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被布置得庄严肃穆,每个人都身着黑色短袖,胸前别白色纸花,表情凝重,在一首悲情的葬礼进行时的曲调中行完了注目礼。
葬礼结束之后,所有人都离开大厅,我追在莫琪身后叫住了她。
“有什么事吗你?”她停下来冷冷的问我。
“莫琪,我能问你一件事儿吗?”我抓着她的一只胳膊问。
“嗯,你说。”她并没有如我预料般将我一把推开倒是令人意外,毕竟这个时候我们还正处于敌对关系,马鸣又因我而死,她心中定是恨透我了才是。
“你有马鸣他,心脏受赠者的信息吗?”
“你要做什么?”对于我的意图她很是充满了敌意,道:“你已经害死了马鸣,还不肯死心吗,你跟我要受赠者的信息,是要去找他吗,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莫琪狠狠说着,头也不抬的就离开了会场。
我只好又联系阿晖。
“少主,你已经很久都没给阿晖打过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任务要派给阿晖?”
阿晖惊奇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出来,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
“阿晖,我要马鸣受赠者的全部信息,越具体越好,尽快!”
我命令一般的说着,也不去管那边会怎么回复,就猛的挂断了电话。
刚刚在莫琪哪儿吃了闭门羹,我心里有些不痛快,见现场人基本都走光了,我才回到大厅去,在马鸣的遗像下面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的蒲团之上。
我决定为他守灵,就当是为我们曾一起历经过的岁月和时光做一个告别,过了今晚,马鸣这个名字我将再也不能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但我会将他埋在我的心底,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底,但愿它永远不会被拔除。
一夜过去,阿晖也给我带来了好消息,不想被人发现,所以我是偷偷走掉的,出了大厅之后,一跃上了房顶,在这房子的背后,有一条不被人所察觉的小溪,我们约在哪儿相见。
我到的时候阿晖已经是等在哪儿了,他将一个文件袋递到手上说:“少主,给。”
我将袋子打开,里面全是那位受赠者,也就是我未来老公的的信息,洋洋洒洒十多页纸,履历倒挺丰富的嘛!
“办事效率高的嘛!”我夸赞道,问:“全在这儿了?”
“谢谢少主,全在这儿了。”
阿晖被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一片绯红的绯红的。
我本来是想要再开他几句玩笑的,但又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便让他先回去了。
我自己则是回了家,躺在床上细细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顾明锡,男,二十四岁,江城本地人,北电硕士毕业,因形象气质好,演技佳,迅速窜红为娱乐圈当红顶级大佬,如今刚刚毕业两年的他,更是靠着自己的名气和好人脉成立了江城最大的影视公司--音麦影视传媒。
成为坐拥千亿资产的上市公司幕后顶级大boss,更是首次代表江城登上了福布斯名人榜单,连续两年成为江城最具影响力的杰出青年企业家。
这成就,周嘉韫在他面前都只能算是个小罗罗。
第二日一早,我按照阿晖给我的资料成功找到了他的公司,门口停了许多豪华车辆,我将头发高高的扎起,用皮筋固定好站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这样他进门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九点刚过,一辆黑色的加长宁肯果然在门口停住了,一个戴着黑色墨镜身穿宝蓝色西服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走起路来也是霸气侧漏,在他身后跟着两名男人,同他一样的装束,气质形象都很有韵味,他们应该就是他的私人特助了。
他们一行人带风般的向着我走过来,但却是直接绕过我就走了进去。
我完全都傻眼了,这什么情况,lians不是说他拥有马鸣的全部记忆吗,怎么会对我视若无睹呢?
也罢,或许是这些记忆刚刚被注入体内,还没能完全适应这一副新的身体,需要时间。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将印有他照片的体恤直接套在了衣服的上面,一步步向着他走过去。
“顾明锡,顾明锡。”我边走边喊,跑得气喘吁吁的才终于撵上了他,站在他的前面堵住了路。
“顾明锡,我是你的粉丝,我真的特别特别的喜欢你,能帮我签一个名吗?”
我从包里取出来笔递给他,然后转过去身,等着他在我的背上写下他的名字。
我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任何的下一步动作,之后笔从他的手上滑落到地上,滚在了我的脚边。
我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笔,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吹过,等我起身时,顾明锡已经走到我前面去了,踏着大步,马上就快进电梯了。
我追上前去,在他进电梯前成功将人给拦截住了,说:“顾明锡,我真的是你的粉丝,你就帮我签个名吧!”
我一脸的姨母笑,将笔重新递给他,然后用后背背对着他,他闷哼了一声,我听见了有笔盖被轻轻拧开的声音,我心中正暗自窃喜,以为他要开始写字,但却被他大力的一推给推到了地上,两只手的胳膊肘都被擦破了皮。
但我却毫不在意,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继续微笑着说:“顾明锡……”
我双手使劲儿的拍打着电梯门,但奇迹一般,门居然开了。
顾明锡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将手中的笔递了过来:“还你。”
之后又用手指了指我的衣服说:“反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低头往自己身上瞧了瞧,可能是刚才太过着急,衣服穿反了,印有顾明锡照片的那一面,直接是头朝地脚朝上的这么一种状态。
怪不得他一直都不肯签呢!
我向着他尴尬的一笑,将衣服从脖子上脱下来,顾明锡五官都好似拧巴到了一起,实在是又些无法忍受,冷着道:“我的粉丝可不会这么不专业,也更加不会毫无形象。”
说完后电梯门被重新关上,无论我在怎么拍打着电梯门,门也没有再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