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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终究是短暂的,不一会儿,马车便回到了钱府。
钱久旭将布团收好,扶着海棠下了马车。
因为路上二人一直敷着,还间或着轻揉了几下,这时海棠觉得腿上好多了,至少那股酸麻完全没有了,走起路来也轻松了许多。
回到屋后,钱久旭又拿出布团给海棠敷腿,二人聊起了堂上的案子。
“夫君,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案子隐隐约约透出些古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古怪。”海棠看着钱久旭道。
钱久旭:“是啊,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案子,现在越来越复杂,而且我觉着这些人,说话变来变去,前后口供南辕北辙的,不太可信。”
“其他人说的我不知,但李老太明显是在撒谎,之前她与我说过,这个酱料她私下在做。”
“很明显,这陈记饭馆用的就是她私下所做的酱料,如今出了事,又拉出李棠记来着将腿上的布团拿开,起身便往一边的书案跑去。
“娘子,你腿刚好点,仔细点脚下,被磕着了。”钱久旭见她那火急火燎的样子,摇了摇头,伸手将布团拿了起来,摸了摸。
敷了这么久,布团已经不太热了,得重新热热才行。
见她已经坐好了,倒了水开始磨墨了,钱久旭笑着走了出去。
“你的事要抓紧查验,我这就去办。”
出了屋里,转身顺着回廊去一边的小厨房,将布团递给了厨娘。
“来,晚上睡之前将这个再热一遍,送过来。”
“是”厨娘接过了少爷手中的布团,低着头偷笑:这少爷与少奶奶成亲好几年了,还如此着紧,实在是难得呢。
将布团的事安排出去后,钱久旭便出了钱府,上了马车,往镇上市集去了。
那里有专门替人打探消息的探子,只要花钱,便没有打探不出的消息。
第二日,探子便打听到,李老太原本便一直与另一个小的酱料作坊有往来。平日里客人多,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便会让这个作坊替自己做一些酱。
因为是小作坊,基本相当于只是付了个场地费用,工人费用,加上原材料费用,大部分的利润都直接进了李老太的口袋。
李棠记酱料作坊开了后,李老太原本的私人生意并没有丢开手,但是自己作为大师傅,又实在太忙,空不出时间,便只好将这酱料都交给了那个小作坊来做。
所以从李棠记开了以后,她与那酱料小作坊来往便更频繁了。
陈记饭馆从李棠记酱料铺买回酱料后,在饭馆吃菜的人试过后都说好。
因是小饭馆,不比五味楼这样的大酒楼,主要还是图便宜,便经人牵线搭桥寻到了李棠记的大师傅李老太。
这送上门的银子,李老太当然愿意赚,便托这小作坊做了一批酱料。
许是陈老板价格压得太低,李老太又太精明,小作坊好不容易接到一个大生意,结果做来做去也赚不到几个钱,便将心思动到了原材料的身上。
恰巧夏季雨水多,市面上便有了一批泡水的豆子,价格十分便宜。
小作坊将它们都买了回去,挑出一些坏的彻底的,还剩下不太坏的便都晒干了做酱。
按理说这酱一般人吃了应该不会出大事情,偏有一些肠胃敏感的人,吃过之后或多或少的都会出现不适。张有田便是这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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