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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大当家考虑的周全。”李管事恭敬道。
吴越和冯芸珠虽借到了船,但是不在堰口,看着起来没什么用,二人便有些丧气地跟着下人出府。
路过长长的回廊,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一个熟人。那便是带着公孙浩的钱久旭。
二人都惊呆了,不约而同的惊呼道:“怎么是你?”
钱久旭看着吴越身边的冯芸珠笑了笑,他还记得这个人上次在京城寻人将自己打了一顿,忍不住挖苦道:“承恩伯爷,好久不见啊。这次怎么带着贵夫人出来了?看这样子情深意笃啊,以后就莫要再管别人家的闲事了。”
公孙浩此时被钱久旭亲昵地抱着,忍不住也好奇地出了声:“爹,这二位是您的旧友吗?”
钱久旭嘴上找回场子,心里正痛快,没成想被这个小家伙拆了台,脸立刻黑了。
吴越自然是听清了,唇间嗤笑一声。“我记得,钱少爷该是年前刚成的亲吧,怎么居然偷偷在外头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依我看,钱少爷,你这做法就算是个不相干的人也看不下去吧,吴某也算是为民除害了。”特意在“为民”二字加重了音。
“相公,这是你旧友吗?怎么不见你平日里有来往。”冯芸珠此时也觉得他二人之间有古怪,明明是笑着在寒暄,偏偏怪腔怪调的。
“怎么没有往来,我们时常一起比武切磋,在京城的时候,刚刚切磋过一场。”吴越笑道。
“相公,你什么时候会武了,我怎么没发现?”冯芸珠惊讶道。
“珠珠,谁说要有武功才能切磋了,我与钱兄二人,纯粹是为了锻炼身体。钱兄,你说是吗?”嘴里回答着冯芸珠的话,面上却是看着钱久旭在笑。
钱久旭挖苦不着反被挖苦,不过他如今身陷囹圄,也懒得费劲解释了。好不容易碰到个熟人,当然是要想办法求救了。
“是啊是啊,选日不如撞日,今日恰好碰到了,不如切磋一番,如何?”
吴越闻言一愣,他本是挖苦的话,实没有想到钱久旭居然顺杆爬了。
钱久旭将怀里的公孙浩放在了地上,“浩儿,我要与吴兄切磋一番,要是伤到你就不好了,你还是走远些吧。”
公孙浩一脸不信地看着钱久旭:“爹,你是怕自己比输了在我面前颜面无光吧?”
钱久旭面色一僵,狠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公孙浩见钱久旭生气了,一溜小跑跑远了,还懂事地回头将下人也叫走了。
冯芸珠自然也听到了公孙浩的话,她也笑了笑,是啊,万一相公当着自己的面比输了,怕是心里不自在。索性,也跟着这两人移步到远处。
回廊上一下子,便只剩下吴越和钱久旭两人。钱久旭真的摆好了姿势,向着吴越冲了过去。
吴越虽有些惊讶钱久旭今日的异常,眼见着钱久旭冲了过来,他不可能站在那里白白挨打,便也摆出架势阻挡起来。
远处的三人看来,这二人还算是打得难舍难分。
实际上,钱久旭冲过来的时候便泄了力道,在吴越耳边说道:“我被公孙英软禁了,非要招我做婿。”
吴越一边应付着,一边笑道:“这不是好事吗,正好坐享齐人之福,连儿子也有了。”
“吴兄,我这是说正事,并非玩笑,你能否助我逃出公孙府?”钱久旭急道,心不在焉,被吴越拍了一掌后退了两步。
吴越看了看手掌,笑道:“算了,看在你受我这一掌的份上,且帮帮你吧。后日,堰口码头有要事,大当家极有可能不在府里,你要是有准备,选这个日子便好,出府后往三养巷去,门口带个杨树的便是我的落脚地。”
钱久旭当即作一揖,“钱某在此谢过伯爷了。”
远远地,观战的三个人,见他二人似乎打完了,忙走了回来。
公孙浩斜眼瞥了下钱久旭,面上带了丝嫌弃之色,小声嘀咕:“我就知道,爹你指定得输。”
钱久旭面色又是一僵,今日这小子似乎胆子变肥了呀,一而再再而三地挖苦自己。蓦地记起也就剩下两日相处的光景,便不与他计较了。
笑着道:“吴伯爷技高一筹,钱某输的心服口服。”
“相公,你赢了?”冯芸珠听说吴越赢了,也格外替他高兴,将刚刚的郁气一扫而光。
吴越点点头,“钱兄,承让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切磋,吴某还有事,不便多留,先行告退了。”
说完带着冯芸珠跟着引路的下人很快离开了公孙府。
今日公孙府之行,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也帮了人家钱久旭一把。吴越想起了还在家中苦等的海棠,这样也算是间接帮了她吧。
堰口码头借船不成,虽然仍是借到了船,到底于正事无用,回到小院后,二人颇有默契的谁都没提,只是摇了摇头。
为今之计,便只剩下提前一天,赶在许四正命人搬货的时候,来个人赃俱获。
有了上次追捕许四的经验,这次吴越特意去市场雇了好几个壮汉,再加上他们几个,应该是够了。
翌日,吴越的人从太阳落山便开始守着堰口码头,直到夜深了,才发现有动静。
这许四还是一贯的机警,先自己在这码头上来回走了好几圈,又让两个劳力抬着空箱子转了几圈,这才招了招手,远处有人带着一队人,慢慢靠了过来。
“快,将这些箱子都抬到一号船上。”人刚到,许四便催促道。
领头人点了点头,便带着队伍向一号船靠过去。
吴越又等了等,仔细看了看,将现场的人员都估算了一下,周围也没发现其他的人,这才挥了挥手。
大家一拥而上,将许四和那些抬着箱子的劳工围了起来。
“许四,看你这回怎么逃?还不束手就擒。”猴精抢先一步嚷嚷道。
“怎么又是你?”许四看到猴精也很吃惊,转而却是一笑。
“吴大人,许某这又是犯了何事了,值得你这般兴师动众的?”眼光一扫,在翠屏脸上稍稍停顿了一瞬,又很快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