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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浩一见钱久旭还是老样子,缠住不放。小嘴“爹爹爹”地叫着,可甜了。
父母之间的仇怨,罪不及子孙,又何况只是这么小的小娃娃。钱久旭待他便多了几分宽容,没有将不好情绪代入进去。
讲了一会儿话,钱久旭便要走。
小少爷公孙浩跟在后面,走了老远,嘴里哭喊道:“爹爹,你要去哪儿啊,带上浩儿啊,浩儿保证,一定听话的。”
钱久旭走在前面听他在后面哭得实在凄惨,于心不忍,折了回来。
反正这次他只是出去看看,之前收到信中的地方,会不会有什么父母的线索。如今时间延后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还有没有用。
总之,这次他是不会逃跑的,就算是带着公孙浩应该也是无碍的。
钱久旭蹲下来,看着公孙浩。“浩儿,你真的想跟着我?”
小家伙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还自行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模样十分乖巧,与之前天差地别。
“我今日要出府去,你确定要跟着我出去吗?你母亲让你出府?”钱久旭挑了挑眉又问道。
公孙浩沉默了半晌,“母亲......又没说过不让我出府,我跟着爹出去,自然是可以的。”脸上突然明媚起来。
“那咱们可说好了,是你非要跟着我的,出府后我去哪里,你便要去哪里,不得胡闹到处乱跑。”钱久旭指着公孙浩的鼻子,强调道。
公孙浩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忙不迭的点头,“爹你好严厉啊。”
钱久旭牵着公孙浩走了几步,终究是嫌弃他走得太慢,蹲下一口气将他单手抱了起来。
公孙浩欢欣雀跃地只拍掌:“哦,出去了,我和爹爹出去了。”
钱久旭抱着他,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
公孙浩虽说只是小娃娃,对这府里倒是比钱久旭熟悉许多,在他的指引下,很快钱久旭便走到了侧门。
一早等在那边的守卫和小文看见了钱久旭怀中喜气洋洋的公孙浩,面上皆是一惊。
“钱公子,小少爷这是?”小文问道。
“自然是跟爹一起出去玩。”不等钱久旭说话,怀中的娃娃先开了口。
“啊?”小文和守卫一惊,“那可不行!”
“怎么不行?我娘又没说过不让我出府。”小娃娃拿出了几分少爷的气势来。
“大当家是没说过,但是......”小文就是觉得带着小少爷与钱公子一起,心里憷得慌。
“别但是了,我要走了,既然大当家没说过,你们带着守卫怕什么?”钱久旭道,说着绕过呆愣的小文和守卫,两步走到了马车前。
“哼,文文姐是坏人。”公孙浩冲着小文撸了撸嘴,转头对着钱久旭的脸颊亲了一口。“爹最好了。”
钱久旭一时不习惯这样的亲昵,稍稍怔了怔神,便将公孙浩放在了马车上。
“浩儿,快进去吧。”
眼见公孙浩钻了进去,自己也跟着,两下便爬了上去,掀帘钻了进去。
小文见钱公子与小少爷处得似乎不错,刚刚眼见小少爷亲了钱公子一下,也没见他躲开,兴许这便是好的开始呢。
大当家本来寻了钱公子做夫君,便是多为了小少爷打算,如今看来,从小少爷这里打开突破口,未必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索性由了他们去了。
她给了两个守卫一个眼神,大家暗自多留心就是了。
两个守卫坐在外头,小文陪着钱久旭和公孙浩坐车里。
上车后,钱久旭便翻出了那日的信来,仔细又看了一遍。
公孙浩趁他不注意爬上了他的腿,挤进了他怀里,指着信问道。
“爹,这纸上写的什么?您怎么看得这么认真,都不理浩儿了。”
钱久旭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指着信上一个位置,“你看这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小文坐在一边的角落,看见他们二人一派父慈子孝、自然和乐的样子,心中偷着乐,看来大当家所说也未必不可能。
钱久旭此时看了一眼小文,“告诉车夫,咱们去千红村张家的庄子。”
小文忙忍住了笑意,点了点头,掀帘告诉了外面。
“爹,咱们去千红村干什么呀?”公孙浩好奇地问道。
“我的父母之前走丢了,找不到了,我要去千红村寻他们呀。”
钱久旭想起这个,抬眼看了小文一眼,接着说道:“要不是前段时候你母亲不让我出院子,我早就出来寻他们了,我可是寻了他们十几年了,好不容易才有的点点消息。”
小文并不知道原来钱公子这么着急出去,是因为有这样的大事要做,此时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爹,你父母都不见了呀?”
“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便走丢了。”
钱久旭点了点头,脸上淡淡的,却莫名地让人觉得他很悲伤。
“爹,你别伤心,浩儿之前爹也丢了,幸好娘比较厉害,替浩儿找回来了。我相信爹你一定能找回你的爹娘的。”公孙浩握住了钱久旭的一只手,乖巧地安慰道。
钱久旭勾了勾唇,脸上恢复丝暖意,摸了摸公孙浩的脑袋。
别看公孙大当家做事强势,蛮横又不讲理,这教出的儿子倒是明事理,还特别贴心懂事。
马车走得不紧不慢,一会儿工夫,便到了千红村的张家庄子。
守卫停好车后,便下去敲了庄子的大门。
来人打开了大门,见了马车上公孙家的标记,自然是不敢小看,忙开门将他们迎了进去。
“不知几位贵客到访,是有何事?是否需要我派人去通知我家主人?”庄子的管事亲切地问道。
“管事大可不必,我们只是来向您打听个人。请问两个月前,这庄子上是否收留过一对钱姓夫妇,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纪。”钱久旭开门见山地问道,他不想再耽搁太长时间。
管事略微思索了一下,立刻点了头。“有的有的。”
钱久旭闻言整个人蓦地亮堂起来,往前走了小半步,急切地问道:“在哪儿,快带我过去。”
管事皱了皱眉,“他们不在我们庄子上住,那妇人似乎生了病,这庄上有药,养好了身子,夫妻二人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