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当年父母被强盗所杀,她被强盗掳去,准备当做货物卖掉,是林晟持枪击毙了悍匪,将她救下,那个时候,林晟真的像是一个英雄,在她最为害怕,最为惶恐,最为无助的的时候,从天而降一般,击碎了笼罩着他的阴霾,击杀了她的仇人,将她从人间地狱之中带了出来,
那个时候林雅就决定,以后就跟着林晟了,林晟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在哪之后,林雅也是一直的跟着林晟,不管林晟要她做什么,她都做,不管林晟落到了什么样的境地,她也丝毫没有犹豫的跟着林晟,一直的走到了今天这个境地。
“是了,对方想要活命,是该自己去救他了,就像是他当初救我一样,不过自己没有他当年那般击杀悍匪的英雄力量,没办法击碎跟前笼罩在他们头上的乌云,而且,这样做,真的能够让他活下来么?这真的不是这个游戏人间的仙神的一次恶作剧么?”
林雅心中转着念头,抬头望着林晟,“真的要这么做么?”
相处多年,林晟这时候自然的能够读懂一些林雅话语之中所蕴含的意味。
沉默片刻,“对不起,我想活命,”林晟说道,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丝毫的不感觉愧疚,又或者是惭愧,他想活命,这是他心底的话语,他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好惭愧的,而且做出这个选择,虽然依旧可能是死,但至少,他们都在为彼此多争取到了一些活命的希望。
林雅明白了林晟的想法,随即的,没有在说什么,当年她不是也想着活命么?而既然自己想着活命,而林晟过来救了她,现在林晟想要活命,自己为什么不能去救他呢?
对方用命击杀悍匪,救了他,自己用身子而已,似乎也没什么,
想着,林雅终于的,只是低着头,不吭声了。
江年一下的察觉到了机会,轻轻的,将那林雅搂着,拥进了怀里,而林雅也颇为顺从,没有抵抗,只是也没有逢迎,江年歪着脑袋,感觉这里面似乎还差了一些什么。
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土牢之中那土炕之上,目光微闪,随即的,一把将那林雅横抱起来,带到了那土炕之上,
林雅一下的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下变得煞白,有些痛苦的将眼睛闭上了,
另一边的林晟也隐约的察觉到了什么,面色一下的有些扭曲,但眼见着那边的江年已经将身子压了上去,最后只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很快的,一些遮掩不住,像是在极力忍耐,但又按捺不住的声响不断的钻进他的耳朵里面,折磨着他的神经,
突然的,往昔之间,和林雅相处的一幕幕不断的在他脑海当中回放着,闪现着,那一幕幕音容样貌,和耳边不断传来的阵阵压抑着的声响勾连起来,不断的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牙关咬的一阵碎裂之声不断的响起,
眼睛死死的闭着,但他又完全能够想象,并且明确知道就在他跟前,在发生着什么,
曾经他以为义妹就只是义妹,他只是把对方当做义妹来对待,但现在,他突然的发现,似乎不止是如此,他想要睁开眼,他想要张开嘴,他想要怒吼,他想要挣脱身上的铁链,去将那个该死的家伙撕成碎片,然后将哭泣着的林雅搂紧怀里,但他此刻只能忍耐着,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的,林雅的声音都有些压抑不住,变得沙哑,林晟已经没有力气去愤怒了,那边的动静终于停消了下来。
土炕之上,风消雨停,江年搂着林雅,轻轻的亲吻着对方的耳垂。
“你似乎还挺享受的,”江年用低低的声音将话语和热气一起吹进对方的耳朵里面。
林雅紧闭着眼睛,并不说话,她眼角的泪痕已经干了几遍了,但最终的,也只能是给这场荒唐留下一点痕迹,用作见证。
见着对方沉默,江年也并不多说,只是沉默着,将有些撕烂的衣物给对方披上,然后横抱着,出了这监牢,带着去了邻近的一家酒楼,要了热水,帮着洗了热水澡,又吩咐着酒楼的小二去抓了一套新的衣物回来,他的姿态颇显温柔,只是那林雅整个人却始终的一声不吭,像是丢了魂一样,站在浴桶之中,任由江年施为。
一具没有灵魂的**只会让人感觉到无趣,正如当前的林雅一般,这般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块飘在浴桶之上,滴着露珠的注水猪肉,丝毫的不能让人多升起什么性质来,不过幸好的是,江年并不馋对方的身子,他馋的是对方的这个人,所以并不多在意这一点,
将脑袋凑到对方后闹勺处,“好娘子,还在生相公的气么,难不成你以后,还想用这般的态度去过日子不成?”江年低声凑在对方耳朵跟前说道。
“好了,乖,事已至此,我们不如好好的过日子,反正开心是一天,不开心是一天,再说我们的大舅哥也同意我们的事情了,方才我们那般,他也并没有说一声不好,显然是愿意看着我们好的,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来,多少开心一些,不为我,也为了自己,……”
江年低声喃喃的说道,终于的,许多话头过去,林雅眼中逐渐的有了些许神采,
人到底只是人,一时的情绪再怎么强烈,刻骨铭心,但是如果没有持续的强烈刺激,这种刻骨铭心就会不断的消散,不管是悲伤也好,喜悦也好,无一例外,这是人的卑劣所在,也是人能够不断抛下过往,不断向前的资本所在,
林雅终究也是人,一阵让人心若死灰,宛若心死的悲伤过后,等待体内紊乱的激素分泌逐渐恢复过来,她一些其他的情绪也逐渐的开始复苏了回来,只不过很快的又是黯淡了下去。
经此一事,她心底已经有些活着了无生趣,人生寂寥,诸事无趣的感觉。
不管江年哪里怎么说,她始终是有些心死了,
江年有所察觉,不过却并不在意,这女人到底不是玄心公子那般,背后牵连了一堆麻烦的事头,而只是像姜妍那般的江湖浮萍,而这般的江湖浮萍,用水磨功夫多磨上一阵子,心中纵然有千百愁绪,万千死灰,也会在生活的点滴斯磨之中,逐渐的越发的变得像个人。
毕竟,对方也只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