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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寻了一个人,找了个由头,将钱家主母抓进了县衙。怪就怪在,这这么点小事,居然惊动了远在京都的平康王殿下,亲自去了金州一趟。”
“看来,这个钱家是得想个办法敲打敲打了。”皇帝想起了户部刚刚上报的折子,若有所思道。
“是,奴才懂了。”李忠弯着眼角低头行礼退下了。
想他李忠作为大内主管,二年前陛下亲自任命为枢密处主事,接陛下密令行事,替陛下排忧解难。
这两年私下办了不少事,从来都是无往不利。
金州镇那事因为平康王的突然介入,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只好提前终止。
如果说这些年他们枢密处做的事算是一副精美的画卷,那这件事便是那上面滴上的一滴油,怎么看都不美了。
终究成为了他心中的一处遗憾。
此次促使了陛下的授意他敲打钱家,他便可以接着上次的未尽的事,将那件事圆满完成,心中舒畅了。
离开了重政殿,李忠转身便去了枢密处,那里新到了一个人,是他刚刚派人从西北请回来的。
李忠穿过枢密处的大门,沿着回廊慢行,又穿过一处假山,停留在一处精铁打造的门前。
“李公公”守门的侍卫见他来了,忙抱拳行礼。
“开门”李忠道,脚下稍顿。
“是”
侍卫很快将门打开,待李忠进去后,又迅速将门合上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我只是个郎中,没有什么用处,也没有什么银钱,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刘青松莫名其妙地被抓进来,正与人理论着,李忠进来恰好听见了,嘴角泛起一抹轻蔑地笑。
“抓你自然是有非抓不可的理由!”李忠说着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刘青松自从被抓进来,已经絮絮叨叨好久了,嘴巴都说干了,此处的人却像是木头人般毫无回应。
这会子总于听到了个人声,立刻打起了精神,仔细盯着,渐渐看清了眼前此人的装扮。
“你……您是宫里的?”刘青松微微一愣,问道。
“呵呵、看出我的身份也好。你也知道,我们做内侍的,那是在替谁……办事?”李忠笑道。
刘青松面色一惊,自己规矩行医,什么时候招惹了这样一尊大佛?
忙跪了下来,就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位大人,草民惶恐、不知皇……”刘青松见李忠面色一沉,忙改了说辞道:“大人请草民过来所谓何事?草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他表了态,李忠也没有那么多耐心与他弯弯绕绕,便直接开始问了:“你三年前在金州镇可是替吴侯爷的夫人、前冯相的千金医过病?”
刘青松仔细想了想,答道:“回大人,三年前我确实为一户姓冯的小姐瞧过病。”
“冯小姐所患,是何病症?”李忠接着问道。
“这……”毕竟事关人家的清誉,刘青松顿了顿,瞟了李忠一眼,立刻认了怂:今自己已为鱼肉,任人宰割,还是先保住小命再说吧。
“冯小姐身怀六甲,又中了‘女儿心’此毒,偏偏还服用了堕胎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