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心不愿意去吵醒李念河;
因为只有她知道李念河有多累。
两人没有确定关系,他就做了一切男朋友该做的与不该做的事。
愿意放下手头的事陪她旅游;
面对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烦的粘人性格,却是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甚至为了救她的,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与那棕熊搏斗。
就是这一次啊!
就是这一次,让左天心发誓,这辈子非这个男人不可。
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给他;
如果真像之前念河撒谎说的那样,是为了自己的钱。
那他不可能一次次花光卡里的积蓄。
为了让自己开心,而一次次付出,却不求任何回报。
左天心真不知道该怎么还了,恐怕这辈子都还不了吧?
她真是不懂事,明明念河哥这么累了,还要非缠着他,让他陪着。
以至于现在躺在浴室里睡着了,也不愿意离去。
更是没有任何的怨言,仿佛一切都是分内之事。
左天心内心中暗道:
“笨蛋,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如果这是上辈子的情债,要欠也是我欠你的呀!”
左天心脱掉了浴帽,如瀑一般的长发垂直而下。
因为家境的原因,她如羊脂膏般白嫩的身子,没有一点伤疤。
她的秀发也是如此,从来没有做过头发的她,长发飘逸乌黑带着少女的清香。
半跪在的左天心,温柔地握住了李念河的手,小脸贴在了上面。
李念河迷迷糊糊道:
“心儿,如果有来生,换我追你好吗……”
他梦里还在春意绵绵呢,突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浴室里!
而且这触感不用说了,除了那小家伙的手还有谁啊?
当即猛然睁开眼道:
“天心,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左天心小脸挨在他手背上,睁着无辜的美眸,连忙摇头道:
“好像没什么啊,你不是说我手滑吗?”
这次,她撒谎了。
李念河看着她刚洗澡而泛起微红的身子。
因为不想吵醒自己,像个小猫咪似的乖乖等候自己。
他真的很想说一句:天心你知道吗?除了家人,谁都没有这么关心我。
他没有错,
她也没有错;
错的是这如修罗场般的世道啊!
李念河坐端正了身子,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侧脸。
看着她乖巧却没有半点责备模样;
再也不想用什么违心的话,或者敷衍的回应,让她伤心了。
是啊;
多么善良的姑娘,多么懂得关心人。
很难想象,这是个出生豪门的千金。
没有经历世间疾苦,又怎懂世间冷暖?
这是李念河之前认为的想法;
现在他错了。
他大错特错。
这个姓左名天心的姑娘了,改变了他的观念。
也乱了他的年华。
左天心有些愣神,因为她看到李念河眼神中不再掩饰的宠溺与温柔。
那是他强忍着胸口麻木到疼痛表现出来的。
她有些慌乱道:“念…念河哥,你怎么了?”
李念河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傻丫头,你洗好了就去睡觉吧”
见李念河站了起来,左天心也跟了上去。
她迟疑了一会道:
“念河,能问你个问题吗?”
李念河转过身,温柔看着她道:“你问吧”
左天心注视他的眼睛,眸中尽是柔情,仿佛相隔不见多年的恋人再次相逢。
她似乎在想;
从前的马车的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那么现在,就不可以吗?
她缓缓开口道:“如果再给我们从新认识的机会,你还愿意认识我吗?”
李念河心中抽疼,
他自己的绝情,还是让这个小家伙不确定了。
李念河与她的美眸对视,久久不能挪去。
反问道:“为什么这样问我?天心”
左天心勉强抿嘴低头微笑道:
“因为在你没有送出那个u盘时,我还是那个高冷不近人情的女总裁啊”
然后她抬起头继续与李念河对视道:
“或许你原本就是喜欢那样的吧?
而认识我之后,却发现我并不是什么高冷女总裁;
那不过我的面具,真实的我却是个什么不懂的感觉小白痴;
除了粘着你,给你添麻烦,什么…什么也不知道做了,所以你后悔吗?”
听着左天心一句句话,李念河心中也很难过。
他很想说;
认识那个高冷的女总裁只是个意外。
而真正让我动心的,是你啊!
是你这个粘人,爱吃醋的小傻瓜啊!
我喜欢你的撒娇,我喜欢你的傻乎乎的性格;
我喜欢你丝毫不掩饰的关心…
我喜欢你的所有,自始而终。
而并非那个所谓的女总裁……
而李念河说不口,只能用看着她,看着她眼睛微红。
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多么没用。
不能说喜欢,
因为他放不下前世感情的重击。
不能说爱,
因为他扛不住世俗的眼光与压力。
但是这一刻的温暖,他能给。
他直接走到了左天心的面前,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胸口剧痛;
可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给此刻伤心的小家伙温暖,哪怕要他半条命,他也愿意。
左天心感受到念河身体里的温暖。
双手搂着他的腰,沉默不语。
李念河高挺的鼻子埋在她的秀发里,用颤抖的声音的,一字一句道:
“送出那张u盘,是我…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
我不后悔…我真的不后悔啊!”
左天心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欲言又止;
许久开口道:
“念河,我知道你有苦衷,我愿意等;
说海枯石烂太过虚无缥缈,那就等你这一生好吗?”
李念河没有说话;
小妮子松开了手,对他神情对视过后,踮起了脚尖。
嫩粉的朱唇迎了上去,双手也在用力按住他胸膛。
李念河卸力,任由她扑上去;
健壮的背部重重砸在墙壁上。
他忘记了任何的疼痛,只记得少女嘴唇传来的甘甜。
过了几分钟;
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李念河擦拭她脸庞的泪痕,恋爱禁令的惩罚,再也无法让他多说一句话。
只好再次克制自己的情绪,低头不语。
这一次,左天心理解了。
心想:念河,没关系。
李念河走出了浴室,望着窗外的残月穿过云层。
想起了前世胡适先生的一首诗:
醉过才知酒浓,
爱过才知情深;
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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