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不敢看裴墨泠的表情,以往的裴墨泠太过无情和阴冷,她在赌,赌裴墨泠今天会不会对自己不同。
叶浅清清楚楚记得温舒的话。
良久,裴墨泠没有任何反应,叶浅自嘲的笑笑,是自己多想了,政、商、文上运筹帷幄的精明裴墨泠,怎么会为自己停下脚步?
叶浅再次垂眸,盯着受伤的脚不再看裴墨泠。
而在她低下眼眸的时候,黑暗中男人的整个轮廓慢慢变得清晰,裴墨泠出现在明朗的光线下,脸上冷漠的表情如同撒旦降临人间,眼眸深邃如墨。
刚才还不明所以的几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仅仅只是一个身影,所有人都感觉到裴墨泠的冷血无情。
裴墨泠没有去管在场的人,他直接朝叶浅走去,伸手拉住叶浅的手,把人横抱在怀里,当着他们的面往车走去。
周立毕竟在商界混过几年,当裴墨泠带着一身阴冷走近他们时,他就认出此人是裴墨泠。
见裴墨泠抱着叶浅就要走,他忙追上裴墨泠,讨好道:“裴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上次给你说的收购双立公司的事情……”
仿佛没听见周立的声音,他低眼就正好瞧见叶浅脸上发红的五根手指印。
裴墨泠眼镜下的眸光幽深,他把车门打开,小心翼翼把叶浅放进副驾驶位。
然后他绕过车头,漫不经心的站在车门处,裴墨泠伸手抵了抵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我的秘书会跟你交接这件事。”
周立一喜,脸上的笑容更加控制不住,意思说,裴墨泠是打算收购双立公司了?
裴墨泠坐在车里,侧目瞄了眼恍惚的叶浅,他抬起胳膊靠近她,车窗还未升起,裴墨泠一手按着控制车窗的键,另一只手拖住叶浅的翘臀往自己这边动了下。
叶浅只觉腿上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黑,男人凉凉的唇覆在自己唇上。
她全身僵住。
车窗慢慢升起,车外的几人正好瞧见裴墨泠倾身吻上叶浅的这一幕,就连他那只手的动作都隐隐约约看清晰了。
众人同时大吸一口气,惊得忘记控制表情,他们看见了什么?叶星看好戏的笑着。
叶浅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一动不动,本想推开裴墨泠,可腰却不听话的直立起来,给裴墨泠的错觉却是自己在回应着他。
裴墨泠勾唇,用力把叶浅的身子又捞近自己几分,叶浅胸前的柔软靠着自己胸膛,他视线紧紧盯着叶浅慌乱的模样。
在叶浅刚想伸手推开自己时,裴墨泠用力的捏住叶浅的下颚,直直撬开女人的贝齿,占尽所有。
叶浅呼吸紊乱,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缺氧。
裴墨泠肆意妄为的吻了很久才离开叶浅的红唇。
叶浅气喘吁吁,涨红着脸眼眸如水的望着裴墨泠。
裴墨泠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微微喘息,气息吐到叶浅脸上:“我容忍你的任性,这是你该还我的。”
磁性到让叶浅心颤的男性声音撩动着她心尖,让她心尖发麻。
几分钟后,劳斯莱斯离开叶家。
而叶家门口的几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周立还记得刚才那一幕,裴墨泠低头吻叶浅的那一幕。
他突然开始后怕。
从没想过,叶浅竟然会和裴墨泠扯上关系,他嘲讽的看了眼叶星,摇摇头,拿起车钥匙准备离开。
叶文一见周立要走,他忙阻止道:“周立,刚才那是……”
“裴墨泠。”
周立说完就离开,只剩风中凌乱的叶家三人。
…………
路上。
足足二十几分钟,叶浅才从刚才暧昧的氛围里回过神。
温舒说过,如果裴墨泠回来的第一时间是来找自己,至少说明他是有点在意自己的,所以……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经过刚才一事,叶浅此时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竟然像是在撒娇。
“七点半。”
叶浅嘴角勾起:“这是去哪里?”
裴墨泠侧眸望着叶浅:“你想去哪?”
“我饿了。”
她在叶家,什么东西都没吃。
“回琉盏小区。”裴墨泠回道。
叶浅转脸望向窗外,劳斯莱斯的遮光效果很好,成片的绿树一晃而过,华灯初上,路灯模模糊糊的如天边的明星。
叶浅有点累,她本来想闭目养神,恍然间竟然睡着了。
很快两人就到琉盏小区,裴墨泠侧眸,视线落在叶浅脸上红红的手印处,他眸光深了深。
他关掉车灯靠在椅背上,黑暗的车里,他目视着窗外。
他人在瑞士时,就听到叶浅的各种消息,追光大赏上她跟温析的对视,前几天慕衍给自己打电话说叶浅喝的酩酊大醉。
听说叶浅今天会去叶家,他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开车去找叶浅。
在叶家等了十几分钟,却让他看到叶浅被叶星打巴掌的一幕。
看着叶浅倔强得样子,他本不想管,可当叶浅软着声说要自己抱时,他妥协了。
有的时候,女人就要宠着点。
他维护了叶浅的自尊心,她也满足了自己微弱的渴望。
裴墨泠抬起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他吻过叶浅几次,只有今天的亲吻,叶浅没有一点防备心。
反而柔弱的像只需要安慰的猫。
“怎么不叫醒我?”
叶浅睁眼,裴墨泠完美的侧脸线条映入眼帘,男人戴着眼镜,昏暗的车里看不清他表情。
“上楼吧。”
裴墨泠下车绕到副驾驶位,伸手把叶浅捞进怀里,抱着女人往电梯走去。
再一次被裴墨泠公主抱,叶浅有点手足无措,她面上染上淡淡的一层绯红,渐渐的搂上裴墨泠的脖子,问:“裴墨泠,你经常这样抱别的女人吗?”
叶浅觉得今天得自己有病,为什么要去问裴墨泠有没有抱过别人。
裴墨泠伸手按了楼层后便把叶浅放在地上,他望着叶浅清澈又朦胧的眼睛,回道:“没有。”
叶浅望着裴墨泠,弯唇笑了笑:“嗯。”
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屋里。
裴墨泠自觉的穿着上次来家里穿过的拖鞋,吃完饭后,他见叶浅发肿的脸,提醒道:“用热毛巾敷敷消肿。”
想起叶星的这一巴掌,叶浅冷笑:“没事,很快就会好。”
裴墨泠嗤笑:“你在我面前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被人打了?”
“叶星不讲武德。”
疯女人,说动手就动手,不可理喻!
“那你大可不必跟她讲武德。”
裴墨泠瞟着扔在沙发上的文件,问:“这是什么?你睡着时一直紧紧抱着它。”
叶浅安静下来,眸子里的光就暗下去:“我妈妈的保单。”
裴墨泠声线突然变低,声音醇厚而磁性:“今天为什么去叶家?”
“因为我想知道我妈妈的正真死因。”
“就凭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