛。
他还带着沈继去见了一些相熟的其他门派的高层,扩充他的见识。
聚会归聚会,沈继自己怎么喝没关系,他现在是不太敢让分舵主喝酒了。
分舵主要是喝多了,指不定又要给他派什么任务。
魏思如在慕容家也有许多好朋友、小闺蜜,比如慕容家主的孙女慕容离,赤霞庄的大小姐公冶秀英等等,小姑娘家家的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起来,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下来。
不过闺蜜间的聚会,魏思如就没必要叫沈继了。
她生怕沈继这个“移动的天灾”,再给她的小闺蜜们来一个“大义灭亲”。
三月十五日一到,宗派大会便正式开始了。
燕子坞特地为宗派大会准备了一处非常大的场地,中间是跑马场般的空地,旁边还有室内的场馆,周围是一圈看台。
上午巳时,好像运动会一样,各个门派的领队,带着参会的成员依次进入,呈两列队形纵向站好,等待前方的主办方讲话。
主持会议的是青云庄的庄主邓子墨,参会的有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全,定州的布政使,黄浦城的道台,此外还有代表了金钱帮的二长老,五毒教的教主,五联派、神农帮、大光明寺、全真观、净月庵、白云书院等几个大门派的代表。
邓子墨一副文人打扮,引经据典地说了半个时辰的欢迎词,然后改请慕容全讲话。
慕容全大约六十多岁,身材魁梧,面如白玉,俨然一个老帅哥的模样。
他穿了一身紫袍,头戴紫金冠,腰扎紫玉带,一副紫气东来的打扮。
他也慷慨陈词了一会儿,但是水分明显没有邓子墨那么多,不到十分钟也就讲完了。
然后是定州布政使代表朝廷讲话。
定州各城再怎么不团结,明面上也要服从州朝廷的管理,这种场合下,黄浦城的道台甚至连讲话的机会都没有。
布政使讲完了之后,邓子墨宣布宗派大会正式开始。
提前准备的鼓乐队便奏响了音乐,各支队伍走队列回到了看台之上,会议的各项比试可以同时开始。
宗派大会主要分三大块:论术、论武、论道。
论术比的是修炼的细枝末节,最先进行比赛。
内容多是同序列不同门派之间技术的切磋,当然跨序列的人若是有自信,也可以参加。
根据不同的品阶,设立不同难度的项目,最后各项目该阶的冠军间还会有一次跨品阶切磋的机会。
论武是比试战斗的能力,分为空手、兵击、射击、骑术四项,也是同品阶的之间比试,最后还有一场狂欢性质的无差别群体乱斗。
论道则是各宗派修炼的根本,磨炼的是修士的道心,被放在大会的最后。
经过了之前论术、论武的切磋,哪怕不上场,只是看着别人比赛,每个人的体悟也都有所进步。
这是晋升品阶的好时机。
每年的宗派大会,因为互相间的磨砺,都会有修士品阶晋升的。
互相学习,共同进步,这才是宗派大会举办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