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屋内看了一眼,我小声说:“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苏小姐,请你配合一下!”
门口的一高个子民警严厉的警告道。
“并非我不配合,只是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需要我照顾,所以我不能跟你们走。”
“是吗?”他问着,往屋内看了一眼说:“苏小姐,我们能进来吗?”
“嗯,可以,请进!”我大方的说着,退到一边请他们进门来。
感觉到他们对我说的话有些半信半疑,进门后我又领着他去我房间里看了看正在熟睡中的两个孩子。
在推门的那一刻,我说:“你们看,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有两个孩子要孩子要照顾,所以不能跟你们走。”
从房间里退出来,两位民警打趣道:“孩子很可爱,苏小姐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很辛苦吧!”
“也还好。”我苦笑着说道。
之后我们坐下来,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后对我说:“既然如此,那么,苏小姐,我们就在这儿做个笔录吧!”
我沉思了一刻后点头说:“好。”
“苏小姐,安彪的妹妹报案称自己的哥哥在两年前无故失踪,她怀疑此事与你有关,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要向我们解释的吗?”
“我做过的事不会否认,还是说像安彪这样恶贯满盈的人不应该死吗?”
“所以,你是承认自己的确是杀害了安彪?”
“是我做过的事情我不会否认,并且是他先故意肇事撞死了我的男朋友,之后逃逸,在安彪的身上命案不止这一条,你们可以自己去查一下看看,我若有半句我愿担负所以的责任,像这样的社会人渣,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警察同志,我这是在为社会除害。”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后,脸色从难看慢慢转变,露出来笑容,带有一丝轻松,深深的叹一口气之后,道了句:“关于苏小姐刚刚说的这些我们会去查清楚,给苏小姐添麻烦了。”
“没关系的。”我也轻松不少,将他们送出门之后,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心底里却并不好受。
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接受我的建议去查,并且会好好的查,这一查必定会牵涉出更多的人。
凡是进入地下城中的人,很少有人能一身干净,包括阿晖、阿斌,甚至是我自己。
我刚刚极力的撇清自己,虽是暂时性让自己免去了那牢狱之灾,但却至地下城中的人于更大的危机之中,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应该,但我没有选择,现在的我,是一名母亲,首先要保护的便是我的孩子。
就让我自私这一回吧!
而至于阿晖等人,我知道,他们不会怪我,但他们与我恩重如山,又忠心耿耿,我自然也不能见死不救。
可我现在又能做什么呢,唯一能做的就是联系阿晖,给他提个醒。
靠在门板上,掏出来手机,手指都在颤抖,我不知道我应该要怎么样同阿晖说明现在的情况。
但这一个电话我却是非打不可,因为我是地下城的少主,这是我身上的责任。
按下一串熟悉的数字,一阵嘟声之后,电话很快被接听,阿晖声音低沉,甚至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少主,找阿晖是有什么事吗?”
心疼之余还有些担忧,我总觉得这一阵子的阿晖怪怪的,带着一丝神秘还有些冷漠。
“阿晖,警察来找过我了。”
我小声说着,不安的情绪在字里行间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少主你没事吧?”
阿晖关心的问着,在这样的关头他还能反过来问我,这还是让我心中着实震惊,当下胸前如有一股暖流趟过。
现如今,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爱我在乎我的人了,我知道他是在替自己死去的主人,我的外公关心照顾着我,外公在生前一定叮嘱过他什么,但我想,即使外公什么也没说,他也会尽自己全部的力量来保护我,因为他天生就是这么温暖的人。
“你放心,我没事。”
我调整好语气如常般说道,但还是难以掩饰内心里的焦急。
继续说:“关于安彪的事他们可能会去查,而且会彻查,只是这一查未免不会牵连出更多地下城中的旧案,所以阿晖,你听我的,带着人赶快离开,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再回来。”
“那少主你?”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良久之后,阿晖一个长长的“好”字才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我才放心的轻笑着,挂断了电话。
阿晖这一走,我之后的路,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在家中照料两个小家伙,给她们喂奶,换尿布,擦洗娇嫩的身体,一天在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家养的猫,趴在窗玻璃外面,怎么样都不肯走。
我有些好奇,走过去,发现数码也一直盯着那猫看,我这才细细的打量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这猫还真是眼熟,就连身上的绒毛都同数码一模一样,就连那眼睛、鼻子、嘴巴和脸型都和数码很相像,数码也一直不停的盯着那猫看。
我伸出手,刚要挑逗一下,从窗台下边又伸出来三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模一样的脸庞,如出一辙。
我拍了拍自己脑袋,明白过来,怪不得数码会那样的激动,目光一动不动不说,还一直嗷嗷直叫唤,原来这些小家伙是前段时间被我强行抱走的它的孩子们,没想到竟长这么大了,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自从它们被送走之后,数码的食欲就一直不好,一下子就瘦了很多,顾明锡不喜欢这些猫猫狗狗,数码也很是乖巧,大部分时间里都只呆在阳台上,我给它搭建的小窝里,从不会到处乱跑,更不会将自己的绒毛弄得到处都是,特别的安静。
我想它一定很想它们,它也是保有着某种信念才撑到了现在。
伸手又摸了摸数码毛耸耸的小脸,它抬起头来,眼睛圆溜溜的直盯着我,好似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