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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听说民间早有传言,说是上次本王与王妃来金州镇替钱赵氏翻案是以权势压人,逼迫原告张孙氏撤诉,还有本王以银钱收买张孙氏夫妇,当堂做假证?”平康王皱着眉问道。
“王爷严重了。”徐大人没有明显的否认,其实是变相承认了此事。
“这么说此案严重破坏了本王的声望,本王若是不澄清几句,岂不是白白受了这冤枉?”
“下官并不敢审问王爷,王爷若是自己想澄清,也是可行的。”徐大人笑着答道。
堂外的百姓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不约而同地似乎都想听听这平康王到底是如何澄清的。
“如今这张孙氏夫妇都已故去,本王就算是要当堂澄清,这没有人对质,又能有何效果?百姓们还不是会以为这都是本王自说自话的说辞。”平康王接着道。
“那下官想请问王爷,您意下如何?是当堂澄清呢?还是不澄清?”徐大人微微蹙了蹙眉头,很快又放平了,强压住心中涌起的不快,问道。
“自然是要澄清的,不然本王千里迢迢到这金州镇来是为了什么,看热闹吗?”
平康王如此说,便有些强硬了,将徐睿怼了个不上不下的,只能陪笑道:“王爷既然要当堂澄清,那便请讲吧。”
平康王清了清嗓子,看着徐睿说道:“既然主要是澄清给百姓听,本王就转过身去了,对着外面,也好让大家都听个明白。徐大人您就多担待。”接着不等徐睿答话,自顾自地转过身,背对着堂上坐着的徐睿。
徐睿脸色一僵,这平康王只怕是故意在下自己的脸面!“王爷严重了,下官听着......便是。”
只听外面,平康王不等他答话,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第一、这张孙氏上交的证物,经过查验确实是宫里的银子。”
百姓闻言纷纷倒抽了一口气,这平康王恐怕不是在澄清,这是来认罪的吧!
只听平康王接着道:“我想要说的是,这宫里的银子,一向有数,不是什么人都有的,恰好我就有,而恰好那时我又在金州镇,还与此案扯上了关系。大家一定想,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就是我做的无疑了。”
百姓纷纷点了点头,对呀,自己就是这样想的。
“我有个问题想问大家,刚刚大人也判了,这钱家少奶奶李棠记本来就是无辜的。既然她本就无辜,本王还用得使手段吗?岂不是徒留把柄在他人手上?”平康王笑着问道。
“兴许,是王爷您想确保万无一失呢?”人群中,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大家正愁寻不到理由,纷纷附和起来。“对对对”
“呵呵”平康王冷笑一声。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家若是偏爱这样想,那便这样想吧。我想说的是,张孙氏那日撤去原告,其实并非受到我的压迫,乃是实情。而后来拿着银子到衙门重新告状,这才是受到了压迫!”
堂外迎来了短暂的寂静,紧接着“嗡嗡嗡”地越来越响,似乎都被平康王刚刚所说的话惊住了。
“所以压迫她并非是我,而是和我一样,手里有这银子的其他人。”平康王稍稍停顿,从袖笼里摸出一锭银子,在手里颠了颠。
大家都看在了眼里,这分明与那公孙氏上交的证物一模一样。
“来人啦,将我的证人请过来吧。”
“是”
只见人群中,几个人抱拳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带着一个老者穿过人群送到了堂前。
老者先是抱拳给王爷见了个礼,接着走进了堂上,规规矩矩地给徐大人跪下了。
“草民春和堂的郎中李元叩见大人。”
“李郎中,你来给大家说说,这张有田的病是怎么回事?”平康王不等徐大人说话,便替他说了。
徐大人只好点了点头,允了。此时,坐在堂上,俨然成了个摆设,面色铁青。
“是”李郎中行礼,“草民李元日前给张有田看过病,他因为身子不大好,吃了陈记饭馆的菜便有些不适,上吐下泄,看着十分严重,奄奄一息。”
“但其实这病也就是瞧着厉害,实际并不碍事,将秽物排泄出去,自己再好好将养几日便能痊愈。”从身上拿出了张有田的脉案,呈了上去。
“这是张有田瞧病的脉案,记录他每次看病的诊脉记录和用药,最后一次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可证明草民并没有撒谎。”
“既然已经无事了,那他怎么突然就死了?”人群中又有人问道。
“这位年轻人,问得非常好,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李郎中轻笑道,对此问早就心中有数,只等着别人发问呢。
“我这里还有一本脉案,那上面记录了,张有田其实本身就有顽疾,娘胎里带的,本身就活不过三十岁。”李郎中说着又呈上了一本脉案。
“李郎中说到这里,想必大家心里已经清楚了,这个张有田,是因为他自己的顽疾而死,并非是因为吃了陈记的菜。”平康王接过话道。
“那张孙氏为何要再来告状,还当场碰死在堂上?”百姓中有人想明白了,不自觉地问道。
“自然是受到了别人的胁迫。这也是为何张有田死的时候她不来告状,又过了些日子才想起告状的原因。”平康王冷笑一声,眼睛往远处瞟了一眼。
“大家都知道,张孙氏告状的时候,我并不在金州镇,而是在京都。而且,我又为何要让她再告一次状,故意损坏我自己的名声呢?”
到了这个时候,听审的百姓们才算是真真正正相信了平康王的话,纷纷为他鸣不平起来。
“那到底是谁胁迫的张孙氏?这个人也太胆大妄为了,连王爷您也敢陷害。”
“我这次过来,逮到了一只小虾,大家弄清楚了他的身份,自然就知道了。”平康王轻飘飘地说着,朝远处招了招手。
两个侍卫压着个半大的小子走到了堂前。
这又是何人?
百姓们纷纷猜测起此人的身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