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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个晚上,镇上的暴民突然就消失了,听知道的百姓说,看到这些人从北门出了城门,往京都方向去了。
金州镇这边刚出暴民躁动的事,当晚冯相那边就收到了消息,这也是他连夜去往平江王府的原因。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连一向稳如泰山的冯相爷都动了心。
所以他才向平江王提议,第二日下午起事,一是这边多了些时间准备,二是估摸着这波暴民在这个时间便会到达京都附近。
这起暴民躁动事件,给他们的起事,一个绝佳的借口,那便是“暴民袭京,平乱救驾。”
当晚,便有人从平江王府奉命出城,去了城外的数十个庄子,将平日里扮作佃农的士兵组织了起来。
暴民潮过来的时候,一部分人混进人群,趁机制造**,另一部分,便是以平江王的名义开始镇压。
与其说这伙暴民人潮是冲进的京都,危及皇城,不如说是被平江王的人,赶进的京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大都督府的京都护卫,本就多是世家子弟,平日里不务正业,经常缺席早退。暴民突然袭击,哪能那么快组织起来,战力自然少了一半。
再说,论起狠劲,这些人家里供着,道:“时间不多了,我长话短说。相公,你们还是赶紧出城吧,如今这城里没有这铜牌,是十分危险的。伯府、大理寺、驸马府和公主府,你们都不要去了,那里很多守卫,都是专门在等着你,我现在便送你们出城。”
吴越看着冯芸珠,眸中流露出几分感动,“珠珠,你......”抬了抬手,本想替冯芸珠擦擦脸上的灰,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放了下去。
冯芸珠自然是看见了,笑了笑,没往心里去。父亲做下那样的事,相公一时迈不过心中的坎,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不要紧的。我爹跟着平江王,做了这样的错事,我与他不一样,总要替他做些好事弥补弥补。”
“若是平江王知道了,要拿你问罪怎么办?”
“放心,我爹是大功臣,平江王还要用它稳定朝堂,看在他的面上,也不会动我的。”冯芸珠弯起了嘴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轻松。
吴越看着这样的冯芸珠,居然能如此平淡地说出如此老道熟练的话,不自觉眸中泛起了点点晶莹:“珠珠,一日不见,你长大了许多。”
冯芸珠盯着吴越,牟光坚定而温柔。“是啊,人总要长大的,我不快点长大,又怎么保护我要保护的人?”
接着话题一转,笑道:“咱们不说这个了,赶紧谋划一下怎么出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