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海棠姐姐,上次买花的买家要钱来了,余妈妈说话就要到了。”小豆子一早过来服侍世子练习走路,半路碰上了多嘴的婆子知晓了此事。他脚程快,赶忙过来报个信。
“怎么?那人反悔了?”海棠一脸疑问,花不是都卖完了。
“是...买花那人...的家里人,说我们...诓骗于他,要...退钱。”小豆子气喘吁吁地,越说越慌。
“不怕,咱不是有世子做主吗?”海棠本有些紧张,想到这卖花的钱也分与世子了,突然又坦然了。这个挡箭牌,现在不用,更待何时?“你等着,我这就去禀报。”海棠笑着俏皮地眨了下眼睛,进了屋里。
小豆子本来慌地不行,自己也分了银钱,都给了家里用了,现在如果让自己拿出来,那可怎么办?海棠这一安慰好像起了点效果,既然主子能做主,那他就放心了。
海棠进了屋,世子刚起身,自己下了床。他练习走路也有些时日了。小豆子还没过来,便准备自己尝试着走路看看。走了几步,伤腿便酸痛的厉害,有些使不上劲。
“世子,您慢些,再受伤了可如何是好。”海棠疾步跑了过去,扶住了世子,满脸的担忧。
“伤不着。”世子顺势靠在了海棠肩上,看着她担忧的脸,温柔地笑了笑,“腿已经长好了,这就是太久没动了。”
“世子,那个上次的西府海棠不是枝接出去卖了几盆,总共得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海棠将世子扶到一旁坐下,讲起了正事。
“嗯”世子点了点头,他记得这事,“你不是还分了我三十两银子。我这里还有两成股。”说起这个,世子笑了起来。
“可是…现在买家家人上门来要银子,说我们花卖贵了,骗他家的钱。”海棠拧着眉,苦恼道。
“我说呢”世子一下子转过弯来,敲了海棠一记,“当初为何非要算我的股,原来搁这儿等着我呢。”
“哎哟”海棠缩了缩脖子,捂住了脑袋。“那奴婢原先也没想着,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来伯府闹事。”
“况且,这现成的人搁这儿搁着,不用白不用。”海棠偷偷在底下嘀咕道。
世子闻言“噗呲”笑了起来,“好了,算你会精打细算,花了三十两,请我这个伯府世子来给你做说客。”
话还没说完,余妈妈兴师动众地来了,说是夫人要请海棠过去。
世子看了看海棠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无辜样,低头轻笑,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呢,有人花了银子。我既然收了银子,不得专门跑一趟。”叫上了小豆子,推着他,跟着一起去了正房。
东厢的冯小姐也得到了消息。有世子在,她总是很积极,更枉论她还在寻着治海棠的机会。带着翠屏就进了屋里。
“说”海棠刚行完礼被夫人一喝,腿软跪在了地上。
“谁给你的胆子打着伯府的名号在府外经营买卖?”夫人刚开始就一僵了,屋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中,只听见夫人急促的呼吸声。
余妈妈恰好走到了夫人跟前,递过去一盏茶。“太太,您消消气。”顺带着递了个眼神给夫人。
夫人饮了一口茶,眼珠子一回转,换了个话题。
“今天的事暂且搁一边,这个丫头上次私会外男的事要怎么说。”哼,我就不信,今日还治不了你了。夫人盯着海棠,眼露红光,像一头愤怒的猛虎,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私会外男?
世子闻言愣住了,这是何时的事,我怎不知?
低头看着跪着的海棠,只见她眼神恍惚,再不敢看着自己。
这么说确有其事了?
世子感觉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浑身都凉透了,毫无知觉。胸中却犹如钢钉穿透,刺痛袭来,比之前的腿伤更难忍。
他捂着胸口,低头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平静一些,以维护自己本来已经很可笑的尊严。
再睁眼时,眼中已平静无波。
“母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还能什么时候,就是那晚,要不是你急匆匆地将她带走了,当晚就能出个结果。”夫人提起那晚气就不打一处来。
“呵~”世子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弯**子,轻声在海棠耳边问道:“海棠,我只要你一个实话,夫人刚刚所言是否属实。”
“嗯”海棠点了点头,任泪水从鼻头滑落。她心里十分清楚她不该承认,但就是不忍心再骗这样脆弱的世子。
“好,你可真好。”世子见她承认了,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泛红的额头上布满了青筋。
“母亲,既然事情已经问清楚了,我就将她带走了。她的事我自会处理,母亲这里就别再操心了。”世子咬着牙说道。
【作者题外话】:海棠:这府里事也太多了,再不给点票,我都要被弄死了
作者:你抓紧时间赚钱啊,抓紧谈恋爱啊,你看他们都比你专业。
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