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锡也看到了我腿上的伤,走过来关心的问:“怎么样?”
神情中透着紧张。
“痛。”
我咬着牙痛苦的同他道。
顾明锡蹲**来,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将脸别到一边,说:“不要你管,你就把我扔到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顾明锡摇了摇头,将我横着抱了起来,是特别小心的抱着,走得也很慢,说:“帮你处理一下,伤口还挺深,估计得缝针。”
“啊!”
我看着顾明锡是连连摇头。
顾明锡并没有看出来我心底里的抗拒,抱着我一路就回去了,直接上了二楼,然后找出来医药箱,又从里面拿出来剪刀、针线、以及纱布。
他先是用棉签沾着碘伏轻轻的在伤口的四周清洗着,消完毒后,将针线拿到手上。
我有一些紧张,根本都不敢张眼去看,只微微的眯着眼,问顾明锡:“你不会,你不会要亲自给我缝吧!”
顾明锡笑了一下,轻轻的道:“放心,我学过医。”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就更紧张了,刚刚我那样骗他,他要是趁机报复怎么办,那我岂不是死翘翘了?
像是猜出了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更加得意了,说:“伤口这么深,还是尽快处理吧,可别感染了,到时候就麻烦了,然然,你说呢!”
我能怎么说,再抗拒也只得点头答应。
心里面却在想着:“顾明锡,你个大魔头,要敢对我下毒手,我就一脚踢你去粪坑里,最好是死里面,再也爬不出来。”
想着想着,我不觉就“嘿嘿”笑了两声。
怕被顾明锡发现些什么,又连忙捂住了嘴。
此刻的他已经将伤口四周的血迹处理干净了,一只手拿着针,线从另一端麻利的穿过去。
又安慰我道:“可能有一些痛,你忍着些。”
然后蹲**将针线对准伤口的位置直接就穿了过去。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痛,顾明锡很小心,应该说是特别小心,他应该是确定我不会感觉到疼才下手的。
别说,这小子,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挺帅的,本来颜值就耐打,这会儿看,好似又顺眼了许多。
可能是怕我会痛,他的动作很快,仅仅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将伤口给缝制好了。
将工具重新放回到医药箱里,顾明锡又一路背着我去了餐厅。
晚餐很丰富,桌子上摆了很多的菜,全是我爱吃的,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顾明锡扶着我在餐桌前坐好,又给我生了一碗米饭。
然后他夹起来一片肉送到我嘴里,满脸期待的看着我问:“怎么样,味道如何?”
“味道不错,肉很鲜很嫩,很好吃。”
我实话实说,他的手艺从来就都没有让我失望过。
但在接下来里,我又补充了一句:“顾明锡,我伤到的是腿,不是手,我可以自己吃,你没有必要……”
顾明锡拿着筷子头就敲了我一下,翻着白脸说:“你们女孩子不都挺喜欢浪漫的吗,怎么偏偏你就这么不懂情调呢?”
一时间气氛还有些尴尬,我们俩也不说话,顾明锡再夹菜喂我,我也不那么拒绝了。
一顿饭吃得两个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吃完饭,简单的收拾完了碗筷,顾明锡说要带我去看电影。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这是大发慈悲,要送我回城了,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会就这么给白白浪费掉了。
正在我暗暗窃喜之时,他劈头盖脸的一句话直接浇灭我心底里的全部希望。
“想什么呢,你,就在家里看。”
我“额”了一声,愣愣的看了他好几眼都没回过神来。
这在以前,安梦宸能轻易洞穿人心,他一个学法顺带着修了修心理学的,拥有这样的能力不奇怪,可怎么现在顾明锡怎么也轻而易举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太奇怪了,我正在想着,他是不是突然之间修了什么特异功能,就被他不声不响的扛着下了楼。
一楼的会客厅里,顾明锡将我放到沙发上。
他进到后面的屏风里,好像还按了某个地方一下。
然后才走出来,扛着我就又走了出去,去到院子里,在最边角的位置上,出现一个井口般大小的洞,顾明锡并没有多做解释,只说这里是地下室,顺着楼梯就走了下去。
下面很黑,他将灯给打开,灯还是那种老式的白炽灯炮,灯光很微弱,橘黄色的光照在走廊里,虽还是有一些看不清路,但也不似之前的恐怖。
地下室里空间很大,很深,房间很多,一间挨着一间,在走廊的两侧,中规中矩的排列着,说这是地下室,倒不如说这是学校或者医院,还贴切一些。
顾明锡走到走廊的尽头,将一扇门给推开,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安装有声控灯,一进门,灯就直接亮了。
从外面看,就连门都是破破烂烂掉漆严重的木板门,很有年代的厚重感,但一进去里面却是大有内容。
首先是空间真的很大,装修以复古为主,但也与现代工艺相结合,正前方的地方悬挂着一面大的幕布,底下是一排排的椅子,整齐的排列在一起,数了数得有十几排,左侧的地方,存放着各种小零食,爆米花,烤肠,薯片,等等,还有各种饮料。
远远的看过去还真的就是一个小型的点映厅,右边是顾明锡自己的收藏,各类手办,动漫公仔,以及各类音乐专辑和乐器。
这些收藏大部分都特别的新,他应该是经常会回来这里打理吧!
这里应该也算得上他的一个秘密基地吧!
顾明锡挑选了一部老电影,是法国的一部浪漫爱情片,放进投影的机器里。
我有些好奇,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小声的开口问他:“我还以为,你们男生都不会喜欢这样的爱情片呢!”
“是不是很喜欢,不过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陪你一起看。”
他回过头来,眼神温柔中又闪着一丝光亮。
“嗯。”
我点了一下头,任由他拉着我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