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霏面色不变，不经意地想要把话题岔过去：“爷爷，今天叶警官找你是有些事情要来问你的。”
楚老爷子摆摆手：“这些等下再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啊？”
楚霏霏显然不想和楚老爷子聊这些话题：“爷爷，等你过些日子身体好点了，我们再说成婚的事情吧。”
楚老爷子沉沉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的想法爷爷不懂，随你们去吧。”
看着楚老爷子满脸的萧瑟，楚霏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出口来。
而这时候叶方向前一步，温和笑着：“楚老爷子，有件事儿涉及到了一些楚家当年的旧事，我想从您这儿打听一下。”
楚老爷子闭着眼睛，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楚霏霏轻轻推了几下楚老爷子：“爷爷，他是万先生的朋友。”
楚老爷子抬起眼皮看了叶方一眼，语气倒是比刚才缓和了几分：“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叶方呵呵笑着：“您能告诉我，二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现在有人要来找楚家的麻烦？”
楚老爷子喃喃自语道：“二十几年前……”
随后他浑浊的老眼之中突然有了神光，整个人撑着床慢慢做了起来，声音虽然沙哑，却透露着几分让人难以拒绝的意味：“你到底是什么人？打听楚家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做什么？”
我和叶方都没有想到会突然产生这样的变故，叶方依旧笑着，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敌意。
“老爷子，是有人说要来收二十几年前的帐，我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楚老爷子就像是被人冒犯了领地的狮子一样，目光锐利地看着叶方：“楚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们楚家的家事，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送客。”
楚霏霏帮叶方求情道：“爷爷……”
楚老爷子**地丢下了一句“送客”之后，整个人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情绪有了很大的波动。
楚霏霏对着我们无奈一笑，叶方对着楚霏霏点点头，转而和我一起离开了房间。
“啪嗒”，叶方点上了一支烟：“这件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这里面明显有问题呗，”
可是二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竟然在楚老爷子面前提都不能提了。
看楚老爷子那个样子，这件事情从他嘴里是打听不到了。
“你在荆城这么多年，有没有熟悉荆城本地情况的？知道一些楚家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熟人？”
叶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大哥，开玩笑不带这样的吧？”
“那可是二十年前之前就已经名满荆城的楚家啊，我还真不知道的胆子有这么大，居然敢主动去了解楚家内部的秘辛的。”
“要知道，二十年前可是这位老爷子在楚家掌权的，他的作风比现在的楚桐可要狠太多了。”
难道这事儿就要在这里僵下去了吗？
叶方忽然开口：“咱们要不问一下楚世卿？”
“哎，”我叹了口气：“叶方啊，下次想事儿的时候记得用脑子，不要用脚趾头。”
“二十多年前楚世卿才多大啊？而且他要是知道，在我们了解情况的时候不就告诉我们了吗？”
叶方吐出个眼圈来：“那现在看来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啊。”
说话间，我和叶方就已经到了疗养院的门口准备离开了。
“等一下，”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们转头，却看到了从后面气喘吁吁赶过来的楚霏霏。
“你们是要问二十多年前的旧事是吗？”楚霏霏停了一下，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大哥今天的机票回国，我帮你们约个时间？”
叶方好奇地问道：“你大哥叫什么啊？”
“楚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