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替天行道!王头领一言让小弟心中豁然开朗!既如此,小弟再无顾忌,愿随头领共谋大事!”
李助如同打了鸡血般的说道。
“好好好!李兄弟以后就不要以头领相称了,日后回归本寨必然有你一把交椅,你我兄弟相称即可。”
王伦闻言大喜,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干啥大事,可骤然得了这么个高手,哪还顾得上许多!
当即把林冲、段景住介绍给他,只说以后都是兄弟。
收了李助,王伦心情大好,这才反应过来此处离京师不过数里。
绑了高衙内,又捉了两个将军,实在不适合久留,于是开口说道:
“林冲哥哥,咱们虽已脱身,此地毕竟不宜久留,不如料理了那花花太岁,咱们连夜赶路要紧。”
林教头闻言收拢脸上的笑容,朝着一旁的娘子深深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带头出了屋子。
王伦到门口的时候又想起来丘岳、周昂说过张三、李四的腿是他们打断的。
就又招过护卫,让他们把两人抬出屋来。
这边林冲大步走向马车,把仍在车上呻吟叫痛的高衙内一把提了起来,狠狠掼在地上。
一脚踏在他的胸口,恨声问道:
“你这畜生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还认得林冲?!”
高衙内这会儿早就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只是双手抱着林冲小腿,在地上如同蛆虫般扭动。
火把照耀下地上泛起些许水光,想来是吓得失禁了!
林教头见了他这副怂样,惨然一笑,涩声说道:
“林某一世英名竟差点毁在这等腌臜货色手里!实在可悲!”
说着手中长枪提起,却迟迟不愿下手。
“哥哥还等什么?一枪戳死这畜生就是!”
见林冲迟疑,王伦生怕他隐忍的性子又上来了,赶紧出言催他。
没想到还真让他猜中了,只听他闷着声音说道:
“高俅老贼分外疼爱他这假子!若为林冲一家杀了这畜生招来老贼报复山寨,林冲如何自处!”
嗨!这性子还真说来就来,总是在该下手的时候想太多!
这是啥毛病?
王伦见说从张教头手上夺下环首大刀,老头明显没防备他,让他伸手就夺了过来。
把着环首大刀,王伦上前就在高衙内身上胡乱砍了一刀,然后把刀塞进林冲左手中不满的说道:
“哥哥你也看到了,我先前戳了他两下,如今又砍了他一刀,你觉得放过了他,他日后还能放过我吗?”
“就是!林冲哥哥你还犹豫什么?快杀了这直娘贼!”
旁边的段景住也开始叫了起来,一副恨不得代而取之的模样,倒是李助抱着幡儿在那边瞧热闹一般。
“贤婿莫要犹豫!你是不知,半年多来这小畜生多有滋扰,若不是俺那苦命的孩儿每每以死相逼,你夫妻两个哪有再见之时!”
张教头见女婿犹豫,知道他的性子,可实在不忍女儿白白受苦,厉声说道。
扶着门框的林娘子闻言也是悲从中来,幽幽而泣。
林冲见状不再犹豫,左手拿刀,刀光一闪,割下了高衙内的鼻子,又是两刀,片下了两只耳朵,最后右手一枪扎下,把个花花太岁戳碎了心窝,只头一歪便就此了账!
众人见林冲杀了高衙内皆是叫好!
唯独王伦此时想起后世一首流传甚广的诗文来,让林教头割了那花花太岁的头颅,用枪尖挑了钉在院墙上,又从无头尸身上撕了块布,蘸着鲜血在墙上写道:
家有娇妻匹夫死,世无好友百身戕。
男儿脸刻黄金印,一笑心轻白虎堂。
高太尉头耿魂梦,酒葫芦颈系花枪。
天寒岁暮归何处,涌血成诗喷土墙。
想了想,王伦又在这首聂老的《题林冲题壁图寄巴人》后写了一句:
梁山王伦携兄长林冲并一干兄弟暂且与高俅老贼收些利息!
林教头望着墙上的诗句,不由得想起去年发生的一幕幕,口中喃喃念着,竟似痴了一般。
王伦见状碰了碰他,示意他去陪娘子,这才走到被堵着嘴巴,惊骇的看着他走近的丘岳、周昂两人跟前。
“高俅老贼的利息我们收了,两位将军是不是也得给张三、李四兄弟一个交代?”
王伦伸手招了招抬着张三、李四的护卫们,示意他们把人给抬过来。
待张三、李四来到跟前,两个泼皮出身的汉子见到断腿的仇人自是咬牙切齿,一通臭骂。
王伦笑着摇了摇头,喊来段景住说道:
“段兄弟,劳你亲自动手,砸断这两个攀附奸臣贼子的四条狗腿!也给张三、李四兄弟出一口恶气!”
段景住闻言大喜,这一晚上他都没捞到出手的机会,在四周寻摸了下,瞧见了地上的金蘸斧。
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提了过来,一下下认认真真的砸断了丘岳、周昂的双腿,还意犹未尽的说道:
“王伦哥哥,只是砸断双腿岂不便宜了他们?不如把他们也给宰了吧?”
“杀了高衙内只是私仇,即便是高俅老贼也不能明着调动朝廷兵马前去围剿山寨,这两个都是朝廷将军,杀了他们岂不正好给了高俅老贼兴兵的借口?!”
王伦见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这边诸事完结,一行人收拾妥当,让张教头、林娘子并女使锦儿坐了一辆马车。
张三、李四也给抬上了一辆马车,其余人分别骑了一匹马。
多余的马匹由段景住用根绳子牵着,就连丘岳、周昂的兵器也没落下,一行人趁着夜色远离京师。
就在他们将将出了院门时,京师内鞭炮齐鸣,新的一年来到了!
王伦心里算了下,这一年是政和五年,也就是公元1115年。
在这一年,女真人崛起,把长春地名改为祖先的隆州白龙府,迁都北京之后改称隆州宽城府,使其成为北方的政治、军事中心。
也正是在这一年,完颜阿骨打在进攻辽国胜利后,顺势称帝,建国号“金”,年号“收国”。国都设在上京,称会宁府。
相对于金国完成新政权的建立,辽国却迎来了黑暗的一年。
同样在这一年,辽天祚帝听闻黄龙府被金人攻陷,辽国皇帝一看这不行,往日的小弟也敢打上门来?
立刻摇号喊人,凑来凑去凑了十几万人,老脸一红,干脆不要脸了。
十几万人他号称七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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