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这是我从黑市买回来的画。”
办公室里,特助恭敬地把一卷画放在桌上。
画中的少女或微笑或哭泣或忧郁。
举手投足展示的都是美好与宁静。
那会说话的眼睛和精致的面容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碰这等美貌。
等回过神才发现这其实是一幅画...
看着画卷标价20万,祁砚面色不悦,“还有吗?”
“没了,祁总。”
他是没有想到黑市上竟然还有人卖他老婆的画。
“出处。”
“这幅画经手多处,辗转于国外,后流入国内,最新的消息指向帝都大学后山的寺庙。”
寺庙?
祁砚面无表情地靠在椅子上,右手把玩着钢笔出神。
“去寺庙。”
*
顺着第六感指示,言淇从寺庙的后门入内。
她随手拦住一个和尚,“你好,请问你知道主持在哪里吗?”
和尚停住脚步,缓缓地转过头,在看见言淇的那一刻他双眸瞪大,眸子写满不可思议。
见和尚不说话,言淇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你好,你知道主持在哪里吗?”
和尚眨眨眼,那张清秀的脸上一片懵懂。
而后,对方比划着手势画了一个问号。
言淇:?
“你不会说话?”
她头疼地捂住自己的头。
她闭着眼睛深思了几秒,而后学着猪叫,用右手比划着猪的样子在左掌心上跑。
“猪(主持)在哪里?”
而后,她把两只手指指尖触碰,放在了自己头顶上。
演示了三遍,言淇觉得自己都快变成猪了,眼前的和尚还是没能悟到她的意思。
在她要放弃这个想法的时候,和尚动了。
他侧身,伸手指向一个位置。
言淇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谢谢你,那我先走了。”
下一秒,她迈开步子朝和尚指的位置跑去。
在看见那块地方时,她脸上喜悦的表情逐渐凝滞。
一群鸡围在一起吃谷子...
哈哈,这个场景和她描述的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她比划的猪就这么像鸡吗?
言淇被气到说不出话。
而此时和尚走到她身边,善解人意地为她介绍鸡的繁殖情况。
他比划着鸡扑闪身子的动作,神色飞扬。
言淇勉强维持着笑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好,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鸡同鸭讲。
天气热,因为爬山耗费太多力气,眼下她有些口干舌燥。
言淇舔了舔嘴唇,用手给自己扇风。
没想到这个动作被和尚精准捕捉,对方比划了喝水的动作,询问她要不要去喝水。
反正也见不到主持,那就和小和尚去喝水吧...
跟着和尚进了一个房间,言淇坐在凳子上随意扫了房间几眼。
桌椅摆放整齐,床铺一尘不染。
倒挺符合对方性格。
因为口渴,言淇喝水喝的有些急,在和尚第二次递水的时候,言淇没有握稳,水杯砰的一下砸到地上,溅起的水花落在了桌上的纸上。
和尚面色一变,急忙将桌上的纸拿出来,着急地拿起抹布擦去纸上的水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言淇起身,伸手想要去桌上拿面巾纸帮和尚把其余水珠擦干净。
可当她看到桌上的画卷时,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画上的女人不就是她吗?!
友善的态度即刻转变,看着老实巴交的和尚,言淇沉下脸,感到深深的人间险恶。
这和尚明明认识她,为什么还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而且还画她,私藏她的画,太过分了!
她不喜欢被yy的生活!
所以,这个和尚是知道她来寺庙的目的。
那么为什么不回答她。
甚至还把她引入到房间。
细想,言淇更觉得眼前的和尚令人发指。
怎么会有人心思如此深沉!
她不再对对方客气,而是逼近对方,伸手掐住对方的喉咙。
“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和尚没有想到言淇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举动,双眸不禁瞪大,慌张地看着对方。
因为发不出声音,他只能唔唔地叫唤着,样子颇为可怜。
“别给我装这套,你是不是故意设计我入圈套?你还有什么招数直接说出来,你淇姐陪你玩。”
她加大力度,定定地盯着和尚。
和尚用尽全身力气摇头,眸中竟然闪过失落受伤的神情。
“行,你是要和我装到底是吗?就你画我侵犯我肖像权的事情就够你坐几年牢。”
她扬手,提着对方脖颈。
在下一秒要做出伤人动作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她的行动。
“言淇,放手。”
祁砚闯进房间,看见尚活着的和尚松了一口气,而后将言淇的手扯开,攥在手心里。
“别伤害他。”
“祁砚?”
言淇不可思议地提高音量,她看了看和尚,又看了看祁砚,感到有些好笑。
“你什么意思?你要和我作对吗?”
从死亡边缘离开的和尚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仍是一副虚弱的样子。
言淇指着和尚控诉道,“祁砚,他针对我,画我还不告诉我路。”
言淇这幅不爽的样子让严肃的祁砚忽然笑出声来。
本来他也很不爽言淇被画这件事,可是在看到和尚后,一切了然了......
他难得没有安慰对方,反而还打趣道:“是吗?”
“是!”言淇愤愤地说道。
“他怎么可以画我?画我就算了,还偷偷摸摸地画我,甚至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我,宇宙无敌绝世大美女淇淇子,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顿了顿,她及时反应过来。
“不是,我话题偏了,你画我肯定是有不轨之心,说,你是不是想要谋杀我?”
自家小娇妻那极度焦虑的防御姿态让祁砚心软。
他的大手搭在言淇的肩膀上,缓缓地解释。
“言淇,这是你哥哥,言晨。”
霎时,仿佛天打雷劈。
她感觉到自己脑电路烧坏的痛觉。
同时,她以零点零零零一的速度偏头看向祁砚,表情麻木,嗓子干哑地道。
“你说什么?”
对方拿出言晨的身份证复印件,“是你哥哥,他不会伤害你。”
不不不,现在不是哥哥伤害不伤害她的问题了。
她这个大逆不道的罪,在古代是要杀头吗?
【作者题外话】:快完结了,求一波票票,能蹲小可爱们关于本书的短评或者长评吗?嘻嘻~爱你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