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说说我怎么安心啊？”
会客室的隔音措施做的很好，楚世卿越说越激动，最后整个人捋着袖子站了起来，表情激动，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红了，就像是有两条血迹从他的眼眶中蜿蜒流出一般。
我和叶方安安静静地坐着，却不知道应该对此时此刻疯癫的楚世卿说些什么。
楚世卿忽然一下子开始笑：“你知道吗？亲自将我抚养到十多岁的大伯和二伯有天聊天，说我天性凉薄，以后一定不会安安分分地呆在楚家。”
“老爷子说我是贱人生出来的贱种。”
“这些酒后的话他们以为自己说的非常隐秘，没有人会知道，可是这些话却一个字不落地全部都落在了我的耳朵中，你让我怎么想？”
“既然说道了我爸妈，我总应该查查我爸妈当初怎么没有的吧？”
我插话道：“楚世君给的信息之中，他说老爷子并没有对你的母亲下手。”
楚世卿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着头开始大笑起来，继而点头道：“他确实是没有对我妈动手。”
“可是那时候的楚家在商业上的地位有多么的庞大你知道吗？”
“每天求着要和楚家合作的人有多少你知道吗？”
“有一个女人生了楚家的孽种，但是楚老爷子并不想让她进家门的消息放出去之后，多少对她动手了你知道吗？”
楚世卿一手撑着桌面，俯着身子问我和叶方：“你们知道我在查到是哪些人对我妈动手之后我是怎么做的吗？”
“我让燕长风把他们的魂魄一丝丝、一丝丝地慢慢抽出来，让他们在一个绝对清醒的状态之下死去，让他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转生。”
看着楚世卿又哭又笑的样子，我和叶方只能眼看着他发泄。
发泄了一会儿楚世卿平静了几分，嗓音之中掺杂了一分沙哑：“现在，我给你们一次站队的机会，你们要是愿意帮我，停手，让我安安心心地掌控楚氏集团。”
“你们要是不想掺和楚家的事儿，现在离开，就当今儿没来过这里，我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知道你和楚霏霏有婚约，三个月之内，我就是绑着楚霏霏过去，也让她和你完婚。”
“第三种，你们站到楚家所在的队伍中，现在就对我动手吧，我没有什么话说。”
听到楚世卿这么说，叶方啪嗒地点上了一根烟。
“我虽然是个仵作，但是现在本事还没学到家，王老爷子让我跟着叶方就想让我跟着叶方长点见识，这件事我不发表任何的意见，老瓦怎么选我怎么跟着他就行了。”
楚世卿点点头，转而看向我：“你的意见呢？你是打算站在哪一边？”
我摇了摇头：“你并没有把选项说全，你只是按照你的利益分出来了三个立场，还有一些人的立场被你给忘了。”
楚世卿抬眼看着我：“什么人的立场被我给忘了？”
我没有回答楚世卿的问题，反而问道：“当初醉花楼的事情是你故意来是试探我的吧？从那时候开始你就想知道我的态度是什么？”
楚世卿点了点头：“不错，那个时候我就想知道，假如有一天我想要在楚家夺权的话，你会站在那一边。”
我笑了笑，对叶方说道：“给我点一支烟。”
叶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手底下却麻利地将一支烟点上给了我。
我把烟放在桌子上，却一口都没有抽：“你说的这些都是站在你们楚家的立场上，可是你忘了啊，有些人已经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醉花楼中的画皮赵小姐已经没有机会开口说话了，清风应该回去在馆里添香守经了吧？”
“清风可能至死都没有想到，他会被自己的师叔杀死吧？”
“魏家人应该还在张罗着给老魏治病吧？邵城的父母这辈子恐怕都不能从过往的丧子之痛中走出来了吧？”
楚世卿一开始有些愕然我为什么会提到这些事情，可是在听到我这么说之后，他点点头：“明白了，看来你是选择要站在楚家的立场上了。”
我摇了摇头：“这些和楚家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只是想要给平白牵扯到这些事件之中的人一个说法而已。”
“如果你只是想要在楚家夺权，说真的，你们楚家对我而言，一点价值都没有，我也不愿意掺和到你们楚家的事情中来，就算你们把狗脑子都打出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这些事情之中掺杂了那些人啊。”
“醉花楼的事情刚刚结束的时候，我梦到过秦墨和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