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
如果是,那我宁愿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只要在梦里他才不会推开我,在梦里他永远那么温柔,看着我的时候眼睛亮亮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被人轻轻的放下了,有一种双脚踏上地面的感觉,我张开眼,又是沉溺在了一片黑暗里,马鸣不见了。
我着急的大喊:“马鸣,马鸣,马鸣!”
“我亲爱的主人,欢迎回家!”声音甜腻中带着欣喜,是lians。
“怎么回事,我这是又回来了么?”
“是的,主人,lians已经等你许久了。”一双透明的小翅膀一闪一闪的舞动着,霎是可爱。
“所以,我还是失败了对吧,怎么会这样呢,我为什么改变不了他的结局。”
我有些泄气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我不同他吵不同他闹,我祝福他,可他为什么还要追出来呢,我们为什么又要从那一条马路经过,还有车祸,他会什么会得那样的病,这一切是巧合还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小主人别难过嘛,不是还有两次机会吗,总有一次能成功的。”lians好听的声音安慰着。
是啊,还有两次,我一定会成功,将他带回来,带回到我身边来。
“嗯。”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我又一次全身充满了斗志。
“哪小主人你还要再回去吗?”
“要的,要的。”我急急的应着。
“那,这一次小主人要拿什么来与lians交换呢?”
我低**仔细沉思,过了一会儿回答她:“爱情,我拿我的爱情同你交换,lians,请将我带回到我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得的病,我一定要将他治好。”
“好的,主人”lians小小的身体在半空之中盘旋转着圈,刚要念词就被我制止了。
“等一下!”我大声的说。
“怎么了?”lians疑惑的看着我。
“在回去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做,等我完成后再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小主人要是决定了就叫lians的名字,lians就会出现来找小主人的。”
lians说完后同上次一样消失了,面前的一团黑雾也不见了,我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手里正捧着一本英文小说,是玛格丽特杜拉斯的传奇之作《l,ant(thelover)》,以前我和马鸣都特别爱看。
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自从马鸣走后,我爸我妈管我特严,两个人轮流在家里守着我,上午是妈请假,下午我妈去公司里加班再换成我爸看守。
而莫琪,成了我的好朋友,经常会亲自上门来解救,我们一块儿喝酒,蹦迪,吃饭,逛街,有时候玩得晚了,我就直接去她家,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里,说话谈心到大半夜,直到邻居来敲门投诉,才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日子如水一般行进着,好似我们都从来没有认识过一个叫做马鸣的男孩子,也没有因为他而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
我从床上坐起来后,将手上的书放回到书架,又兴致勃勃的找出来画笔和宣纸,拖着手回想着安梦妮曾经戴着头巾一脸笑容的样子,既然在过去她曾存在过,那么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也是必然存在的,我决定替她画一幅人物素描,送给她。
这是我答应她的,也是我跟lians说的要做的事。
我画的很快,画好后小心的折起来放进包里,将门推开一点儿缝,我爸躺在皮质的沙发上睡着了,呼噜声打的是震耳欲聋。
我走到他跟前,伸手在他眼睛前面晃晃了好几下他也没反应,我轻手轻脚的换好了鞋子,将门在轻轻的合上。
就连下楼的声音也是轻轻的,深怕惊醒了身后那一尊大佛,不然我出逃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下了楼,我用手机软件叫了辆车,司机很守时,到点就来了,接上我之后,很快就到了江城第一女子监狱。
紧闭着的铁大门被人推开,我被人带到了探视室。
和上次一样,我们隔着层厚厚的玻璃打着电话。
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安梦妮是止不住的流泪,哭着在电话里对我说:“然然,我没想到你还愿意来看我?”
听这口气,好像我就从没去看过她似的,我不才几天前才刚去看过她吗?
不过转念又想到,我是从现在穿回过去,又从过去回到了现在,有些时间差,在某些事情之上有些差别也是完全没可能的,若是时空规律这么容易被打破的话,那么谁都可以随意的穿越古今,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吗?
所以我当下也没怎么说话,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从玻璃下小小的窗口递进去,另一只手举着电话跟她说:“打开看看,我说过会替你画一张像,看看喜欢吗,要是不满意我再改改。”
安梦妮伸出手将纸拿到手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在纸被打开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的眼泪像一颗颗3晶莹的珠子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滴到纸上。
“你别哭啊,快说说看,喜欢吗?”我天生没怎么安慰过人,也不懂该怎么样去安慰一个人,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旁边干着急。
“喜欢,然然画得很好,我从来都没想过我还能这么好看。”安梦妮哽咽着说。
“胡说,你本来就很好看,你自己不也说自己是小仙女吗,怎么进来就成要饭的了?”
安梦妮被我这话给逗得咧开嘴笑了,还是那个我所熟悉的我的朋友安梦妮。
最后我对着电话说了句:“好好表现,等你出来!”后我们的通话就结束了,而我此次的探视也结束了。
晚上,吃过饭,我爸我妈又因为我实习去哪个单位,要不要回公司的事情吵了起来,越吵越凶,好在我家是独门独院,不然就得有人来敲门说扰民了。
两个人皆是气鼓鼓的,谁也不理谁,我就坐在他们俩中间,一会儿劝劝这个一会儿又拉拉另一个,真怕两人一不小心真给打起来了,我这个罪魁祸首可就罪孽深重了。