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吗?”
陈重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随后转头看向白颂问道:
“偷看村长媳妇儿洗澡算么?”
“……好了别说了,再说不过审了。”
“什么?”
“没什么,别说了。”
眼看着从陈重身上是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了,白颂也只好放弃,这些问题可能得留到后面问问看其他人看看他们能不能知道。
白颂隐隐觉得庞忠这个人肯定是要搞点事情的,不然他不可能好好的装修队不搞,跑这里来当什么木匠。
至于装修队干不了了,所以来鸟不拉屎的东旗村定居,这种理由谁会信?
庞忠年纪可不算太大呢,正是一个男人有闯劲的时候,不可能窝在一个村子里老老实实当木匠的,他肯定是有所图谋。
而他付出了什么多时间精力原则在这里立足,恐怕所图不小,如果说单单是为了当一个落后小村的村长,白颂是说什么都不会信的,他背后一定有着更加深层的原因。
“你东西都带了吧。”
没有在意白颂说的怪话,他们眼下比较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去教训一下那个总是骚扰吴婶的胜子。
虽然白颂并不知道吴婶是谁,胜子又是谁,但是通过上午陈重的话可以知道,吴婶肯定是对陈重和王二狗都挺好的人。
“带了,随时可以出发。”
白颂知道陈重让他带的是什么东西,要去打架的话当然要带上自己的武器,所以他拿出了自己的工兵铲对陈重晃了晃。
由于是夜晚搞突袭,是属于背后敲闷棍那种,所以白颂还在村里找到了一个编织袋,可以用来背后套头。
但是特种工兵铲这个东西对普通人的伤害还是稍微大了一点,所以他把铲子那个部分拆卸下来,现在已经是一根通体黝黑的精铁棍了。
“你这根棍子从哪里找来的,真帅。”
陈重看着白颂手里拿着的棍子,眼睛里仿佛都在冒星星。
在那个年代可没有机会见到这么现代东西的机会,那个时候的山里可没有那么先进,哪怕那种最老式的旋钮电视机,白颂都没在村里找到过一台。
最多的是收音机,这也可能是东旗村里比较有钱的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此时见到了如此富有设计感的棍子,当然是两眼冒星星。
“改天有机会给你弄一个。”
白颂并没有正面回答陈重,而是给了个空头支票,反正这个梦境世界人物都是虚构的,他也没啥心理压力。
“那行,咱走吧。”
陈重听见白颂的话,心里有些高兴,但是他并没有忽略眼下他们要去做的事情,于是说了一声以后,便带着白颂起身直奔村里。
白颂和陈重相约见面的时间是七点,天就已经擦黑了,在那他们聊天的那段时间里,天色就已经有些暗了下来。
天色渐暗,正是在地里忙活了一天的东旗村村民回家吃饭的时间,在陈重和白颂起身往村里走的时候,一些回来的早的人已经在村口边闲聊边走了。
“赵哥,不好意思误会你了,您闺女那天来我们家帮忙洗衣服的事你看我就给忘了。”
“小方啊,以后做事可不能冲动,你看你给我打的,这鼻子都流血了,活都没干好。”
“不好意思赵哥,明天我去帮你干干活啥的。”
“不用了,你要是真想道歉,就同意了我跟你闺女搞对象。”
“?”
“没事,咱俩各论各的,以后你管我叫哥,我管你叫岳父!”
“我特么打死你!!”
其乐融融的东旗村村民正在陆陆续续的回村,陈重则带着白颂尽量绕开正门走小路。
他们准确的说其实并不是打架,而是是去偷袭某个人,所以尽量不要被人看见才能起到效果。
胜子属于东旗村里还称得上是有名的地痞流氓,正常情况下仅凭白颂和陈重两个人是不太可能和他硬碰硬的,所以搞搞偷袭才是正道。
“这是哪啊?”
白颂眼看着陈重把他带离了正路,而是开始往一处村边的山路里走,于是问了一句。
由于四十年前和四十年后东旗村的地形变化有点大,所以一时间白颂竟然认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
“这条是进村的小路,村里知道的人没多少,这条路上去以后,有一条能直接进村里的小路,咱们直接从小路走,再走一会就能到胜子家前边,咱们就在那里蹲他。”
同为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野孩子,陈重明显要比王二狗更加熟悉东旗村的各种路线。
他带着白颂一路走到了一处看起来有点高的悬崖边,悬崖上除了松散的泥土以外还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卡在泥土里。
来到石头旁扶着石头往下看,正下方便是一处看起来还挺大房子。
“这房子是谁家的来着?”
白颂看着下方的房子,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在山上看就认不出来了?这是我家啊,这房子原来不是村里老张家的么,后来老张他婆娘在里面喝农药死了,他们就全家都搬走了,房子留下来十来年也没人住,也没说回不回来,我就在里面住了,前两年我还叫你来咱俩一块住,你害怕就没来。”
陈重转过头看向白颂,给他解释了一下,说完以后,又指了指大石旁的一条隐秘小路,继续说道:
“行了别看了,从这下去就能到胜子回家的必经之路,咱们抓紧时间。”
“好。”
顺着陈重的指引,白颂和他们一起从小路来到了村子的范围内。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从地里回到村子里的人也只有路上的三三两两。
白颂的视力还算可以,于是并没有打开工兵铲上的强光手电,而是一点一点的跟着陈重并排猫着腰往村里走。
但是越走,白颂就感觉村里的人似乎发生了一些莫名的变化。
之前在路上的人还在抬着头正常的行走,而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路上的人不但头埋得越来越低,走路的姿势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古怪起来。
有些人的走着走着就瘸了,行走速度也开始变慢,看起来就像电影院里那些丧尸片的丧尸走路的样子一样。
“你们村还热衷于splay?”
白颂看着村里人走路的样子越来越诡异,于是回头看向陈重问了一句。
这一回头,白颂便看见。
一张一只眼珠子挂在脸上,另一只眼眶子里什么都没有,嘴被撕裂了一半正在往下流血,血肉模糊,满脸都是密密麻麻血痕的脸,正对着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