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淇肺都要气炸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骆锦同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哪有人在玩刺激项目的时候把人的安全带扯掉?
这不是脑残是什么?
“我特么下去后绝对把你头打爆,老娘忍不了你这个傻逼玩意。”
因为迎着风,言淇怒气冲天的话语砸进了空中,削弱几分逼人的气势。
她用手指甲掐着骆锦同的手,希望能把对方的手拍掉,好扣上安全带。
谁知骆锦同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把身子往言淇身上靠。
“淇淇,不要拒绝我。”
多么楚楚可怜的话语。
多么让人作呕的男人。
要不是现在行动不便,言淇真想毫不顾忌形象就往骆锦同脸上喷水。
大摆锤的速度越来越快。
只有一个安全带的言淇半个身子侧漏在外,隐约有跟着大摆锤晃动在外的趋势。
她右手紧紧握住大摆锤,不敢有丝毫松懈。
座位上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言淇连人掀起。
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骆锦同还不打算放过言淇,而是压低了音量,凑近言淇的耳朵,无辜地说道。
“淇淇,这是你不乖的惩罚。”
言淇:???
【卧槽,这男的心肠怎么这么恶毒?我服了,尼玛的让他今天赶紧暴.毙!】
【啊啊啊啊大摆锤快停下啊,我的心特么跳的直奔一百迈,这么危险,我的淇淇子怎么办?】
【妈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还以为这个男的是想保护淇淇,靠,公报私仇,还想让淇淇喜欢你,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劲凉的风混合着游客身上各种味道传来,让言淇鼻子堵的难受。
**的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她不敢睁眼看眼下的情况。
只敢护住右手唯一的依靠。
骆锦同那魔鬼般的声音又环绕在耳边,像是催命般,阴毒险恶。
她今天可算是见识到骆锦同的真面目了。
什么温润公子。
特么是披着羊皮的狼。
嘴里说着喜欢她,行动上却做着伤害她的事,真让人恶心!
“骆锦同,准备好急救室,这次我不把你打到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住半年我不姓言。”
“淇淇,看来你是听不懂锦同哥哥的话,让你示弱,怎么这么难呢?”
骆锦同轻笑着,掏出了手机。
他像是没事人般,当着言淇的面,直接下了命令。
“升速度。”
言淇:?
“你特么诈我?”
“淇淇妹妹不听话,锦同哥哥自然要使一点别的手段。
不然,淇淇就不知道自己是骆家人还是祁家人。”
骆锦同将祁这个字咬的极为重。
像是泄怒般冷笑了声。
“淇淇,你生来就是我骆家的——”
话音未落。
大摆锤像是失重般极速往下坠。
言淇的额上青筋崩的紧紧的,在双重压力下,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啊啊啊——”
脑海一片空白。
在落地的那一瞬间,言淇整个人都是懵的。
像是在沙漠上晒了五六天找不到水源的小鱼,她的双眼庵拉着,整个人有气无力地靠在座位上。
那张白皙的小脸浮起诡异的红云,细密的汗珠接二连三地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
骆锦同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刚想拿起电话问工作人员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人从座位上拖起来。
像是处理一个废弃物件般,祁砚直接把骆锦同甩在地上。
沉闷的声响,惊起了一阵惊呼。
而后,祁砚蹲下,手摸上言淇的额头,迅速地将对方搂在怀里。
“别怕,我来了。”
安稳有力的怀抱,熟悉安心的味道。
一切简单又真实。
那才是她言淇的老公。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悄然放下,言淇紧绷的神经在此刻宣告撤离。
她双眼一闭,握着祁砚的手臂昏睡了过去。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这场婚姻对于她的含义。
望着言淇疲惫的神态,祁砚冰冷的眸内肃杀一片,他扯着唇瓣,毫不留情地下了命令。
“把他右手手筋挑了。”
*
言淇再次醒来是在隔天下午。
她已经很少睡过这么长的觉。
双眼睁开,脑袋依旧是一片浆糊。
身子虚弱的使不上劲。
她淇淇子现在这么虚弱吗?
言淇低声叹了口气,重新合上了眼眸,忽然意识到有件事情没有完成,猛地睁开眼睛。
她右手扒拉开被子,准备下床出门。
可脚刚落到一半,房门便被祁砚打开,对方手里端着一杯水,看见她醒之后将水递给她。
言淇没有接,她现在一心只想找骆锦同算账,一刻都不能等待。
“祁砚,骆锦同在哪?我说了下来后要把他打进重症监护室,我特么今天要教他做人。”
言淇语速快的和机关枪一般,因为昨日尖叫的缘故,现在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祁砚神色淡淡地看着她,整个人没什么情绪。
而后将水杯放在桌上,不冷不热地拖长音调。
“还挺能耐。”
还挺能耐是什么意思?
知识浅薄的言淇悟不懂祁砚的意思,想到之前祁砚说不用她动手的事。
她整个人重新瘫回了床上,顺带把被子遮到自己脸上。
昨天丢大发了。
她英明神武的霸气形象在祁砚这崩盘了。
现在在祁砚眼里她是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言淇惆怅着,决定为自己辩解。
“祁砚,忘记昨天的我,昨天的我不是今天的我,今天的我才是真的我。”
昨天要不是祁砚临时赶到,她淇淇子的小命或许真的交代在那儿。
她这么大岁数的白鲸竟然会败在一个人类手里,想想就很生气。
“祁砚,昨天的事太感谢你了,你就是我淇淇子的福星。
我下次看见骆锦同我就绕道走,不再和这个败类有任何接触的机会。”
“哦。”
“祁砚,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和你说,如果我骗人,水缸里的锦鲤都会跳舞。”
言淇说着,手指向床前的水缸。
下一秒,鱼缸里锦鲤像是收到了指令,忽地围着水缸转起圈圈,频率和速度保持一致,在水缸里翩翩起舞。
“嗯,鱼不信你。”
“才不是——”
话音戛然而止。
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言淇的声音忽然升了一个度,激动地赤着双足跑到鱼缸前。
“祁砚,你看,鱼听得懂我说话!”
“嗯。”
祁砚敷衍地应了一声,见言淇状态恢复不错后,鬼使神差地将大手覆盖在言淇头上,随性地揉了揉。
“见到他给我打电话。”
“不是,祁砚,你懂我意思吗?鱼听得懂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