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特别的喜欢,时常穿着,就连赶通告时候也不愿脱下来。
因此我还曾取笑过他,但他总不以为然,仍旧我行我素,去哪儿都穿着这一双鞋子。
所以,李婉儿并没有骗我,里面的人的确是顾明锡。
那这双高跟鞋的主人就是王若琳无疑了。
我突然有些走不动道了,就那么站在门边,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我其实是很怕,很怕看到一些我想看但又不想看到的画面,我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样矛盾过。
直到林诗诗从身后推了我一把,在我耳边小声说:“傻了吧你,怎么不进去啊?”
我才反应过来,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前移动着脚步。
穿过玄关,远远的便能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有男人的衬衣西服也有女人的连衣裙和蕾丝内衣。
它们紧紧的被纠缠在一起,好似永远都不会被分开。
再往里走,就传来了女人娇喘的叫喊声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我和林诗诗相互对视一眼后,还是决定往里面走,越往里走,那些声音就越清晰,甚至是有些刺耳的。
这是一间套房,格局为一室一厅,窗户被关上,窗帘也堵得严严实实的,光线显得有些暗。
从客厅通往卧室的那道门虚掩着,声音就是从那一扇门内发出来的。
我又些打退堂鼓般的想从房间里退出去,却被林诗诗给按住手臂,恶狠狠警告般的口气跟我说:“苏瑾然,你出息点,别给老娘丢脸行吗?”
我想了想,觉得她比我有勇气,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怕呢,为什么要怕面对呢,我都替他生孩子了,还有什么是我害怕面对的,我应该拿出我正宫的气势来。
我被林诗诗推着走在前面,蹑手蹑脚不让自己发出来丝毫的声音,然后轻轻的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吱呀”的一声响,我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回过脸紧张的看着林诗诗。
好在里面并没有出现什么变故,在林诗诗肯定的眼神之中,我们往房间里面走。
一进门就看见两副纠缠在一起白花花的身子,两个人正全身心的投入其中,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样。
更别说发现我和林诗诗了。
我靠在门板上,看着这限制级的画面,听着这**入骨的声音,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但却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林诗诗张了张嘴,看得出来她特别的生气,在她气冲冲的要冲进去的同时,我拉住了她,摇了摇头,推着她往门外面走,之后将门重新虚掩上。
刚准备离开,里面却传出来了说话声。
“嗯,啊,唔,明锡,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呀!”
是王若琳的声音,但却和我印象中的声音不一致。
温柔,细小,透着小女人的娇俏。
果然,沉溺在爱情里的女人,永远都只会把自己最温柔美好的一面展示给自己爱的人。
即使是霸道强势如王若琳这般,也不例外。
“小妖精,你还说呢,不是你故意勾引我的吗?”
顾明锡的声音也和平时不一样,简直判若两人,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但却是充满着满满的情意。
我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他上一次这么跟我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我勾引你,你就上钩啊,明锡,你好坏啊!”
王若琳娇声笑着,随之传来的是床板猛烈摇晃着的声音。
“小妖精,没听说过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吗,你就是那姜太公,而我是被你钓起来的鱼,现在鱼已上钩,难道你还想再放回去不成?”
顾明锡说着,床被他摇得咯吱响,不停的喘着粗气。
之后是王若琳笑着求饶道:“好啦,好啦,我说不过你。”
“知道就好。”顾明锡温柔的说着。
我拉着林诗诗正要往外面走,但接下来王若琳说出来的一句话,让我不得不继续听下去。
“明锡,我想要问你一个事儿?”
“问呗!”跟我还这么客气呀!”
“明锡,我问你,是我好,还是家里的那位好?”
“这还用问吗,她哪能和你比呀,整天一副木头样,无趣得很,碰她一下我都觉得恶心,还是你比较好,最懂我了。”
王若琳呵呵呵呵的笑着,整个房间里都是她的笑声,对顾明锡这个回答很满意。
只等了一会儿又喘着娇气,问道:“明锡,现在苏氏已经在你手上了,你什么时候跟她摊牌呀,你可是答应过要娶我的,可不能食言呀,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顾明锡声音低沉,充满磁性,温柔的说道:“放心,我很快就会跟她说的。”
“那孩子呢,明锡,那两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跟你说啊,我可是不会给你孩子当后妈的哈!”
顾明锡沉默着,过了一阵才有些烦闷的说:“老实跟你说吧,孩子我没打算要,她要带就让她带呗,实在带不了就找户好人家,大不了就送人呗!”
听见顾明锡的表态,王若琳显得有些吃惊,娇声说着:“不愧是顾明锡,没想到你比我还要狠呢!”
“男人不狠,地位不稳,小妖精,你要不要试一试?”
“哈哈哈!”
一阵笑声之后,王若琳娇喘着气说:”算了,算了,知道你厉害,你还是绕了我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我推着林诗诗往门外走,将房间门重新关上,走到走廊里,我再也忍不住趴在林诗诗身上哭了。
我发誓这将是我人生当中最后一次掉眼泪。
怪不得之前李婉儿会跟我说那么多的话,句句带泪,声声都是控述,提起来这两人,眼睛中是不加掩饰的恨和绝望。
没有过跌入谷底的痛和血的教训,是不会有那样的眼神的。
我突然有些懂了,李婉儿说我们是同一类人,现在想来,还真是一针见血,贴切又应景。
林诗诗扶着我,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进入电梯之后,她小声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是呀,我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