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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没听说过能解,那是因为此药是急性的,发作起来很快便结束了,没有那解药的工夫。如今它被这小姐身上的药控制住了,没有发作起来,这便可以用些药,将它慢慢化解掉。”刘青松道。
郎中眸中一亮。“好像是这么个理。”
“那就请刘神医赶紧施为吧!”冯相也觉得此法可行,很快便同意了。
刘神医又重新给冯芸珠诊了脉,对照着手中堕胎药的方子,新拟了一个方子,递给了冯云英。
“就照这个方子,先抓七副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早晚各服用一次,血应该便会止住了。七天之后,我再来诊脉。
若是中间有什么变动,随时到钱府来找我,这几日我都会在府中。”刘青松将药箱收好,起身背在了肩上,说话便要走了。
“多谢刘神医了。”冯相行了一礼。
“老爷客气了,我不讲究这些,回见。”刘青松挥了挥衣袖,走出了门。
冯相忙给了冯云英使了一个眼色。
冯云英立刻懂了,抬脚追了出去。“刘神医,我送送你。”
追到外头,硬是塞了十两银子给刘青松,这才作罢。
刘青松也不客气,人家愿意给,他就收了,最多以后多用点心。如今在钱府住着,虽说是吃穿不愁,但多点银子傍身也没什么不好不是。
神医出手,果然与众不同。
冯芸珠照着刘神医的方子吃了三日,流血便少了许多,五日便完全好了。
一看这样有效,冯家人心中立刻有了信心。又让冯芸珠坚持服用了两日,只等着刘神医再次上门诊脉。
很快便到了复诊的日子,刘青松上门诊完脉后,松了口气。这“女儿心”不愧为奇药,药效真是霸道,这连续流了这么多天的血,孩子居然还活了下来。
看起来只是胎像稍稍有些不稳,吃点安胎药,养上一些日子,等身子恢复原样,便可以着手于解这“女儿心”的药性了。
当然这“女儿心”是以牺牲母亲喂养胎儿的,自然是月份越浅越好,这样冯小姐受到的伤害便就更小。
索性这个药发现的早,月份尚浅,若是过了三个月,母体定是会受到影响的。
养了几天之后,便开始解这“女儿心”的药性。
因这个药是前人医术上的杰作,也就刘青松对此药早有耳闻,并且有一定了解的基础上,要完全解除这药委实也需要费些气力。
这一来二去的,整整花了近两个月才将冯芸珠身上原带的“女儿心”的药效散了去。
当刘神医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此时,冯芸珠肚子里的孩子此时已将近三个月,比较大了。
若是此时要堕胎,也不是不能,而是母亲估计要吃点苦头。若是过了三个月以后,刘青松就主张妇人再堕胎了。
冯芸珠将手放在微微鼓起的小腹上,看着床前矮凳上大哥刚刚熬好的药,还在微微冒着热气。
只要自己将这碗药喝下去,此次身上再没有了“女儿心”,孩子便会真的没了。
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上次觉得无比简单的事,为何这次做起来,竟然感觉心中如此难受。
冯芸珠脑海中不自觉地又回响起当她昏迷时,耳边隐隐约约听到的小孩哭声。
突然之间,她有些退缩了。将刚伸出的手,又拿了回去。
几次三番之后,眼看着药碗上的热气慢慢淡去,冯芸珠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个孩子,她要生下来。
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他都是自己的孩子,自己作为孩子的母亲,是不应该抛弃他的。
家里人听说了她的这个决定后,都支持她,全家要帮着一起将这个孩子养大。
尤其是大哥冯云英,还想将孩子直接过继到自己名下,这样便省下娶媳妇的麻烦事了,冯家也算是有了后。
吴越拿着从公主那里得来的圣上的密信,调动西山的军队,顺利将皇上与太后解救了出来。
自己成为了第一大功臣,承恩伯的爵位一跃成为了承恩候,而且世袭罔替,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只是这侯府里,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右相府的主子,似乎一夕之间,完全没了身影。
在京都修整的这段时间,他陆续从别人口中听说。冯芸珠送他们出城之后没有多久,就嫁给了平江王做侧妃,嫁妆还在成亲的前一天被抢了,后来便引起了民乱,才间接促成自己带着的军队能这么顺利进城。
吴越隐隐地觉得,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追查此事的过程中,他发现冯相明明是平江王的左膀右臂,却像是早就料到马上会破城似的,早早地将亲人秘密送出了城。
而且更巧的是,就在冯芸珠嫁给平江王之前的那一天送出城的。
种种迹象表明,这冯芸珠嫁给平江王多半不是自己的意愿,也不一定是家里的意思,很有可能是受到了什么逼迫。
而后面发生的民爆,一看就是有人刻意引导的,从事情前后冯府的变化可以看出,这事与冯相指定脱不了干系,也就是说冯相在此次救驾过程中,临阵倒戈,反了平江王的水。
明明冯相与平江王结盟,而且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他又为何要突然反水,难道是突然良心发现?吴越觉得绝不会是这个理由,唯一能联想到的便是珠珠被迫嫁给平江王的事。
一切事情的真相,只有等寻到冯相一家,自然会浮出水面。
当务之急,先寻到珠珠再说。吴越往外派了许多人手,在京都周边大范围的搜寻。
慢慢他寻到了冯相他们一家出京都后,在外居住的庄子。
顺着这个线索一路搜寻,很快便在金州镇打听到了冯相一家的消息。
据说他们一家专程到金州镇是为了寻找刘神医,给昏睡的女儿治病。
昏睡的女儿?珠珠怎么了,为何会昏迷不醒?
吴越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一惊,接着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