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云珞正在看厉司临的检查报告。
嗯,他是脑子的确有问题,因为厉司临给了她一份全身的检查报告,包括最基础的血液分析都有。
看完后,云珞道,“你身体很健康,没毛病。”
“所以你的结果是我没毛病,那头痛是什么问题?”厉司临凑过来。
其实对于自己的的头痛和眼疾,他几乎是不抱希望了,看了那么多医生都没有办法。
云珞若能治好,当然最好了,如果治不好,也不会太失望。
“脑子里的检测很全面,没有旧伤就有积血也没有长瘤。”
云珞平铺直叙,将文件全部丢在桌上,转头看向厉司临,“之前那些医生给你的建议没错,你头痛的毛病,应该是出在心理上。”
“那你打算怎么入手?”厉司临问,完全放心把自己交给云珞。
“你不是看过心理医生,医生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他想催眠我,失败了,说我自我防护意识太强,没办法给我催眠。”厉司临如实告知,“你会催眠吗?不然你试试?”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
他身上有太多秘密,并且在已知云珞是九一区人员的情况下,自然不会让云珞给他催眠,那太危险。
这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而是他所在的阵营,不能冒这样的险。
云珞摇头,“催眠是治疗手段,但你的情况,暂不建议。”
“哦?”厉司临好奇。
“催眠是意识入侵,会给被催眠的人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这种影响有大有小,你本身就有头痛,稍有不慎,可能会加剧你的症状。”
说着,云珞伸手扣住厉司临的下巴,严肃提醒,“下次别动不动就让别人给你催眠,身体损伤能够修复,但意识损伤是无药可医的。”
她严肃认真的样子,惹得厉司临心中痒痒。
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我可是你要保护的要员,谁让你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吓我的?”
“我没吓你。”
“但我被吓到了。”
云珞无语,“你是老鼠胆吗?”
那么不经吓。
“不,我是兔子胆。”厉司临一本正经的说,“我生肖属兔,生性胆小,稍微的风吹草动都会受到惊吓,你刚刚的话,的确是吓到了我了。”
云珞知道厉司临的生肖是兔子,但是她绝对不相信厉司临生性胆小。
还风吹草动都会受到惊吓,忽悠人之前还是想想自己都做过什么!
偏偏厉司临还演上瘾了,一把将云珞拉进自己怀中,“你要安慰我。”
“我的安慰,你接不住。”
抬头,睨了男人一眼,没等他明白过来,云珞又说,“你这么小的胆子,我想除了以身相许,就再也找不到别的方法了。”
厉司临,“……”
见他瞬间就变了脸色,云珞忍不住勾唇。
“你笑什么?”厉司临问。
“我在笑,你还挺正人君子。”
在脑海里搜索上一世的记忆,她在京都那么多年,和厉家没有来往,和厉司临也没有交际,但厉家毕竟是京都的第一大名门,总有许多关于他们的信息上到媒体。
将所有记忆翻寻一遍,惊然发现上一世的厉司临到她被害死的那一年,他都孑然一身,未曾有过婚约。
甚至,从来未曾传言过他和某个女人的绯闻。
这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男人,没有半点和女人的纠葛,情史上一片干净。
可是现在,同样是这个男人,埋在骨子里的原则将克制和隐忍演绎到了极致。
和前世她自以为秦嘉韩对她热烈放肆的爱而言,似乎此刻才明白,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子。
就是现在,厉司临这个样子了。
“这不是正不正人君子的问题。”
厉司临的手,拂过云珞的脸庞,她皮肤细嫩,就像是在摸,女孩子的第一次会疼,故而认定那是一种伤害。
而云珞尚未满二十岁,就算是金牌保镖,在他看来也是幼小。
伸手,将云珞推开,“所以你不要动不动就撩我,万一我定力崩了,你会受伤。”
“我倒是好奇,你定力崩了是什么样子?”
她眉梢挑起眸光潋滟,厉司临觉得她又在看猎物。
“小色魔,不许瞎想!”厉司临起身,头凑到云珞耳边,“是你的又没人能抢走,那么着急做什么?”
云珞,“……”
原本是她在撩厉司临,结果厉司临一句“那么着急做什么”愣是说的她脸色通红。
被他那么一说,她好似的确有些不矜持。
还第一次见她脸红,厉司临顿时间心理平衡了。
正当云珞尴尬至极时,电话忽然响起,马上查趁机过去接电话。
讲完电话,云珞折回来,“今晚我不住这边,我得回去。”
她看起来面色凝重,说话语速也很快。
厉司临问,“出了什么事?”
“他们把我爷爷从疗养院接回来了。”
她这就要走,厉司临将她拉住,“我的头痛症,是没办法了吗?”
“我需要再琢磨一下。”云珞折回来,忽的伸手勾住厉司临的脖子,踮起脚主动吻了男人的唇。
她每次都这样,总是出其不意的吻他。
他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以前没有体会过其中美妙,现在尝到了,云珞的吻就不可能轻易蜻蜓点水就能作罢。
这不,男人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云珞从未曾抗拒他们之间的亲密接触,面对他的主动索吻,向来都是配合。
绵长的一吻,结束时厉司临的脸色变得相当不好看。
他又被挑起了火。
这丫头,总是不让他安生!
结束了吻云珞也没退开,依旧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的头痛症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量想办法治好你。”
“那要是治不好呢?”
男人声音粗嘎,搂着云珞纤细的腰肢,紧贴着自己,让她感受到他的火热和滚烫。
夏季衣服本就单薄,云珞如何感觉不到。
“治不好我给你按。”
瞬间,厉司临心头像是被什么击中,说不出的柔软。
她的言下之意,是按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